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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金國的國論右勃極烈兼都元帥,前者相當於國相,他父親撒改從前便是太祖朝的國相。文職武官皆是一等一的高,完顏宗翰在朝中的地位愈發不可一世。上月金太宗私自挪用軍費營造宮殿,竟被他下令以觸犯軍法為由捆了起來,在朝堂上打了二十大板,然後由群臣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走回御座。我從希尹口中聽說後,驚得目瞪口呆,愣是幾分鐘後才回過神來。
不過希尹雖然也笑罵他過分了,但並未怎麼在意這件事,似乎也覺得金太宗該打。想著當時朝堂上舉足輕重的老臣也不少,竟沒一個強加阻止的,看來只能說這是個崇武尚兵的國家,軍費神聖不可侵犯……
“你最近很閒嗎?日日呆在府裡,也不出去和你幾個好兄弟喝酒去?”我放下手裡的書,完顏宗翰坐在榻上隨意翻著我抄寫的《金剛經》,抬頭道:“你不是不讓我喝酒嗎?”我笑回道:“難得你這麼聽話。”
他一笑,默默地看了我一會,我覺得奇怪,問道:“看什麼呢?”完顏宗翰起身走近,面色有幾分疑惑不定,“倒是你,以前被我禁足時恨的咬牙切齒。現在怎麼給你自由,你反而不出去了呢?你說,你有多少天沒踏出過明珠閣了。不悶嗎?”
我心頭一酸,不願去想的事情又被他勾了起來,“年紀大了,懶得走動了。”我淡淡一笑,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按住我手裡的書,盯著我說了一句:“有兩個月沒和迪古乃見過了吧。”我垂目淺笑道:“你不喜歡我陪著你?”
他輕笑,“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你很奇怪。以前活潑伶俐,如今愈發少言寡語了。難不成——真是年紀大了?想嫁人了?”我心頭一動,乾笑道:“哪有?天氣熱,才不願開口說話的。”說完又抬頭補了一句:“何況歌兒與義父心有靈犀,歌兒想些什麼義父都明白,也就不必說出來了。”
完顏宗翰嗤笑一聲,大掌撫上我的脖子,神色卻漸漸冷了下來,“是不是因為合剌,你才疏遠了迪古乃?”我一驚,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難道我和完顏宗翰還真是心有靈犀?
他淡淡瞥我一眼,繼續道:“合剌喜歡你我不是不知,宗幹也曾替他探過我的意思。上回他接你過去,八成是跟你挑明瞭吧。”什麼,宗幹曾來向他提過這事,真不敢想象完顏宗翰當時聽完後是何反應。
我見他面色平常,便老實的點頭答道:“他是說過,但我拒絕了他。”
他追問:“為什麼?是因為我的緣故?”我訕笑一聲道:“義父你別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不喜歡他,不管因為什麼我都沒想過要嫁給他。”
他沉吟片刻道:“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對。”我不解其意,一臉茫然,又聞得他道:“我是說,你現在不跟迪古乃來往了,是對他好。”
我聽後半晌無言,完顏宗翰說這些話時不夾雜一絲情緒,如同一位思慮周詳的父親在和女兒談天。是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專制的大男人,可以和我心平氣和的聊著別人對我的愛慕,這真是令我十分意外。
下午睡覺最不安穩,連連被噩夢驚醒。或是覺得根本就沒睡著過,一直處於混混沌沌的狀態,卻又眼皮沉重,癱軟無力。玲巧坐在床邊陪我,邊搖扇子邊打瞌睡。我坐起身推推她道:“若是困了就回去睡吧,我不熱。再說你如今也是側室,府裡最貴的妻妾。若是被旁人瞧見你在這兒給我搖扇子,指不定要說些閒話呢。”
她揉了揉眼睛,嗔怪道:“你若再這樣,當真是生分了。”我一笑,本以為玲巧當上側室後人多多少少會變,但現在瞧著,她還是以前那個玲巧。起初心裡對她還有些反感,畢竟當時她主動“勾引”完顏宗翰,心裡到底會不舒服。時日久了,倒也想通了,這世上,誰不是為自己在打拼著。只是她這打拼的物件是完顏宗翰,是目前我在古代最在乎的男人,想著他倆耳鬢廝磨的場面,胃裡多多少少還是翻湧了一會。
“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事,盯著她問:“你承寵也快兩年了吧,怎麼肚子還沒有一點動靜。”
未料到我有此一問,她羞道:“說什麼呢,你才多大的人兒,怎麼關心起這個了。”我笑道:“別老是說我年紀小……你有沒有找大夫來瞧瞧?”
玲巧眼神一黯,嘆氣道:“怎麼沒有,可就是沒動靜,能有什麼法子。”我心中納悶,這一個月三十天,完顏宗翰至少有十天宿在她屋裡,這懷孕的機率應該很大啊。
只見她朝外瞅了瞅,低聲道:“我想去讓算命的看一看,又不敢著人陪我去。郎君最煩底下人迷這一套了,要不你陪我去?”我戳了戳她的額頭,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