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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擋了一下，哽咽道：“我自己來。”他不理我，依舊伸出手，動作有些粗魯。靴子脫掉後，裡面的襪子都已溼透。心想以後算是完，若真跟著他去金國，金都會寧府就在哈爾濱附近，那裡的冬天比這裡可要冷得多了。
泡腳的時候，完顏宗翰出去了。花漣煮了一些燕麥粥，盛給我說：“小娘子以後可不許再嚇奴婢了。”我沉默一笑，接過了粥碗，又想著之前的事，便含了一縷歉意，回道：“給你添麻煩了。”她一笑，未再多言。
快要睡著的時候，完顏宗翰帶著一身酒氣回來，直接鑽進被窩從後面抱住我。掙扎幾下，我叫道：“放開我。”他不依，湊在我耳旁輕笑道：“義父？虧你想得出來。”
我身子一僵，不知說什麼。喊出這一聲“義父”，費了我多少氣力。
“令福帝姬？”他突然出聲，我急忙否認道：“我不是什麼帝姬。”
“不是？你那晚被人差點勒死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可是華貴無比，不是帝姬、難道只是個小宮女？”我嘆氣低聲道：“我真不是帝姬，我只是個受帝姬喜歡的小宮女。”他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又問：“叫什麼名字？”
猶豫幾下，我道：“顏歌宛。”
完顏宗翰自顧念了一遍，我以為他不懂，解釋道：“你懂嗎？歌謠的歌，宛轉的宛。”他點頭，拍了拍我的頭笑道：“那就叫顏歌。”
見我一臉的不解，他緩緩道：“你們漢語裡有詞為音容宛在，還有同音詞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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