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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驚失色,喝道:“你說什麼!”然顧不得細問,耀靈已拽著我的手。衝進了漫天風雪中。
“爹爹,爹爹……”
尚未進門,耀靈已扯著嗓子哭喊起來。險些被門檻絆倒。宮人們引我入寢殿,只見迪古乃端坐於炕沿兒,雙眉緊鎖,臉色陰沉,唇角隱約可見一絲血漬。
聞得耀靈的呼喊。他微微一驚,目光掃向我們母子倆。耀靈像旋風一樣撲進他懷中。哭道:“爹爹,他們說你吐血了……”
我環顧一圈,怒道:“太醫為何還沒來?”宮人們戰戰兢兢,回話道:“娘娘息怒,太醫已經來過了,藥也煎上了。”
迪古乃一邊安慰耀靈,一邊喚我道:“宛宛,你別擔心,過來坐著。”我又氣又急,上下來回打量他,流淚道:“我怎會不急,好端端的來人說你吐血……你說,你說我怎會不急……咳咳……”
他心疼道:“好了好了,別說話,喝口水,朕就是氣急攻心,並未大礙,太醫都說沒事了。”
我抹一把淚,疑問道:“氣急攻心?”耀靈嗚咽幾聲,憤憤地說道:“是誰惹爹爹生氣了,我要把他抓起來,拿鞭子抽他一百下。”
迪古乃臉色微僵,向秀娥道:“先帶耀靈下去更衣。”
耀靈哭著說不去,我摸一摸他手心,嚴肅地說:“瞧瞧,你鞋子溼透了,手也這樣涼,你要是不去更衣,萬一著涼了怎麼辦,又害爹爹和阿母操心?”
他小嘴兒一癟一癟,仰頭在我和迪古乃臉上親了一下,方才不情願地隨秀娥下去了。
待耀靈離開,我壓下疑惑,給他鋪好靠枕,“先躺一會兒,我不著急聽。”迪古乃點點頭,眸中劃過一絲傷痛,慢慢躺下。
半晌,他輕輕摩挲我手背,淡淡地道了句:“蕭裕,要反了。”
我心下一震,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他的手,低低道:“什麼時候的事?已有確鑿證據?”
迪古乃沉默一瞬,緩緩道:“令史白答深夜求見朕,呈給了朕一份書信,是博州同知遙設寫給他的,內容是蕭裕希望白答能助他,共取富貴。字字分明,甚至連立誰為新君業已定下……”
我極力維持平靜,追問:“新君何人?”
迪古乃冷然道:“蕭裕一直念念不忘遼國,新君自然選的是契丹人,原亡遼豫王延禧之孫。”
我心下憤懣難掩,脫口道:“這就是你百般放縱的好兄弟。”
他唇角輕抽,像孩子一樣賭氣道:“朕還沒親自問過蕭裕,豈能憑白答一封書信就定了蕭裕的罪?”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一會兒氣憤一會兒又為蕭裕開脫。我瞧在眼裡,一半是感嘆,一半是心疼。
正沉默著,耀靈已換了衣裳鞋子過來,撒著嬌要迪古乃抱。我微露喜色,打趣他道:“不是生爹爹的氣嗎?這會兒又來黏著爹爹。”
耀靈小臉一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拼命地往迪古乃懷中拱,口中嘟噥道:“阿母真壞。”迪古乃憐愛地抱一抱他,眉間的煩惱一掃而光,只剩下滿滿的舐犢之情。
及至次日,一覺醒來,身邊只剩下耀靈。我給他掖一掖被角,卻不料把他給驚醒了。他打了個哈欠,睜開小眼睛,習慣性地抱著我的胳膊,迷迷糊糊地問:“阿母,什麼時辰了?”
我攬他入懷,笑道:“阿母也才睡醒呢。”說罷朝外喚了一聲。
耀靈嬉笑道:“爹爹是頭大黃牛,阿母是隻小懶豬。”
我瞪他一眼,不客氣地伸手咯吱他腋下。耀靈邊笑邊求饒,在被窩裡躲來躲去,大叫道:“救命啊!”
秀娥捧了衣裳進來,笑嘆道:“娘娘,這兒可不是未央宮,還是早些起來吧。”
我“嗯”一聲,俯身親一親耀靈,溫柔地說:“阿母先起,你再賴一會兒,用早膳時我來叫你。”他巴不得多賴一會兒,聞言連連點頭,開心地閉上了眼。
洗漱完畢,我開啟玫瑰露,問道:“郎主下朝了嗎?”秀娥低聲道:“下了,此時正在御書房單獨召見蕭大人。”
我心微動,待梳妝之後,便扶著秀娥來到了御書房外。
只見殿門緊閉,一溜宮人護衛站得老遠,不時竊竊私語。梁珫出口呵斥,復又躬身迎上來,陪笑道:“娘娘來得不巧,陛下正和蕭大人說話呢。”
我低眉道:“曉得了,你下去,我就坐外面候著。”
話說完,殿內突然傳出“咚”一聲巨響,甚為駭人。我瞟一眼附近的宮人,向梁珫道:“叫他們都下去吧。”
他明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