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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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
說著將禮單恭敬遞上。
我舒舒坦坦接過,粗略一看,除良馬十匹外,還有皮毛與弓箭與一副匣子裡珍藏的寶劍。我當即取出,只見刃處薄如葉片,鋒利驚人,手指彈敲錚錚如龍吟,脫口讚道,那西夏國鍛造手法真高。
張子正含笑點頭,指著弓又對我道,官家,西夏國產一種牛,體型碩大身覆長毛,牛角碩長而黑白相間,臣留心看,夏人正用其製作弓臂,較柳幹皮弦弓耐用強健不少。
我聽他解說,更在心裡比較了一番宋朝的神臂弓…………不過,與北方民族的騎兵征戰中,弓不如弩,我記得從前看過說秦朝的紀錄片《復活的軍團》裡面怎麼提及與匈奴人的作戰來?那時秦人用一種極強勁的弩…………當然人家牧馬之地也廣袤啊。
思及馬,我注目殿外空曠地:司馬監內監們牽著一排馬匹,一對雪白,一對烏黑,一對棗紅,一對青花斑,一對褐黃。這十匹馬竟將五行陰陽都湊齊全了。
…………待岳雲回來瞅一瞅吧。他是愛馬之人。
這時,張子正又道,官家,臣還有一物,是費盡心思所得,如今終於能呈上博官家御覽,臣甚感欣喜。
我心中好奇,問他是何物。
張子正請求將劍匣歸還。拿上手後,他在匣內搗鼓一陣,便取下了匣子內膽…………原來放置著寶劍的匣底還別有一層洞天。
如此鄭重,偷偷藏了什麼東西?
張子正從裡面掏出一方牛皮紙來,微微一笑,目光自信,熠熠流轉。“官家且過目。”
我仔細開啟一看,原來竟是一份圖紙:所繪之物,高若塔樓,以木為床可站不少人,上可投石,下滾圓輪。能成飛橋履溝壑,更能居高臨下猛砸重物…………分明就是攻城所用的武器!
張子正道,官家,當年西夏國攻我大宋平夏城,用的正是此物,名喚“對壘。”
我擊掌讚道:“難為你有心。”說罷又帶了些盤問意味,“此圖定然是西夏國軍機秘密,你怎麼弄到手的?”
張子正坦然道,官家,此物乃是夏國西平公任德敬私下所授。依臣在西夏所見所聞,那邊如今表面太平,私下卻暗潮洶湧,李孝仁尊生母曹氏為皇太后,納罔氏為皇后,此兩家貴戚,正與任德敬處處奪權。
我點頭,緩緩補充道,“別說曹氏任氏都是漢人新貴,西夏建國初始,便有党項八部,野利,往利,沒藏等家族歷經西夏開國百年腥風血雨,也不是乖乖會拱手相讓的貨色。任德敬,身為降將,根基缺乏了些,他從心底渴望有一份助力後臺。”
張子正含笑點頭稱是。我想了想,又道,“他想與我大宋交好,當然會拿出些甜頭好處來。我大宋也知投桃報李的典故,六郎以為呢?”
張子正款款不急不慢道,“官家,此回官家排遣我與任德敬接觸,於他看來已是大喜過望之事,我大宋不追究他投敵過往就算得上回報之一。而其二…………此張圖紙真劣如何,還需時日來修造演練證明。依臣愚見,大宋此回靜待便可。”
這些話都說得太合我心意了。我又仔細瞧了瞧張子正,打從心眼裡覺得以他的心機手腕口才和黑人的本事,實在太適合幹,外交間諜工作…………與那完顏亮,可稱“江南張家蓮,江北亮自戀”。這兩人如果PK起來,一定是句句機鋒,招招見血…………我更看好大宋家的。
不多時,張子正便跪下聽封,他得授禮部員外郎,從五品文官。這個職位,就和我從前封的那什麼醴仙觀使虛職不可同日而語…………他年紀輕輕無功名卻能得員外郎官職,這可不是前途無量嗎?
宋代幾百年重文輕武的觀念,並非我區區一年時間,幾道新政能輕易扭轉的。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分明比岳雲的正侍大夫武職“崇高”多了。
從五品緋色羅織官服,白羅曲領,特賜玉佩玉劍,很快端端正正地由小內監捧上。張子正恭敬接過,再呼萬歲。
我又故意試探道,“六郎可想令尊出山,再於沙場上建功立業?”
張子正鄭重再三拜我,口稱爹爹如今體虛,望官家憐憫,賜爹爹做一富貴閒人,得享天年。小臣願代爹爹為官家分憂,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我呵呵笑了笑。其實,我和他彼此心裡都清楚他根本上不得戰場。這一襲話說得,實質半點也沒有馬革裹屍鞠躬盡瘁的範,更表態和軍權拜拜一刀兩斷,卻尤其合我脾胃。
我想起與他們截然相反的父子,不由得心中暗暗感嘆:張家所求,平安富貴,皇帝寵愛,家族興盛。岳飛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