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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媚地一笑:“無邪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江無邪直盯著她隆起的小腹出神。
陳婉如眸光一轉,嬌聲道:“王嬤嬤說‘酸兒辣女’,我害喜時最喜食酸,一定是個兒子。”
江無邪抬起手撫過她的額頭,這個女子如果沒有那麼多鬼心眼兒,還是當初金水橋邊那個純潔美麗的女子多好啊!
陳婉如是極聰明的人,只江無邪一個眼神便明白他心中有不暢快,忙伏小認錯:“你還是怪我沒和你商量麼?如果和你商量了,在別院裡你會讓我死遁麼?如果和你商量了,你會讓我進府來麼?我不是自己吃不得苦,而是不想讓孩子見不到爹!你摸摸,他在動了!他一定是吵著想得爹爹說話了!”
陳婉如拉過他的手按在肚子上。
江無邪果然感到手心被她肚子上冒起的小包頂著。當初江無邪執意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那是因為這個孩子不能見光。如今陳婉如兵行險招,步步為營。為她,也為孩子謀得了一個合理的身份。江無邪第一次感到了這個幼小的生命與自己竟是這樣親近,心中已是軟成一片。再多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額頭上是怎麼回事?”江無邪問。
陳婉如輕描淡寫地道:“王嬤嬤用繡花針刺的,她的針腳可細了,痛到最後幾乎就沒知覺了。刺好了再調些淡墨和著破皮的血珠兒融入皮肉,傷口結痂之後便是這樣了。”
字字都像繡花針刺到了江無邪的心上。他動容地摟住陳婉如,柔聲道:“以後再也不讓你受苦了!”
陳婉如順勢道:“可是我見了虞笑嫣還是得尊她一聲‘夫人’,對她行跪拜之禮……”
江無邪放開她,肅容道:“這個你想都不要想!我的正房夫人只能是虞笑嫣!”
“她有什麼好的?如果她真的好,你怎麼現在還和她分床而睡?”陳婉如仗著江無邪之前的心軟,膽子壯了起來,“如果你是因為老太爺的話而不好做,這事交給我來……”
“夠了!”江無邪額角跳出兩條青筋,寒聲道,“你自問你有哪點配做江家當家主母?”
陳婉如之前的歡喜被他喝得半點不存,她也意識到自己太過得意而忘形了,忙補救道:“我知道,之前我耍過很多小心眼兒……我給香嬋和香雪送的玉蘭、薰香都是讓女子不育的……我只是想讓我來給你生下長子。以後,你愛怎麼樣都行……”
“你好像還忘記了秋夕流掉的那個孩子!”江無邪漠然地拂袖而去。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來警告道:“不要把你的歪心思用在虞笑嫣身上。自己安心養胎才是正事!”
陳婉如悽婉道:“你就這般護著她麼?”
江無邪冷笑道:“她哪裡用得著我護?她的心胸之寬闊不輸男兒。如果論耍心機,十個陳婉如也不是她的對手。何況你現在是吳歡!我這是在護著你!”
江家在上京頗負盛名,但江無邪納妾生子這樣的事還是不足為外人道。但如果這個小妾居然生得和江家剛剛過世兩個月的老夫人一模一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上京沒事做的閒人多,來江府來的閒人也多了起來。
虞笑嫣明知人家來做什麼,每次待客專門將陳婉如帶在身邊。額頭上的胎記和一口源州話,愣是讓看過她的人啞口無言。
當然,慕名而來的也有不是閒人的。比如,陳品正的夫人。
陳夫人剛在廳裡落坐,虞笑嫣便帶著陳婉如來了。陳婉如只等虞笑嫣一介紹完陳夫人,便恭恭敬敬地跪下了:“侄女吳歡問表舅母安!”
陳夫人又驚又怒,睨了兩眼她滾圓的肚子,便沉著臉走過去撩起她的袖子。陳婉如那次去明香寺回家途中遭變,右臂上受過傷,有一條長約一寸的印記。不為外人所知。
白嫩如新藕的肌膚上印記雖然淡了,但清晰可辨。陳婉如坦然地迎著陳夫人怒火熊熊地目光,喚道:“表舅母!”
陳夫人前後一思量便明白了箇中始末。她胸口起伏半天后,異常冷漠地道:“你表姑姑在世時,二夫人侍奉周到。她過世時,二夫人處事周全。沒想到你這個沒良心地反倒揹著二夫人和二爺勾搭上了!這不是往她胸口子上插刀麼?也罷,從此陳家與你再無瓜葛!你今後也不要對人說起是陳家的表親!”
陳婉如鼻子一酸,這就是寵了她多年、如母親般慈愛的嫂嫂麼?她竟用了“勾搭”這個羞人的詞,還說了這麼絕情的話!陳婉如不甘心:“我還沒有見過表舅呢……”
陳夫人嫌惡地掙脫陳婉如拉著她袖子的手,狠聲道:“你做了這般下作的事,你表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