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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的將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太女的位置,雖然前豺狼後有虎,四面八方都有人惦記著,但畢竟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雖然被女皇和三、四皇女逼迫到不得不自行斷了沈家這個左膀右臂,可眼下的她依舊是太女,依舊是這個帝國除了女皇外最為尊貴的人。已經沒有什麼,是值得她用生命去交換或者證明的。即使是皇位,也不值得。他清楚的記得她曾私下說過,如果沒了命,就是坐上那個位置也毫無價值。
那麼,她又是為了什麼演這一出呢?將那個小小的果實半逼迫著塞進他的口中,又強行從他的唇齒間捲走,簡直就像是隻為了單獨告訴他那是什麼一般。
太女依舊只是站在那裡,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副悠閒的、好玩的、遊戲般的、只等著他自行走過去寬衣解帶的高姿態,甚至還帶了幾分自覺不自覺的輕視。真是毫無破綻的表情,要不是那顆冬果,連他都被她的輕佻騙到了。
恐怕,眼下她們的一舉一動是有人盯著,即使不是用“盯”的,她們的對話大概也會一句不漏的落入旁人耳朵。她的各種姿態,那些輕薄的話,也許大部分都是說給那些豎起的耳朵聽。只有那顆冬果,是她針對他,是隻告訴他的。
揣摩著她的心思,他的胸口突地一沉,整個人都跟泡在薄荷水中一樣,表層溫度瞬間降了幾層。
花不語,你可真是夠……殘忍。
迎上她的視線,他幾步走到桌前,抬起的手略一猶豫,到底還是一把撈過那杯貢酒玉液,手指握緊了杯子用眼睛夾雜著火焰怒視著她。
太女嘴角的笑容擴的更大,慢條斯理的端起那一杯茶,與他視線一碰,她的眼中閃著星光點點,手臂堅定而不容拒絕的勾住了他的,一揚脖,喝下了那杯青樓提供的廉價的茶水。
跟隨著她的動作,他也舉起了杯子,讓琥珀色的液體流進了自己的嘴中,一路順著喉嚨下嚥進他的胃。依舊是記憶中甜甜的香味,明明不濃烈,卻還是嗆得他重重的咳了起來,連眼角也被胃中翻湧上來的酒氣激出了淚花。
她對他承諾過,他會是她明媒正娶的夫。雖然間隔了七天,但如今喝了交杯,再對拜洞房,其實就是禮全了。雖然旁人眼中,她這個太女溫和穩重,可他知道,她的自負其實是滲透骨髓的。她奉行的是金口玉言,言語之間總會給自己留有餘地,一旦承諾,就一定會做到。
單手輕輕幾彈,滿室的燭火全滅。一瞬間的黑暗中他感覺到她的手重重按住了他肩膀,幾乎是強壓著他朝她的方向拜了下去。眼睛還未等適應,他整個人便被攔腰橫抱起,下意識的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只是一個怔忪的功夫,便被輕輕放到了床上。
藉著一點月光,他的眼睛漸漸可以看清她的輪廓,只是依舊看不清她的臉。她的動作不算急切,解開彼此衣帶的手指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她的手指冰冷,有重重的繭子,那是常年練劍而留下的痕跡,撫過面板有種粗糙的涼。她的吻細密而溫柔,無論是深入唇齒,還是經過面板,都是小心翼翼珍惜到極致一般,讓他有種正被呵護的錯覺。
只是可惜他無法陷入那種錯覺,她也沒有給他陷入的餘地。
“大婚的那天,老三她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安排了手頭最好的一批人,原計劃是在我們進了洞房後動手。”
“我佔了先機,那時就將那些人當做叛黨處理了。這幾天藉著這個理由,一舉拔了老三最為得力的三個暗部。母皇也知道我是借題發揮,只是,除非她打算給沈家平反,不然……”
“你的家人,我請示過母皇,念在開國世家的份上,免了挫骨揚灰於大街。母皇已經恩准,我派人將她們入土安葬了。”
他躺在她的身下,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聽著她用傳音入密貼在耳邊的聲音,身體跟順著她的動作而律動,竟然還有快。感。
她和他的第一次,他的初夜,被擁抱的時候完全不覺得緊張或者不安,也沒什麼羞澀之類的情緒。她的動作再溫柔體貼,包裹住他的身體再溼潤熾熱,呵在他面板上的呼吸再紊亂急促,響在他耳邊的聲音再變調煽情,她所說的那些話語,都是冰冷的。
他簡直要為自己的身體感到不可思議了。明明,他的頭腦是那麼清晰,他的胸口是那麼痛,他甚至還在自動自覺的分析判斷著她對他訴說的那些話,明明他的心中已然沒有半分的漣漪,可身體的反應卻是誠實的。
他的身體不管不顧他本身的清醒,簡直就像是要抵死纏綿一樣,只能跟著她的節奏橫衝直撞。甚至,在她的聲音被彼此交合的韻律打亂得斷斷續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