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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十四爺點點頭,說道:“八哥鬱郁不得志,四哥修身養性參起佛學來,這樣一來,倒讓皇阿瑪老抓著我不放。要是最近我晚回來,你就先和他們一起用膳,不必等我。”
十四爺的這番話,倒是十分的確切。第二天開始,他便總在我吃完晚飯遛彎的時候回來。
那日晚上,我吃飽飯,探望了年氏後,便獨自一人跑到院門外想給十四爺驚喜。雖然暮色已至,但院門前熊熊燃燒的火把倒是把周圍照得通亮。
我站了一會,只聽馬車聲由遠漸近。我轉頭遠眺,只見一輛藍蓬馬車穩穩的停落院門。
從駕車的人來判斷,十四爺並不在裡面,車廂裡應該是同樣晚歸的四爺。
果然四爺一掀簾子,利落跳下,瞬間注意到我倚在門口,一副望夫崖的樣子,眼神閃爍了一下,轉而不露聲色的說道:“十四弟在宮裡耽擱了一下,叫我回來順便和你說一聲。”
“謝四爺。”我趕緊張口謝他,便想抬腳往回走。
只聽背後那人輕問一聲:“你最近過得如何?”
我轉身回去,只見四爺若有所思地朝著面前黑乎乎的魚塘說道。
我不想答話,因為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回答的。說自己好吧,卻是事實,但又諷刺了他現在的不得志,說不好吧,顯得有點矯情,特別虛偽。
他走了兩步,和我面對面,凝視著我的臉,似乎在等待我回答。
我努力想了想,問道:“四爺,你見到池塘裡的魚了嗎?”
“天太黑,瞧不清楚。”四爺解釋道。
“那你白天的時候見到了嗎?”我繼續問。
四爺立刻回答說:“白天看到了,有人撒網時。”
“那你覺得魚快樂嗎?”
“不快樂。”四爺凝重的說,“池塘裡的魚,終究逃不脫漁家散佈的網兜。”
我淺淺的一笑,說道:“我看它是很快樂的。”
四爺疑惑的問:“何以見得?”
“至少,它不孤獨,和珍惜它的人在一起,成雙成對。”我凝視他深邃的眼睛,聲音沉著堅定。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四爺挑了挑眉毛,一副不願接受現實的樣子。
我仰起頭,倔強的回答:“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知樂?”
四爺呆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微笑著搖搖頭:“看來你是真的不需要我擔心了。”
我繼續不語,只是保持了臉上的笑容,朝天空望去。依然是星河浩瀚,空曠寧神。
記得那年七夕,我也是和他一起仰望星空。只是那時我還年少,他還未夠滄桑。現在的我們見慣了生活的起伏,政局的動盪,彼此間還隔著各自身份的鴻溝,一個韜光養晦,一個找了小小院落安分守己。再過幾年,我們是否還能像今日般和睦淡然?
我鼓起勇氣,終於將心裡憋著的那句話問出:“如若有一天四爺得勢,你能否像十三爺被囚那年說的,顧及兄弟之情,不傷十四爺性命?”
四爺探究的目光朝我看來,不解的問:“你的話,我實在不懂。要說得勢,恐怕現在是十四弟最受寵吧。”
“四爺是個明白人,我看得清楚。我只是提早做好準備,希望四爺留我們一條生路。”我態度陳懇的模樣竟讓他有點發呆。
“好吧,我答應你。”四爺認真地想了想,同樣坦誠的回答我。
我鄭重地低下頭,朝他標準的行了個禮,說道:“希望四爺記得今日的談話。茜凝感激不盡!”
本想提醒他年氏的事情,但是又覺得自己太瑪麗蘇,便閉口不語,只是和他站在院門口,直到身體透涼才哆嗦著退回屋子。
第62章 朋友—康熙五十四年
回到屋子;下人剛把蠟燭點上;就聽外面哐噹一聲;顯然院門被人推開了。我轉過身;面朝房門;等了幾秒。果然看到十四爺輕輕的推門進來。
“怎麼還沒有睡”十四爺抬眼見我站在桌邊;隨即笑咪咪的問我。
“我家主子還沒回來;怎敢入睡”我故意逗他。
“這幾日不是忙嘛”十四爺有點歉意的回答;走向銅盆準備洗手。
我將桌上的茶杯置好;端起茶壺;想給他衝杯茶;只聽他又開口道: “雖是春天;但晚上還是稍涼些。你就別呆在門口;等我回來了。”
我傾倒茶水的動作抖了一抖;茶水有點不受控的濺了幾滴在桌面。我一邊扯過放置著的方巾;抹乾那幾滴水;一邊忿忿的說: “管事倒是個七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