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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賓(十)
一連四天都風平浪靜,就連韓天都沒有再來找過她。相對的,這四天她也毫無建樹,沒人指點和帶領,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甚至每日張開眼睛都不知自己今天應該做些什麼。
也沒有人可以商量。
那日從宴會回來,江南風難得的主動問她為何不問自己,語氣其實並不激動,甚至可以說他的態度算得上是平靜的。
可他是江南風。她知道,那樣子的他就已經是失了常態了。那天,她們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只是那麼安安靜靜的相護擁抱著,用彼此的體溫安慰彼此。直到他漸漸將全身的體重放任在她的身上,環著她的手漸漸的鬆開,她才發現,那個男子竟然就那麼在她的懷中睡著了。
男子在夢中也是輕輕皺著眉頭,微微弓起的脊背看上去睡的極不安穩。甚至,竟是出乎意料的無意識的圈著她不放。只要她的身體稍微離開一點,他都會緊緊的帖上來,貪圖她的體溫一般直直鑽進她的懷裡,直到確定自己被溫暖包圍,才肯放鬆一點點自己。
那是她從沒見過的江南風。那個男子一向都是雲淡風輕,兩個人同床共枕多日,他雖從不抗拒,卻也不曾這般主動尋求她的懷抱。更何況這樣累極了般,坐在梳妝椅上靠在她的懷中就沉沉睡去。那個宴會,對他而言是何種的壓力和疲憊,由此可想而知。
天知道那晚她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兩個如連體嬰般相擁的人挪上床去,還是要在不驚醒懷中人的前提下。而第二天醒來,那個在她懷中窩了一整夜的男子就恢復了記憶中清澈乾淨的模樣。儘管還是有些虛弱,卻已經是平日裡的風姿卓越優雅端莊,就連凝望她的眼眸,都尋不出一絲諸如疲憊之類的影子。
面對一夜之間就看起來平靜如常的江南風,她無法去與他商量關於那場宴會的任何事和人。即使不去詢問那些可能有過的牽連,即使只是就事論事,她也無法開口提及。眼下,如果可以,她簡直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些看上去只有她不知曉的過去,就這樣被徹底的掩埋。
無法解釋那種如影隨形的不安。這座皇城就像一個巨大的詛咒,裡面層層疊疊都在暗示那個男子的不為她所知的過去。天曉得,她現在是真的希望真的願意就這樣無知下去,一輩子都不要去曉得那些陳年的往事。可是,她即使用力的閉上眼睛使勁的堵住耳朵,那些所謂的真相依舊不依不饒無孔不入,非要層層揭開讓她知曉,完全不顧她本身的意願。
當管家來報告有幾個身份尊貴她又不算熟悉的不熟知客不請自來時,這種想法就更加的強烈。
還來不及對管家說出稱病不見這樣的藉口,屋外的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已經先至耳中。
“戀雪,你什麼時候到的天池?真是,來了怎麼都不去找我們啊?要不是聽禾瑩說你曾去她的府上,我們都不知道你來了。”
話聲剛落,幾個華衣女子便魚貫進入屋中,除了一個一臉看戲的,其餘幾人都是眼睛溜溜的滿屋巡視,一個個興致勃勃又躍躍欲試的樣子。
心頭不由得一沉,戀雪表面則是展露出一個受寵若驚的笑容,連忙起身迎到幾人近前,連連作揖道:“不知道有貴客上門,真是有失遠迎,還望幾位不要見怪啊。”不等幾人回答,戀雪一個側身直直站在之前開口的英雲身前,微微鞠了一躬,“少將軍,戀雪來天池已經有些時日,只是因為對此地尚不熟悉,又苦於無人引薦,所以一直未曾拜訪,請少將軍贖罪。”
這一番明為請罪,實則拉開彼此距離的客氣,成功的抓住了另外幾人四處打量的視線。
英雲饒有意味的看著面前明白著在暗示她“我們其實不熟”的女子,一伸胳膊牢牢的勾住了戀雪的肩膀:
“戀雪,客氣了不是?我們不是曾共同看上過同一個男人麼?從某種意思上也算是妯娌過不是?說起來,我原本還以為你對那個小牧有意呢!結果,我聽說你不但沒收他入房,反而認他做了義弟?真是的,若早知道你對她沒那個意思,我哪會那麼意氣的放手啊,是不?”
“英雲?你們當真原本就認識?這說的又是什麼?……”被兩人這番突然間的勾肩搭背弄得某明奇妙的畢王府嫡女畢禾瑩一臉的錯愕,見英雲沒什麼反應,又轉過臉去看向一旁抱著肩膀做看戲狀的郭穆和歐陽婷。
無暇理會畢嫡女的反應,戀雪彬彬有禮的低身讓開英雲勾在肩膀上的手臂,轉身正面對著英雲一抱拳,應著對方的意有所指,恭恭敬敬道:“少將軍誤會了。我與小牧一見如故,始終待他如親弟一般,彼此亦是早有結拜的打算,此番用心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