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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熱氣的杯子,戀雪倒也沒客氣,伸手直接端起一個就往嘴裡送,待著一大口熱茶喝下去,這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用膳太早,也沒打算現在退房。我是心裡有事睡不踏實,下樓來清清腦袋,我說掌櫃的,您不用忙的?”
掌櫃的一雙似乎還沒太張開的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戀雪一番,“一看這位妹妹就是不懂行兒,這天剛亮我個掌櫃的有什麼可忙的?就是忙也是後面廚房裡的給灶起火能忙那麼一點……”見戀雪端著茶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掌櫃的那語氣一頓將話又拉了回來,“客官啊,啊不,我是說陳小姐,陳妹妹。不是我說你啊,身邊有江公子那麼個大美人兼賢內助,你有什麼事能愁得放著美覺不睡跑到我這大廳乾坐著啊?我要是你,家裡有那麼個養眼又挺事兒的,我鐵定什麼花花腸子都沒了,就一心守著安樂窩天天下了工就往家奔,哪還有心思……喂!喂!喂!喂!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戀雪單手捧著杯,一對夾著冰碴的眼刀子斜著就殺了過去,直到看得那掌櫃的脊樑背上的寒毛根根倒立,這才垂下眼小小的呡了幾口茶,壓了壓心頭湧上來的訝異。抬了抬眼皮子,戀雪一字一頓的問道:“若是你就怎樣?聽掌櫃的話,似乎與我們家南 風早就相識 啊~~?!”
聽著戀雪那零下三十度的嗓音,掌櫃的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呵呵的乾笑了幾聲,“陳妹妹,你可別誤會啊,你家夫郎那相貌氣度,哪是我這等市井小民敢想的啊。實在是前年你家夫郎來明濱找你的時候就住我們這兒來著,而且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這有恩情於我們的人,我們自然要記得不是?其實也不是我多事兒,我也實在是替恩人著急不是?昨天見到你實在是沒想到這江公子的妻主這麼年輕……而且,看江公子那耳飾你竟是把他扶了正了……那個啊,也難為江公子大老遠來尋你,你說他一個男子多不容易啊,那樣一個標緻的人,你怎麼就不能好好待他呢?別的不說,你看,這好容易的看到恩公一面知道被扶了正,卻又見到你們竟然不同房……那個啊,妹妹你說你放著大美人不抱這大清早的跑到這來耗著,你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啊……唉呀……我這是說什麼呢我這是……”
眼看著坐在對面的少女那雙含著冰霜的眼睛越來越冷,那掌櫃的喃喃的閉了嘴,抬手一口乾掉了杯子裡的熱茶,起身吐著舌頭說了句要去看看店門口的招牌布旗掛好了沒,這站起來一轉身腳還沒抬出一步,抬眼卻是看到那邊江南風一雙墨色的眼眸正平淡如水的看著她們,腳下正是一步一步的下著臺階。
大清早的客棧裡並無他人,平日裡普普通通的聲音在此刻空蕩蕩的大廳都顯得分外清晰,何況這掌櫃的說話的嗓門實在不算小。見那掌櫃的一臉歉意的看著自己,江南風輕輕一笑,一步一步的走到兩人近前,微微的福了福身,一雙墨色的眼眸落落大方的看向掌櫃的說道,“韓掌櫃,妻主由奴家陪著就好,您忙您的吧。”
看著那掌櫃的衝自己點了點頭幾乎是小跑著從自己身側一路出了店門,江南風淡淡的收回了視線,慢慢的低身坐在了剛剛韓掌櫃坐過的位置,抬眼讓自己清澈的目光直視進對面少女的眼底,
“戀雪,你可有話要問我?”
戀雪看著坐在她對面那個清澈依舊的男子,海崖李村的那套言詞雖然不是他親口對她所說,但確是李明賢以一村之長之姿向村民介紹的——江南風是天池人士,其母以教小孩子唸書餬口,嫁人後曾隨妻主定居明濱。之後妻主不幸去了,為避垂涎之人的逼迫,隻身逃往瞭望鎮,恰巧路遇李明賢……
這個客棧的韓掌櫃很明顯之前就認識江南風,她那段話怎麼說的?前年你家夫郎來明濱找你的時候就住我們這兒來著,而且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昨天見到你實在是沒想到這江公子的妻主這麼年輕……而且,看江公子那耳飾你竟是把他扶了正了啊……
韓掌櫃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在說謊,而且她也沒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謊。江南風或許是天池人士,可以確定的是他之前確實也來過明濱而且看樣子還落腳過一段時間……戀雪慢慢的垂下眼簾,她原本也沒真的相信過海崖李村聽到的那些關於江南風的言詞,但,這樣意外的方式確定了那套言詞有問題,卻實在不是她想要的狀況。關於江南風的身世,她知道自己若繼續這麼和江南風朝夕相處下去那他的身世她早晚都會知道,但至少,她認為至少不應該是現在。
抬起眼簾,對面的江南風依舊清澈而堅持的看著自己,捧起杯子將杯中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喝了乾淨,落杯之間戀雪心中已有了決定抬頭向著江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