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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戀雪下一步是如何打算的?”
微微一愣,見韶華一臉自然而然的平靜,戀雪不由得再度感謝對方的體貼。對她去見江南風的情形不多提及,只問與自己相關的未來打算,恰到好處的照顧了她的心情。
定了定心神,戀雪迅速(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被平復下來的情緒,拿出一個女子所應該有的端正姿態來。
“原計劃不變。我會拒婚,然後帶著江南風從谷家那邊離開奉臨。”
大概是她的語氣太過斬釘截鐵,就連一向淡定如韶華,聞言也是愣了一下,慢半拍才反應過來。
“啊,我還以為……”
見自己一臉疑問的望著他,韶華的表情倒是少有的略顯得尷尬,“看你剛剛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你已經放棄了呢。沒想到……”
放棄麼?
被韶華那雙流光溢彩到剔透的眼睛望著,戀雪發現,自己竟是不知該回些什麼。
放棄這兩字,其實在她的腦海曾無數次的盤旋過。
儘管外表看不出來,但她畢竟已是三十而立的年齡,不是情竇初開青春熱血的十八少女。有些事情,不願意去面對,不等於她不明白。
朝夕相處,她何嘗感覺不出江南風對她的牽制?時不時的小動作,若有似無的小曖昧,不會隔膜到讓她放棄,也不真正給她機會,就那麼不痛不癢的吊著她。
她不是不覺得心灰,也不是不會累的。只是,越瞭解他的萬不得已,越瞭解放棄對他意味著什麼,她就越難以鬆手。以至於,哪怕明知是利用居多,她也可以讓自己視而不見,心甘情願的竭力為他去爭取一片天空。
“……我……沒辦法那麼輕易就放棄。”自言自語一般,她是在回答韶華,也是在對自己解釋,“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現在就放棄實在太早了。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想,還是應該賭一把。宴會結束當晚就藉著谷家的名頭出城,然後一路直奔邊關。有谷家的幫手,也許,我們真能全身而退也說不定。”
腦海中猛然閃過什麼,戀雪停頓了片刻,乾澀的清了清嗓子,別過眼有些不太敢看向韶華的眼睛。
“韶華,抱歉。我想,我要對你背信棄義了。”
握緊藏在袖子中的拳頭,戀雪垂著眼不敢看韶華的反應,但開口的聲音卻是堅定的,顯然已下了相當的決心。
“走之前,我也會把印鑑和親筆宣告都留給你。出了關後,我會透過驛站給你傳一紙休書回來,解除我們的關係。你要是不嫌棄,在收到休書後,可以拿著印鑑和說明去辦理入籍手續,我認你做義弟……”
聲音不由得越說越小,實在無法不感到心虛。她也知道自己這般過河拆橋的行為太不仗義了,簡直有違她做人的原則。但……
江南風那麼平靜的問她,一個還是兩個,正夫還是側夫,又有什麼區別?
她當時太過混亂了聽不進去。可等情緒平復下來,她卻是發現,首先盤旋在腦海的,並不是那些讓她悲痛的否定和拒絕,而是江南風的這句疑問。
這果然是,當局者迷啊。
自欺欺人的說什麼,對韶華不會有曖昧,不會影響到他們,卻還是迎娶了別人在身側,造成了三人行的局面。這樣類似不得已的半吊子行徑,她和負了韶華的谷天梅、負了小牧的李宋秋,又有什麼不同?
“……你若是願意,就和我們一起走。到了那邊,好歹也有我們照應你,和孩子……”
韶華的沉默實在讓她說不下去了。長這麼大,戀雪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混賬過。韶華當初答應她,有多少是為了韶家,是為了他的孩子,她心知肚明。可眼下,她卻在木已成舟之後,將他推向一個更為不堪的境地。
忐忑不安的僵在那裡,戀雪低著腦袋心跳如鼓的瞪著韶華的反應,內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並不後悔。
好半響,她才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是,江南風的意思麼?他在意這個?”
韶華的聲音並不清冷,甚至沒有多少埋怨或者不滿,只是有種深深的疲憊。
“不是。”抬起頭,戀雪直視進韶華的眼底,滿含歉意,執著又堅定,“這是我的意思。南風他也許在意,也許他不在意,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不在意。韶華,這件事,是我錯了。情人的眼裡不容沙,我不應該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我辜負了你,也背叛了他。”
“所以,這是亡羊補牢麼?”
“我很抱歉,是我的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