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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與她說明了。此刻就算他露出希望她應下的神色,也許她也不會覺得如何意外。她一直覺得自己雖然平庸,但多少還是有些眼色,識得好歹進退的。眼下這種情況,怎麼看都是被逼到退無可退了。難道她用僥倖的心理,然後將江南風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麼?
重新將視線調回到女皇的臉上,戀雪咬著嘴唇,用複雜的神色回望著女皇滿是耐心的等待,胸口和喉中都幅度明顯的上下翻動了幾次。
難道,她就能當著江南風的面,親口應下迎娶別的男子麼?
難道,真的要在這裡就放棄麼?
過去的畫面一瞬間彷彿電影一般在腦海中一格格閃過。他提筆的時候總之鄭重而又專注;吃飯的姿態永遠都是優雅而又端莊;她們在討論熱病配方的時候,他運籌帷幄的模樣沉穩而又有男人味;他教她習字時,從肩膀環過來的手腕堅定而又有力。她們曾經親吻過那麼多次,也曾經肌膚相見過,江南風的嘴唇很柔軟,腰身也是平坦緊緻的,拉開衣襟的胸膛更是一片並不瘦弱的白皙,面板光滑也彷彿最上好的緞子。他明明清楚她有多麼迷戀他的氣息,卻從來不曾說過一次軟話。
明明活的那麼辛苦,他完全可以用謊言騙著她、哄著她,卻依然堅守著最後的尊嚴。他比較起她遇到過的所有的人,都要來的堅強。
一言不發的,用沉默還回應女皇的提問。她的目光並不灼灼,甚至多少還有些閃躲和懼怕,但畢竟態度是堅定的,站在那裡的腰身也挺得筆直,從頭到尾都沒有半分想要彎下來的意思。
女皇顯然對這種長時間的安靜感到意外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也慢慢凌厲了起來,雖然嘴角還掛著些許上揚的、看上去頗有耐心的弧度,但整個人的氣場已經帶了些許戾氣。
長時間的沉默讓整個會場安靜的有些詭異。這樣簡直稱得上是對峙的氣氛幾乎讓每一個在場的權貴都感覺到呼吸緊繃了。而明明,只不過是個賜婚的試探罷了。還是一個女皇表明很“重視”的皇子,對一個毫無根基的海客來說,根本就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名利雙收。
難道是驚喜的呆住了?
而比較起大部分滿心猜想的人,有幾個是明白因果緣由的,而還有幾個,雖然不知道因果緣由,但卻是嗅覺敏銳的。
“皇上。”輕咳了一聲,首先打破沉默氣氛的,竟是那個五十左右的老臣。感覺到紛紛轉移到她身上的視線,老臣笑容滑油的又咳了一聲,這才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皇上。本來,臣還打算選一個適合的日子再和皇上提小女的親事問題。不過,看樣子若眼下臣再不提,回去恐怕就要被小女埋怨了。”
鋪墊頗長的一番話,其中的意思卻直接鮮明。女皇似乎也被這意外的小插曲引起了興趣一番,視線從陳戀雪的身上移開了開,偏過頭看向開口的老臣,
“張愛卿,怎麼,令千金也對皇弟傾心麼?”
“回皇上,正是!小女擔心她親自提親顯得誠意不夠,分量不足,還特別拜託過臣作為長輩出面,向女皇提親。”
這一番話可謂夾槍帶棒,果然人群裡立刻就有人站不住了。
“張學士,你這話就差異了。”話聲未落,來人已經走到了李日華身側,伸手拍了拍自家女兒的後背,李家當家氣勢如虹的聲音聽起來比起一屆文臣的身份,倒更像是個武將,“年輕人的事情,正是要年輕人親自出面,才能彰顯誠意。如果來自己的事情都要由長輩出面,豈不是付不起的阿斗了?而且……”
用一種別有意味的視線掃了一眼筆直站在那裡的白衣男子,李家當家滿臉曖昧的笑了笑,又道:“而且,張學士你也是,若是想要請人過府敘舊,也不用講自己女兒搬出來說事兒啊,是不?”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很多人小一輩經歷少點的幾乎都反應不過來。一個賤民在皇家宴會上獻舞已經是很出格的事情,而這前後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風向怎麼就變了又變,就發展到了朝中兩大權臣對峙上的局面了呢?
女皇似乎也對事情的發展頗為意外的樣子,可那張已然散了戾氣的臉上並沒有多少不悅的樣子。
李家丞相和張大學士在朝上對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兩家一直在東部的某些土地分配上頗有爭執,長久積累下來的矛盾也不是一點半點。而若是其中一家迎娶皇子,顯然是會打破現有的某種平衡。
除了幾個當事人,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動聲色的看著,靜等女皇如何表態,也好從中揣摩出一些聖上土地問題上的意向。
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