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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說,只有老十四在今後修身養性,清心寡慾,才能挽回頹勢。”德妃面不改色地講道,“於是我見老十四被賜兩門婚事。雖說是皇上旨意不可違,但大婚過後,適當的禁慾禁足也是需要的。皇上,你也知道的,他們新婚燕爾的,自己哪裡能夠自覺?只能由額孃親自出面了。”
德妃的話雖然聽起來有點牽強,但是四爺恰恰不能當眾駁她。我心裡直樂:德妃,你還真是我的好婆婆。
接著德妃用眼角瞟了一眼怒氣衝衝,又不得不苦苦壓抑的四爺,轉頭朝我怒道:“好個茜凝,你以為你是側福晉,是先皇面前的紅人,就可以凌駕於庶福晉之上嗎?還不趕快下去,別站在這裡礙眼。”
我故意蹙著眉,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下蹲行禮後退著回到座位上。心想看來德妃是原諒我了,估計是看在十四爺的面子上。
剛坐定,又見十四爺也低了頭,彎了腰朝我疾步過來,原來德妃又呵斥道:“這足,是額娘我禁的。你要是心疼兩個新媳婦,就別怪額娘翻臉。還不快坐回去?”
只見龍椅上的四爺目瞪口呆地注目著面前這一切,他起伏不停的胸口明明確確地表現了他有多憤怒,可他卻不能說不。畢竟為皇當政,孝字首當其衝。我想,差點吐血,是對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最恰當的形容吧。
於是一場鬧劇在德妃的干涉下,終於落下了帷幕,我雖沒有欣喜若狂地開心慶祝,但是心裡還是不由得放鬆片刻。畢竟,四爺,這一局,我們贏你了。
當然,晚宴快結束時,四爺又不甘示弱地朝著十四爺說了一件事:“ 四月,朕要派你遵化守陵。既為親兄弟,那麼就請十四弟替朕在先皇面前傾盡孝心。”
“臣遵旨。”十四爺滿不在乎地朝對方彎腰,彷彿早已料到自己被人驅逐出紫禁城的那日。
當我和十四爺並肩出殿,準備走甬道的時候。我在殿外瞧見了迎面而來的李德全。
見狀,我趕緊上前說道:“李安達,很久沒見了。茜凝給您請安了。”
“折殺老奴了。”李德全一臉的惶恐,深彎了腰比我更恭敬地回禮。
寒暄完畢,我暗暗地朝他一努嘴,示意他到偏僻的地方說話。他機靈地瞧了瞧周圍,小心翼翼地跟隨著我,走到拐角處。
“十四側福晉,請問有何吩咐?”李德全一見四下沒人,連忙詢問。
我朝他淺淺一笑:“感謝李安達,剛才為茜凝解圍,及時通知額娘前來。”
“十四側福晉嚴重了。”李德全瞭然地默默一笑,“奴才是奉皇后之命當的差。如果十四側福晉要謝,還是謝謝您的姐姐,當今的皇后娘娘好了。”
我輕輕點頭,表示同意,因為我剛才從德妃入殿,就仔細觀察了一番,人群中只有姐姐身後的李德全不知所蹤。而這通知德妃的秘密差事,怎麼能放心地讓不懂得遮掩,不懂得見機行事的人去做呢?
而姐姐當時見到德妃出現時,那明顯鬆了一口氣的神態讓我印象頗深。整個大殿中,除了十三爺,八爺,凌鈺和我頗有交情外,還有誰能暗中幫忙,又面子夠大得請得動德妃的?就只剩我姐姐了。
只不過,我這麼簡單的猜測,並不費力,那麼一向善於謀劃權術的四爺一定也瞭然於心,不知道姐姐是否也會這樣的考慮,最後會後悔自己衝動行事,落了把柄在四爺手裡呢?
李德全見我不語,又朝我身後探了探,問道:“請問十四側福晉還有無其他吩咐?”
我知道他想走了,便微笑著搖頭,回答說:“暫時沒有了。多謝李安達。”
他朝我再度彎了彎腰,行了個標準的宮禮,側身想朝我身邊借過。
我趁他快蹭過我的那一瞬間,以極輕,又極清晰的語氣問:“不知李安達跟了四爺多久了?”
李德全猛得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朝我看來。我淡淡地回望他,不語。
半晌他站直了身體,默默地回答說:“四十八年起始。”
“為何?”我迷惑不解地追問,因為我對當年李德全到我院子提點曉芙和欣研的事情印象頗深。想不到執行康熙命令的人,早就晚節不保,變成了四爺黨勢力集團中的一員。
“福晉還記得當年十四爺喬裝到塞外和八爺見面的事情嗎?”李德全的神色變得陰冷。
我點點頭,因為那次的事情是我一手遮了天。還冒著極大的風險護著十四爺和大臺吉策妄阿喇布坦進行生死談判。最後我還記得八爺說,為了去除太子的疑心,找了個聾啞的小太監,穿了小廝的衣服,胳膊上同樣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