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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等了半年,回來了卻成了一罐子骨灰!
聽張姐說,船是昨天入夜時分到的港,幾個平日裡和兩個女兒關係不錯的水手上了岸就將罐子帶了過來,順帶著的還有兩個女兒留下來的一些遺物,又撫慰了一會郭嬸,便各自散去了。郭嬸是一夜沒有閤眼,戀雪和幾個街坊一起好說歹說的勸著郭嬸先回屋睡了下。幾個街坊幫著郭嬸張羅著料理後事,戀雪不懂奉臨的規矩,幾個街坊看著她左右都幫不上手,便讓她先行回去,說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再叫著她。
戀雪和街坊說了幾句客套的,便從主屋退了出來。一到院子,幾個街坊家的男眷正在院中幫著收拾,彼此之間正壓低了聲音說著些家長裡短。見戀雪從主屋出了來,其中的一個三十五左右的男子衝著戀雪點了點頭,用眼睛點了點側屋的方向示意她家夫朗此刻正在那側屋之中。若是平時,像側屋這種男眷住的地方戀雪是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進去的。但眼下郭嬸家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時刻,整個宅子都是人來人往的,一時間主屋側屋倒是也沒那麼多忌諱。
敲了敲房門,聽到裡面答應的聲音戀雪一推門便進了屋去。屋內,江南風正和郭嬸的兩房夫郎並排坐在屋角的床上。輕輕的拉著兩個夫郎的手腕,江南風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戀雪從未見過的深切的同情。見戀雪推門進到屋來,其中的一個夫郎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羸羸弱弱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向戀雪俯了俯身,接著回頭拉著江南風的手說道,你家妻主來了,先和你家妻主回去吧。放心吧,奴家沒事情的……
看著江南風拉著兩個夫郎的手又說了一些貼心的話,戀雪驚訝的發現,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男子竟然也有如此親和的一面!她們在這個地方里外裡住了也有幾個月的光景,平日裡據她所知,江南風都是足不出戶的在家臨摹字畫。即使偶爾出門,也不過就是去集市買些吃穿用度,從未見過他和周遭鄰里家的男眷有什麼走動。在她的印象中,江南風是那種讓人不自覺的會產生些距離感的人,哪怕是近幾次教曲兒和韓天小牧之間的融洽,也是含著一些淡淡的距離。甚至說,即使和她平時的相處也是……看著面前的江南風,那熟悉的眼角眉梢此刻都是滿滿的同情與親和。原來若是他想的話,他也是可以如此的親和平易,如此的讓人感到沒有距離,如此的讓人不設防……看著江南風淡淡的收回了滿眼的同情,優雅的起身告別了兩房夫郎向她走來,戀雪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無奈的弧度。到底還有多少模樣的江南風,是她所不知道的?
郭嬸家的情況顯然是不能出生意了,戀雪和江南風去集市買了些吃食回來隨便做了一些,算是解決了早餐。腦海中不自覺的一再浮現出郭嬸抱著罐子痛哭的模樣,戀雪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失了胃口。那是平時裡扯著嗓子滿院子拉話的郭嬸,那麼開朗潑辣的一個人,為了自己的女兒也是哭的那樣的脆弱,那樣的狼狽。
看著收拾吃食的江南風,戀雪站起身來動手跟著歸攏桌上的碗筷。恍惚之間,一個念頭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閃過了戀雪的腦海,抬眼看著江南風的動作,戀雪邊做著手上的活計邊說道:
“南風,你這是準備給那屋兒的那個孩子去送吃的?”
聞言,江南風眼睛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戀雪對江南風的態度並未以為意,腦海中飛快的(www。kanshuba。org)看書吧著剛剛閃過的念頭,戀雪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字的對江南風叨咕道:“若是我沒記錯,以前好像聽誰說過,那屋兒那個孩子的前任主人也是跟船的,也是入春時候出的海,也是走的遠海,也是染了那個什麼熱病走的……南風……那個熱病,你瞭解多少?為什麼郭嬸的兩個女兒屍身都被火化了帶回來?那個熱病。。。。。。是傳染的?”
聽了這句疑問,江南風一雙清澈的眼睛帶著些許的疑惑看向戀雪,手上的動作一頓,江大公子微皺著眉頭平聲答道:
“熱病並不傳染。之所以把那兩個人的屍身火化,估計是兩個人染病的時候天氣比較熱,若不火化屍身恐怕很快就會腐爛,那樣就徹底回不來了。這個在海上也是慣例。戀雪不知道麼?”
掃了一眼戀雪抽搐的嘴角,江南風似乎也並未期待她的回答,想了一想,繼續手上的動作,江南風低垂下眼接著說道,
“其實這個以前我大概和你提起過。在前朝天衍年初期,出海就是一件極為艱苦、風險極大的事業。當時的海船很小,船員住著低矮的船艙,在其中甚至無法直立。廚房簡陋,食物常常是半生不熟。淡水是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