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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語臉上的笑意更重,嘴上則是柔柔和和的接道:“無妨。李姐姐是性情中人,直爽慣了,這樣更是灑脫。姐姐的這杯祝福,妹妹自然是說什麼也得應下。”一句話說完,花惜語也抬手乾了杯中的酒,連動作都幾乎是與李日華同出一轍。
如此一來一往,席下眾女子都陸續停下了嬉鬧,將注意力放在主位上席這邊。
李日華紅著臉坐了下來,旁邊的少年趕快貼到身前,淺淺摩擦著李日華的肩臂將其手中的杯子滿了上,眼睛暗暗掃了一眼全無所覺的女人,少年眼神一淡,又靜靜退了回去。
歐陽婷看了一眼略垂下頭的李日華,眉頭一皺,視線卻是往上一抬,輕輕巧巧的落到了花惜語臉上:“本以為此次喝的還是十夜香,沒想到王君倒是有心,竟然找來了最近風頭正建的東部葡萄酒!不枉費我們幾個大老遠從天池過來,說來還真是有口福。”
聞言,花惜語微微一笑,臉上神情未變,而開口言語的速度,卻是明顯慢了許多:“眾所周知,當今聖上有意於廣開海運,我們花王府,自是要全力迎合聖意。父君此次特別從不迷商人那裡採購了一批上好的葡萄酒,借惜語生日這個契機,以酒會友,同明濱城各個家族一起,為開拓我們奉臨的海運,儘自己的一份心力。”
說此番話時,席間已沒有人動作嬉鬧,滿席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位王府世女身上。花惜語一番話說得聲音不大,音調也算得上是溫柔,只是言語之間,字字鏗鏘,那話語順著海風,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席間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邊話聲一落,另一側的郭穆則在席位上站了起來,舉杯敬向花惜語,笑道:“所以說,是難為王君一片苦心,更是我們幾個有口福。實不相瞞,自從禾頁韓冰她們兩個在聖上面前討了這葡萄酒的引進營生,天池市面上便鮮少能看到葡萄酒。今天若不是託了王君和惜語的福,我都快忘了這葡萄酒的滋味了。郭穆在此謝過王君,同時也祝福惜語,事事如意,歲歲平安。”
一番話說完,整個席間鴉雀無聲。戀雪握著手中的葡萄酒,暗暗觀察著主位那邊每個人的反應。李日華坐在那裡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愣愣的,一副很是摸不到頭腦的感覺。韓冰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其心中的想法。鍾家姐妹是全然置身事外的樣子,神色之間既不會好奇眼下的形勢,也不會太過冷漠,那樣子彷彿這幾個人不過是在聊聊家常。谷家姐妹的臉上亦是瞭然於胸的神色,似乎眼下這一幕早就有所知曉的樣子。李宋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而身形卻絲毫未動,手中的摺扇也合了上握在桌下,隱約的看不真切。畢禾頁卻是全然不為所動,甚至還自斟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似乎是發覺了她的打量,畢禾頁微微的偏過頭,視線剛好對上了她的,續而微微笑了一下,衝著自己舉了舉杯。
連忙抬起杯子示意回禮,再跟著抿了一小口,戀雪看著畢禾頁收回了看向自己的視線,不由得暗中呼了口氣。另一邊,花惜語已是笑著應下了郭穆的話,回了幾句不痛不癢的什麼,然後兩個人便對飲了一口杯中的酒。
不過片刻,席間又恢復了原本的熱鬧。一片鬨笑嬉鬧聲中,一干姊弟爭奪起了十二個少年的所有權,又自是一番爭鬧抬槓,隨著宴會主人花惜語的首肯,十二個少年分別入了席間十二人的席位,幾個性急的已然開始剝起少年的衣服來,雖不至於當場開動,可那些隨著少年的面板大量暴露在空氣之中,席間的曖昧之氣漸漸濃了起來。
遠遠回了一杯谷天梅的示意,戀雪抿著杯中的葡萄酒,心在不免有些凜然。看眼下席間的放蕩形骸,就好像那之前的緊繃不過是一場大夢一般,然而在場的世家姊弟,哪怕就是道行再淺的,那樣的氣氛下也不至於不明白,那種氣氛,那樣的對白,已然稱不上是暗示。那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不單單是對著花王府,更是對著席間代表的每一個家族。
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了之前江南風對她講過的,奉臨由來已久的兩派之爭,戀雪覺得自己隱隱明白了之前主位那幾個人的對話,可仔細想來,卻又覺得有些糊塗。這樣的場合,這樣一幕,是作秀?還是有備而來?是誰主導?又是何種意圖?她從沒聽說過葡萄酒在奉臨的引進是在聖上那裡備了案的。而且若是真有此事,花王府又怎麼可能會不知情呢?
身側的少年將空了的杯子滿了上,戀雪淺淺道了句謝,那少年的身形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規規矩矩的退到了身後,未發一言。
而另一邊,那酒早就不知過了多少巡,這葡萄酒雖不至於醉人,但略有微醺的效果,總還是有的。一片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