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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她氣質的冷意。
夜蓉一驚,手心裡感覺到一陣疼痛,連忙低頭看去,細嫩的手心硬是被紮了好幾個深坑,她控制住慌亂的心情,連忙將手中的木梳放在桌上,急切的說道:“可是主子,長公主和皇上是父女&;#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說到這裡,夜蓉自己都是一顫,她怎麼會忘了,長公主和皇上並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並非是真的父女,可是名義上卻是啊!這於情於理都是行不通的!
德妃站起身來,看了眼漆黑的夜色,說道:“是父女,可是並不是親生的父女,你難道就沒有發現,皇上對後宮女子都一個樣,可是在面對長公主時,他的眼神是不同的,那裡面是柔情,是憤怒,可是也是愛啊!”
可是他們畢竟是父女!這句話在夜蓉的舌尖打滾,卻沒有說出口,沉默了一下,說道:“主子可能是會錯意了!長公主和皇上認識的時間並不久,再加上您也知道,皇上對長公主並不甚喜愛,也許並不是您所想的那樣!”
“如果皇上和長公主一開始就認識呢?”德妃轉頭看著夜蓉,一向溫婉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冷凝。
夜蓉接觸到也是一驚,不禁下意識的說道:“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德妃收回視線,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道:“兩年前的有一天夜裡,我按耐不住思念,前去御書房,看到裡面有亮光,便躲在暗處,只盼著皇上出來時能夠見上一面,不知等了多久,就在我疲憊不堪的時候,竟然讓我見到了皇上,當時龐泉提著燈籠在皇上前面帶路,深夜的庭院變得很寂靜,我尾隨其後,走了很久,卻發現皇上回的地方不是承乾殿,而是當初下令密封的未央宮,當時我驚在那裡,卻是再也不敢跟上前去。這件事情一直都埋在我的心裡,但是內心頗感好奇,終於在有一天皇上宣其他女子侍寢的時候,我偷偷去了未央宮,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是什麼?”夜蓉提著心,驚聲問道。
“未央宮外面破敗不堪,可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德妃痛苦的閉上眼睛,擋住了裡面的傷痛,說道:“安琉顏的房間乾淨如初,屋內更是擺滿了珍貴罕見的朱釵首飾,這些本不算什麼,可是桌案上的一首詩卻在瞬間讓我猶如跌進了萬丈深淵!”
夜蓉蹙眉問道:“上面寫的什麼?”
德妃聽了,悽慘一笑,沉聲吟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夜蓉驚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德妃苦笑道:“這是蘇軾思念亡妻書寫的《江城子》,可是皇上卻拿它來思念安琉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夜蓉腦中大亂,茫然的問道:“意味著什麼?”
德妃的淚洶湧而出,痛苦的說道:“後宮的女人對皇上來說,什麼都不是,唯有安琉顏才是他心中唯一的妻子!唯一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不會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夜蓉身體一顫,如遭雷擊,腳步踉蹌的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搖著頭,想出口反駁主子的話,卻發現她的聲音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德妃苦澀的笑了:“我也希望不是真的!我寧願我一輩子都活在自我欺騙裡,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我甚至懷抱期望,這一切都只是我多想,但是心裡仍然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喧囂,這就是真的!那段時間我快被自己給逼瘋了,後來爹爹進宮看我,見我心思沉鬱,追問之下,我便將心中的顧慮說與父親聽,父親聽後也是一驚,但卻起了疑心,出宮後,花了很多的財力和人力,終於打探到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夜蓉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了,震撼的事情太多,她都不曾想過,主子這幾年一直都將這些事情深深的埋藏在心間,不曾道於人說。今天說出來,大概也是痛苦到了極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