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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她讓你在一個時辰之後出發,親自去春江月夜,找陳戀雪出來。”
☆、入幕之賓(十二)
戀雪一直隱約覺得怪異,卻又說不出究竟是怪異在哪裡。
眼看著形式一步步將自己逼的不得不答應同去春江月夜,她知道自己沒有回絕的餘地,可冥冥之中,那種強烈的不安感卻總是籠罩左右,怎麼都揮之不去。
當留意到畢禾頁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時,那種不安的感覺尤其甚。之前自然是禾頁幫她解得圍。當嫡女迫問她時,那種情況下禾頁也的確沒有能夠幫忙的立場。應下去風月場所的人也是她自己。儘管那樣的場合不是她的喜好,但按理,怎麼也不至於會覺得不安才是。
那一路,她也是走的心事重重,儘管嫡女和英雲幾人一直不厭其煩的找她說著話,她卻只能是敷衍著應對,精神完全無法集中。
見身側幾人都停下了腳步,她知道,傳說中的春江月夜已是近在眼前。
很是奢華的建築。完全不是想象中另有洞天的別緻。春江月夜就像在展示它在這風月街的獨大身份一般,位於最顯著的位置,佔地面積也頗為可觀。四層帶著複雜雕塑的奢華主樓,上面掛滿了錯落有致的彩燈花帶,敞開的大門內更是人影綽綽歡聲笑語不斷,就連門口的招牌都是囂張的龍飛鳳舞鍍金大字,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裡是燒金窯一般。
看到門口幾個掛著職業笑容恭送往來的男子,她還來不及錯愕,一直滯後半步的畢和頁卻已經提出了說要去先看看什麼相好。
說不出自己胸口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是什麼。其實理智上她也知道,畢和頁在這種風月場合有幾個相熟實屬正常,來了就是先去見見他們也無可厚非。她當然不會相信像畢和頁這樣的女人會對風塵男子有怎樣的痴情,但經常去照顧一下生意,還是人之常情的。
可是,即使歐陽婷勾上了她的脖子,讓她帶進那個紙醉金迷的場所,背對著畢和頁目送她們的視線,她還是覺得心頭堵著什麼。
究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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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頁一頁翻著手中的書卷,江南風眼睛定定的看著那些印在白紙上的黑字,心思卻早已不知神遊到了何處。
畢和頁留下了那些交代便匆匆離去,就猶如以往那些次一樣。他知道,她還要去知會那個人,然後再趕回春江月夜,做出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沒什麼可驚訝的,也絲毫不覺得意外。
從那天在畢王府,陳戀雪全力相護的那一瞬開始,他便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那個人的心思深沉他早有領會,即使不是今天這種場合,以後也會有其他別的什麼局面。
嘴角揚起一絲自嘲的弧度,江南風百無聊賴的合上了完全看不進去的書卷,有些驚訝自己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外面已是漫天晚霞,想必不出一刻天色就會迅速轉暗,於是那些個風月場所的燈紅酒綠就會彰顯出來,開始日復一日的入夜生活。那裡的夜,看上去是經久不變的奢靡綺麗,美酒佳人相伴左右、有的是良辰美景和桃色風流,享得是快活無雙,不知道引得多少人心馳神往。可是誰都知道,那些糜爛都是見不得光的,根本就無法存活在明媚的陽光之下。
“江公子,畢王府的畢水天公子來訪。”
聽到門口小廝的彙報,江南風一愣,很是意外於來訪的人,更是意外於對方來訪的時間。再度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江南風在心中默默掐算了一下時間,起身去會見來人。
韓天仍是一身女子裝束,高挑的身材側面對著他正注視著大廳上掛的一幅畫,纖長的脖頸高高的揚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那是陳戀雪特別從明濱帶過來的,是他臨摹的明濱的海港》。當初那個女子並沒有詢問他的意見,自作主張的帶了他臨摹的眾多畫中的這幅過來,擅自請人表好掛在了這裡,事後才對他說明。
她說,她不懂畫,卻覺得這幅畫他臨摹得尤為傳神,是作為一個值得賞析的藝術品特別帶過來的,本來就是打算掛在入住的房間裝點,有逢壁生輝之效。他當時聽了,也只是笑了笑,未置可否。
那些他不曾告之的過往,他知道那個海客的女子很是介意。她帶了這幅畫過來,究竟是為了撫慰他的心情,還是為了時刻提醒她自己,這就不得而知了。
餘光看到了他的身影,韓天笑著轉過頭來,用指尖點了點牆上的畫作,說道:“這是你畫的吧?和原作的感覺很像,若不是落款簽名不同,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隨意的聳了聳肩,江南風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