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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淺淺地朝他微笑,既不是感動也不是感激,而是一切都已無所謂,一切都已與我無關。
“煩請十三爺代我感謝皇上,也請十三爺將這些勞什子帶回府邸。”當我站在十四府門口,冷眼觀望著隨十三爺乘坐的馬車上快堆砌成小山的珍味錦盒時,我眯著眼朝十三爺笑道,“我家十四爺雖然不如皇阿瑪在世時春風得意,但是幾味珍貴的補品還是吃得起的。”
十三爺一臉的尷尬:“你知道,我也是受四哥所託,這樣,讓我很是為難。”
“十三爺,你更知道我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我盯了他的眼睛回答說,“如果十三爺感到不便,那茜凝就徑直收下,只不過我會再派人送這些補品回到宮裡,只怕那時候皇上的面子就……”
“你的性格越來越執拗了。” 十三爺嘆了口氣,無奈道。
我朝著對面的人依樣畫葫蘆地搖搖頭:“十三爺也越來越圓滑了。不是麼?”
“呵呵。”十三爺尷尬地乾笑了兩聲。
自打十三爺在四爺登基後被救出,我明顯地感覺十三爺好像變了一個人。雖說有了近十年的時光雕琢和沉澱,在年齡上十三爺也應該比年輕時沉著內斂。可是有句老話不是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當年十三爺的桀驁不羈和坦蕩灑脫可是作為響噹噹的名聲和錚錚傲骨被我所崇拜和欽佩。
雖然那時候還是康熙執政,十三爺算是鬱郁不得志,可現在卻是他最親密的四哥端坐在龍椅上,他反而是收斂了羽翼,低調為官做人。這對他來說倒是件好事,但對我這個朋友來說難免無所適從。
“十三爺,你在宮裡和我說的事情是真的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再度朝十三爺證實。
“嗯。”十三爺點點頭,“我何曾騙過你。”
“有些事情,我看來是很無謂的。”十三爺想了想補充道,“我很擔心。”
“我也是。”我贊同他的觀點。
原來在宮裡和四爺辭別後,十三爺在去永和宮的半道上等候著我。當我詢問十四爺緣何被四爺留在養心殿,不能及時和我碰面時,十三爺說,今日有人在朝堂上彈劾了年羹堯。,說是其府邸的管事在外招搖撞騙,強佔婦女,還圈了本該是良田的地蓋了年家宗祠,引得民怨四起,影響惡劣。更令人髮指的是,管事竟然買通府衙,將幾個原地的農民胡亂編排了罪名,押到牢裡,莫名折磨死了。所以奏請皇上讓刑部出面偵辦此案。
只可惜這樣的彈劾一出,四爺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管事雖然是年府的奴才,但一舉一動藏有私心,與其主子年羹堯毫無關係。建議就事論事處理即可,將管事押進刑部仔細審問,再適度量刑判罪而已。
可惜朝堂上幾位耿直的大臣雖然極力辯駁,但始終敵不過四爺對年家的刻意開脫。當時朝堂上的局面一觸即發,幾位跟隨康熙多年的老臣怒目相對四爺明顯的包庇,加以直白的斥責,幾度讓四爺下不來臺。
所以四爺喊了八爺,十四爺及隆科多等人到書房再議。
我想這該是十四爺所謂的,而沒有向我坦白的大事了。他的想法我可以猜測幾分,就是利用四爺對我被投毒的憤恨,再加上朝堂上參奏年家胡作非為的推波助瀾,這一暗一明地聚集,就是想乘機搬倒年羹堯和年妃。
只不過我認為此刻的彈劾無非是螳臂擋車的做法,因為年氏家族的滅亡不是還要等上兩三年嗎?即使我不通曉歷史,但以現在的朝堂情形來看,年羹堯的利用價值還可以繼續,況且現在以鞏固四爺的實力為主,八爺黨人等餘孽還未剷除乾淨,四爺如何會讓戰功赫赫,軍權大握的年羹堯過早犧牲呢?
這一步暴露八爺黨殘餘羽翼,又得罪年羹堯,讓其記恨切齒的下招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我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是,一直穩健如斯的八爺居然也不出面阻止?只是我都能看透的問題,連十四爺和八爺如何能看不清楚,而一意孤行呢?
難道真是求勝心切,不考慮後果了?
十四爺終究是考慮到我是個女子,不願意與我談論陰謀,不想讓我擔心,只含糊地回答了“你的事就是大事。”
“不過,都無所謂了。”我朝著十三爺安慰似的一笑,“反正,我們就快要去湯泉了。”
“朝堂上的事,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一甩帕子,朝著馬車上的十三爺揮手告別。
“行。”十三爺預設地講,“到時候,我來給你送行。”
當十三爺的這句話快要兌現的時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