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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傲的樣子,偶爾還要帶一點端莊的柔媚,擺出悶騷的大家公子的德行。即使近身伺候他的月兒和交情還算可以的連笙,也從來看不出他的煎熬。所謂相思刻骨,果然是磨人的刀子,削去的都是內裡的靈魂血氣。留給他的只剩一個光鮮亮麗的外殼,靠著一股意志苦苦支撐。
不過,雖然無法領會他的苦悶,但月兒的陪伴好歹也是他無味生活中的一絲欣慰。月兒是他貼身小廝藍洪的孩子,太女知道他心痛這個從小陪伴他的,比他年長一些的情同兄長的夥伴。他大婚那天,太女特別安排這個小廝帶著孩子在太女府洞房裡候著。
那場大亂下來,精心佈置卻無用武之地的洞房在太女的安排下無人“光顧”。只是,藍洪自幼伴他左右,學識才情都與他師承同門,又比他多學了一些武藝,留意他的人太多,實在難以藏匿。就連保全一命,都實屬不易。
何況他也明白,藍洪那樣的男子,雖然出身低微,但才識不凡,是一身的清正高傲,根本就無法彎曲。藍洪的妻家被歸為了沈家一派,藍洪也自刎於太女府。寶哥去尋之時,只帶回來一個年紀尚幼的男孩子。
一個下人的幼子,並不如何引人注意。在多方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寶哥把藍月兒領到他面前時,月兒身上並無烙印。沈家出來又無人照應只能跟著他的幼子,娼籍是免不了的。不過,只要不入賤籍,身上沒有痕跡,人生就還有希望。
不像他。
早早打發了還是孩子的月兒去旁室休息,他熄了屋內的燈燭,只借著月色靠著窗沿發呆。太女出發去東邊的第一百三十七個夜。已經從春到夏。哪怕訊息靈通如春江,也沒有她一丁點的訊息。
對著月亮再度長長嘆了口氣,任憑窗戶大開著,他轉身想去取本書再點盞燈醞釀一下睡意。言而,腳還沒等邁動半步,他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風兒,我回來了。”
是熟悉的,帶了點熱切輕快的聲音,他不敢置信的推開那人睜大了眼睛。沐浴在面前的月色中的,果然是那個風采傾動天下的女子。黑衣短褂,利落打扮,高高的馬尾束在腦後,笑的一臉明媚燦爛。可週身卻帶著濃厚的血腥。
“你受傷了?”
心臟跳得簡直像要從胸口蹦出來。顧不得對方出現的突然。一把拉過女子,他三下五除二的扒開女子的衣襟,內裡是用撕的,急切而又仔細的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檢視了幾遍,確定沒有任何滲出血絲的地方,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風兒,見面就脫我的衣服,你好熱情。”
輕佻**般的溫熱氣息呵在耳側,他後知後覺得猛的抬起頭,這才發現女子的上身已經被自己褪了個精光。她光著膀子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他所熟悉的寵溺。
很是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眼下的他也算閱人無數。本來以為在這種酒色歡場久了,什麼樣**的場面他都已經能夠平淡以對。可偏偏,來自她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卻依舊可以讓他瞬間紅了臉頰。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這不進城就先過來看你了麼。”語氣一頓,她的眼睛卻是透過他,一眼就瞥到了他身後,被月色染亮的牆壁上,
“明濱的海港》?老三果然是買來送到你這兒了。當初就是知道買家是她,這幅畫我才出手的。就知道她一定會拿著這幅畫來試探你。不過也好,我還想如果老三不出手,我就讓禾頁把畫送到你這兒來。”
後半段話用了傳音入密。
他沒有去順著去看那幅畫,他只能愣愣的注視著她。藉著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身上縱橫交錯的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只剩下淡淡的痕跡,有的還結著疤,每一個看上去都不久遠。
怎麼可能會久遠?!她是太女啊!平常有誰會有膽量讓她身上留下疤痕?就是女皇責難,也是顧及皇家體面的。
留意到他的視線,她微微一頓,停下了對自己畫作去向的講解,很是溫柔的笑了。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臉,她低下頭細細密密的吻去他不斷從眼角流下的淚。末了,又狠狠印上他的唇。
“別擔心,我不會輕易讓自己死掉。去東陵之前,我做了大量準備。雖然老三這次下手比預料的還狠……不過你看,我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麼?”
“衣服上的那些血都是濺上的。進城之時碰到了最後一批死士……你應該放心啊。你知道的。就算沒有那些人保護,我本身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