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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我只覺得自己被康熙看得透透的,連自己不曾意識到的脾氣都被人摸得一清二楚。
“朕可是把十四阿哥好好的交給你了。”康熙帶著凝重的神色朝我講道。
“茜凝定不負皇阿瑪重託,就算拼盡全力,也力保十四爺周全。”我的眼睛再度溼潤,鼻子更是塞得呼不出氣。
“還有,這個你拿走。”康熙說完走回了書桌旁,指著桌面上小小的一個錦盒講,“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開啟。”
我跪下來,雙手舉過額頭,穩穩的接過小巧的錦盒。只覺得盒子雖小,但異樣的沉重。
盒子裡究竟是什麼,我心裡隱約知曉,可又不十分確定。以致於我滿腹心事的回府後,多少次想開啟一探究,終怕是象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後一發不可收拾。於是我將這個要命的秘密收藏在一個上鎖的匣子裡,並將幾件衣服兜住包好,再藏匿在衣櫥深處。
心想:神啊,保佑我永遠也不會用到這個勞什子吧。
第77章 宣旨—康熙六十一年
在整天對著個定時炸彈般的錦盒,心裡忐忑不安的惶恐中,四月終於姍姍來遲。本來一直以為四月已至,只要等到康熙那道宣十四爺回西北軍營的聖旨一到,我就可以再度提起根本未曾開封的行李,一同回去那個自由自在的草原鴕鳥般悠閒幾月,直至年底大事發生。
卻沒想到聖旨確實是到了,可卻是兩份。一道是意料中的宣撫遠大將軍、皇十四子貝子胤禵仍回軍中,另一道竟是宣皇十四子側福晉烏喇那拉茜凝四月隨駕出塞行圍。兩道聖旨一前一後,接踵而至,默契有度,我捏著它時,彷彿看到了康熙站在南書房的向陽窗戶邊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知道這次康熙又是為了什麼,一是怕我走漏風聲,留在身邊容易看管,另一怕是自己知道身體大不如從前,隨時要見先祖,而留一個人質下來,以防四爺登基時,十四爺無所顧忌。
我的這副瞭然於胸,波瀾不驚的態度,並未引起八爺黨們的注意,因為在他們心目中更是在意前一封聖旨的意義重大。
那天我正和凌鈺,荷娜在花廳圓桌邊聊天,而十四爺和八爺他們則在花廳另一側第N次的談論要事和謀劃朝政。由於我們這些女眷的參與,特別是凌鈺肆無忌憚的銀鈴笑聲,場面倒也其樂融融,輕鬆休閒,和諧無比。
只不過遭遇兩份要命的聖旨後,屋子裡的好氣氛一下子被凝結到冰點。
待傳旨的太監一走,九爺率先甩了袖子,氣呼呼的砸了一下茶几。那茶杯隨著茶几一震,和杯蓋相撞,發出哐當的聲響在寂靜的氛圍中顯得特別刺耳。
“九弟,你輕些。那人還沒走遠。”八爺顯然指的是宣旨的太監。
十爺一聽,趕緊從雕花椅上站了起來,快步到門口,伸頭左右探了一下,接著展開手臂,將門從裡向外掩了起來。
“皇阿瑪到底想要如何?”十爺走回了屋中央,朝著端坐一旁的十四爺彎腰問,“你得罪他了?”
“哪有?”十四爺一臉的迷茫,“照理說這次我不該回西北才是。”轉而他的頭也朝向了將茶杯舉在空中,不喝,也不放下,思考中的八爺。
“你問他幹嘛?”九爺白了一眼十爺,“他要是知道,還會有這份聖旨?還會這般表情?”
十爺平白無故的被人輕看,委屈的說:“我哪裡猜得透,不過是問問十四弟罷了。”
接著他好像覺得在我們這些女眷面前出了醜,紅了臉,噘著嘴微嗔道:“為何我不能問?問問也犯王法了?”
“我說你犯法了嗎?”九爺一聽十爺的辯駁就明顯來了氣,“你別往我頭上扣帽子。”
“你剛才不是還在說我嗎?你都白了我一眼,以為我不知道?”十爺不甘示弱的還擊著。一時間花廳裡的氣氛被調動了起來,緊張,憤恨,困惑,暴躁。
“別鬧了。”十四爺騰得站了起來,用身體攔住了九爺和十爺之間的視線,“聽八哥說說吧。”
我隨著他的話,目光轉向了端坐不語的八爺。只見他蹙著眉,將手上已託舉半天的茶杯緩緩地放在茶几上,用一種沉沉的聲音講道:“皇阿瑪怕是另有了打算。”
“難道……”十爺心直口快的張大了嘴巴,只說了兩個字,不敢往下講。
九爺似乎也被八爺的話觸動了,也離開了位置,走到八爺身邊的空座上坐了下來,將上身俯近,雙臂勾起置於桌面,臉色陰沉的說:“難道是皇阿瑪不想十四弟成功?怕以後難於安頓?”
八爺並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