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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金國,不管你是不是公主,往後我都會把你當公主養。”
我舔了舔嘴唇,神思有些恍惚,彷彿剛剛是有一個優質男人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嫁給我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想到這裡,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完顏宗翰突然捏了一下我的手,一副很疑惑又很感興趣的樣子。我斂了笑意,打量了他幾眼,心裡一陣嘀咕。這個英氣逼人的帥哥可是歷史上出了名的殘暴。雖然我從前學歷史的時候,拋開其他不說,我還是挺崇拜像他和兀朮這樣的超級大猛將。可是如今乍然身在其中了,原來的崇拜之情幾乎快被恐懼之感完全代替。我能相信他嗎?或是我該相信他嗎?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漢人,面對他這個滅亡了漢族國家的軍人。我內心,到底是抗拒的。
不知那些清穿去後世女真人建立的清朝、然後和阿哥們談戀愛的娃娃們,會不會心裡不舒服。為何不讓我穿到清朝的太平盛世?偏偏讓我多穿了五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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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可不可以單獨睡一張床?”臨睡前,我像一個可憐的小狗一樣站在獸皮地毯上。儘管我現在是個八歲孩童,可內心裡到底是個色色的成年女性。和一個英武的大男人同炕而眠,怎麼說都不太好。我一定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我不要一面帶著羞恥之心,一面忍不住想看帥哥。
“你真是麻煩。”完顏宗翰脫去外袍,在炕邊坐了下來。我依舊站在地上,不願挪動步子。他又氣又笑的看我一眼,吩咐花漣再準備一床棉被,接著將我從地上提起來笑道:“這大帳裡本就窄,恐怕是難以再擱下一張床了。再說冬日裡這麼冷,還是睡炕上暖和,你就睡裡邊吧。”我還想再抗議,他掀起眼皮瞪了我一下,嚇得我立即收聲,不敢再多言。
我想我得時刻提醒自己,雖然完顏宗翰和我相處時,總是面帶笑容,一副面慈心善的模樣。但我明白,他絕不是這樣一個性子溫和的人。不過是在我一個小孩面前,他沒必要擺出一副冰冷的臉色。抑或是,他把我當小狗小貓,純粹覺得逗著好玩。可這隻小狗小貓萬一不溫順了,他的殘暴本質便會顯露出來了。
他見我縮著脖子不說話,眼神多了幾分柔軟,將我抱上炕,低頭眨眼笑道:“放心,我不會欺負一個小姑娘的。”我臉上一紅,撇過臉不去看他。
睡進了被窩,大氣也不敢出。完顏宗翰仰面躺著,也不知睡著了沒有。我和他之間隔著一隻胳膊的距離,幸虧這暖炕還算寬。過了半會,鼾聲漸起,我才放鬆下來。隨即將腦袋探出被窩,大口大口的呼吸。又悄悄側臉看了他一眼,不禁嚥下一抹口水——顏歌宛,你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女!
心中滋味百般,糾結的痛苦遠遠勝過那日被獸夾子戳傷的疼痛。穿越而來,想跟個帥哥走還要矛盾這麼久。可他終究,不是個尋常男子……
不跟他走吧,我一個人也是自生自滅。說不定死法一大堆:餓死,凍死,被人凌辱致死……
一陣反胃。
罷了,還是靜觀其變吧。
大雪整整下了三日才停,將腦袋伸出帳外,立即凍得縮了回來。捧著熱騰騰的香茶盤腿坐在榻上,聽花漣唾液橫飛的描述金都的景色,總結起來就是“美麗的雪國”。我卻有些害怕起來,這個時代可沒有暖氣、空調什麼的。我這個南方人真去了那兒,還不給凍死!
見完顏宗翰繫上狐毛斗篷,又取走長劍,我忍不住道:“你去哪兒?”
他回頭笑了幾聲道:“這麼快就捨不得我走了?”我膽兒肥的白了他一眼,問道:“是要去開會了麼?”他戴上帽子點了點頭,又目光復雜的瞥我一眼,淡淡道:“會寧的詔書已經下來了,估計沒幾日就到了。”
我“哦”了一聲,許是金太宗正式下詔廢徽宗、欽宗二帝了。那麼……離金兵撤退的日子也不遠了。我鼓起幾絲勇氣,小心問道:“我想知道柔福帝姬現在哪裡。”說著又問了一句:“還有趙桓呢?”雖然與這個年輕的皇帝接觸不多,但他為人性寬和,不擺皇帝架子。偶爾會到柔福的飛霞閣坐坐,和我也說過幾句話,我對他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他黑眸一閃,突然走過來扼住我的下巴,語氣含了幾分凌厲,“你不是說你不是公主嗎?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疼的眼淚差點出來了,急忙去打他的手,咬牙道:“他們對我有恩!”
完顏宗翰鬆開手,挑眉道:“那你到底是誰?小宮女?我看不像,那四蝶金釵,是一個小宮女戴得起的嗎?”
我不理他,低頭揉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