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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心不禁忐忑起來了……
第二十九章 朝堂告狀
明黃龍椅之上的男人微挑上揚的鳳眼,還有精緻而桀驁的完美五官,薄唇微抿勾起一個炫目的弧度,染上天子不怒而威的凜人氣勢。
天子,怒了……
嚥了咽口水,眼睛一閉,豁出去了,“王上,此事千真萬確……”
“那愛卿之意是?”太悠閒了,有點無聊了,風宇涅斂去方才眼角迸發出的怒意,斜了腰身手肘彎曲,以一手背撐著側臉,反問著。
“王上,臣倒膽,一小小的宮娥蠻橫帝闕,妄逐朝臣,實乃興風作浪之詔,請王上定要嚴懲之啊!”幾個朝臣同一鼻孔出氣,一把鼻涕一把淚,伏趴在地,正義凜然地哭起來。
“哦?”風宇涅威嚴的唇瓣一挑,眼瞼下垂轉向大殿右側剛正而立的禮部尚書佟井然,一掀唇瓣,“佟愛卿你學識淵博,禮道厚德,一篇小小的《君臣常德》的第一百九十八條應該能記住吧?”
此話一出,趴跪著的朝臣僵直了後背,汗流浹背。
佟井然面容清白如蓮,一身赤色朝服令纖瘦修長的越發飄然。他雙手抱拳,微躬清晰的道:“回王上,《君臣常德》第一百九十八條載,天子上,臣子下,宮牆為隔;廟堂之上,帝權為尊,江湖之遠,相府為首;家國之事,上奏天子於朝綱,下奉相府於禮奏。”
朝佟井然投以讚賞一笑,揮手以退,風宇涅再次面向趴跪之臣,斂目輕言:“諸位愛卿,佟愛卿之言妥否?”
“妥,妥,妥……”幾人不敢再造次,一個個把頭磕在柔軟的地毯上,硬是在吸收了大半聲音後的也罷大殿磕得咚咚作響。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然應和一字便能推脫所有過錯的話,那這些錯必然不是發生在風宇涅面前,錯了也有個根源是不?
而尋根問底,循理行事更是風宇涅的原則之一:“眾愛卿,既然有摺子為何不在大殿之上奏或先行轉與丞相批審?”
“這……王上,臣等……”幾人立馬啞口無言,原本開始冒出的汗,這下像雨一樣往下淋。
“爾等事情緊急而無需按規矩行事,認為丞相難以擔當大任還是寡人過於昏庸無能?!”直了慵懶的歪著的身軀,一雙鳳眸染上了猩紅,如一朵罌粟綻放在潔白的湖邊,沉啞的嗓音洩露處沉沉的怒意。
“王上,臣……。”流汗,寒流,兩者交織在一起,冷熱交替的滋味他們總算嚐到了。
“幾位愛卿,可還有事向寡人告狀的?”
“臣,臣沒有了。”拼命擠出這句話,幾位大人已經癱軟在地上,這一次完全被嚇到了。
這‘告狀’二字如一頭棒喝,其中傳遞出‘狂妄無知’的的資訊都快要把他們敲暈了,他們又不是嫌這官帽戴的太穩了,誰敢應有啊。
“哼!我西闕的朝廷大員,竟然如此失儀無禮,卻無事可奏卻滋擾生事,來人,把幾位愛卿請出去!”
癱在地上的幾位大人立刻被幾位侍衛拖了出去。
第三十章 怨氣橫生
“夜瀾止,可知今兒朝臣上發生了何事?”剛步入詔闕殿,夜瀾止還來不及行禮,風宇涅便率先開口了。
夜瀾止微微下垂的的臉兒波瀾不驚,只是眼兒為此話翻了幾圈眼白。他問的不是廢話麼,她又不是神,既沒有千里眼也沒順風耳,哪能在詔闕殿便聽到金鑾殿之上的對話?
雖然撇唇不屑,但夜瀾止還是很乖巧的應著:“不知。”
風宇涅睨了一眼頷首沉靜自如的夜瀾止,端起她遞上的熱茶,優雅的以杯蓋微微拂氣,不慌不忙的輕抿一口,說著辨不清意味的話兒,“本王從來不曉,一個宮娥……哦不,應該說你夜瀾止這等聰穎。”
這話說得無頭無尾,褒貶難辯,更是四兩撥千斤令夜瀾止無從下手,只好噓應道:“奴婢不才,王上謬讚了。。”
“這確實是謬讚了。”風宇涅出其不意的附和,然後是冷冷的一覬,“我詔闕殿素來安靜無事,為何你一來就門庭若市?還有,我西闕早朝從來不是談小吃,議平事之市井,而今日大堂之上竟然以你夜瀾止為中心,擾亂朝綱,你該當何罪?!”
夜瀾止還是頷首站著,並沒有跪首認罪,一言不發。
“說話!”天子之怒,伏屍百萬,血流千里,她到底懂不懂,在這情況下她竟然還能度漠視他?!
“奴婢無話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是有些事無聲勝有聲。
“無話可說,你當本王剛才一席話是放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