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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江全突然來了北院,說是二爺在書房候著二夫人,有要事相商。
一提到書房,虞笑嫣便心裡發緊。那個邪惡的地方她去過兩次。兩次都是江無邪逼她畫春M宮!這幾個月她發現只要江無邪一和她置氣,要麼就是讓她畫春M宮,要麼就是行房!二者之間,她更願意接受前者。抱著這樣的心態,虞笑嫣走向書房的腳步也輕快了不少。
小慧照例是被擋在院外不得入內的。虞笑嫣斂聲屏息推開書房的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嗆得她連連連後退。敞開房門,等酒氣略散,但見書房內鋪著一方小榻。江無邪一身中衣,頭髮凌亂地坐在榻上。地上是幾個空酒罈。只一夜不見,他的下巴已生出黝黑的胡茬,倒給他清俊的容顏平添了幾分不羈。只是慘白著一張臉,神情落寞。
虞笑嫣自覺地走到書案前,低聲問:“二爺今天又要我畫什麼呢?年關將至,高密侯府的大禮自是少不得的。”
江無邪苦笑連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笑嫣,你坐下,和我說說話。”江無邪指了指書案前的椅子。
虞笑嫣依言落座。江無邪的表現太反常了,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江無邪喝了一夜酒,也想了一夜。特別是早上江全來報,已找到了當初他買那幅虞笑嫣描摹的《蘭草圖》時幫著鑑定的所謂大家了。自那次鑑定完畢後,那個大家就沒再在上京露過面,這次竟然是江崇德跟前的老僕江北無意中在順城一帶遇到了他,並施計將他帶回了上京。江無邪隱隱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他想和虞笑嫣聊聊。
“你可知為什麼我納了香雪和香嬋為妾麼?”江無邪話到嘴邊卻改了主意。贗品一事,一直是他和虞笑嫣之間的硬傷。冒然提出來只會傷人。
虞笑嫣緩緩地道:“大戶人家都會在成婚前給男丁派上通房丫頭。想必她二人便是二爺的通房丫頭吧?”
江無邪點點頭,又搖搖頭:“她們是我的通房丫頭。只是江家沒有這樣的規矩,她二人是在父親過世後才被收入房中的。”
江老爺子過世後?那時他應該和陳婉如已經勾搭上了。以陳婉如的性子,怎麼會允許他納妾呢?除非是她送到他房裡的,比如秋夕。
“江家在父親那一輩只得他一個男丁。而在我這一輩倒有我和大哥兩人。大哥比我年長十二歲。父親過世時大哥已是三十有一的人了。可是他房中的妻妾只得了兩個女兒。大哥大嫂一直讓我納妾,想的便是讓二房能生出男丁來!所以,我才收了香雪和香嬋。”江無邪嘆了口氣,“許是江家的運勢全用到生意上人,子嗣一事上一直不順。”
虞笑嫣瞭然:“那我得去向大嫂請教一下,什麼樣的女子才容易懷男胎。趕明兒,再找人牙子採買幾個。”
江無邪額角青筋猛跳,深吸一口氣道:“笑嫣,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不是急於納妾,或者說,我不想再納妾了!納香雪和香嬋也不是出於我的本意!所以,以後不要再往我房裡送人了!”
虞笑嫣默然。江無邪的說法看似有理,實則漏洞百出。秋夕還好說,那陳婉如呢?也不是他自願的麼?她幾次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地嚥了回去。在這個邪惡的書房裡,她還是少惹他為妙!
正在這當口,江全在門外輕叩門柱,小心地稟報:江北求見二爺!
虞笑嫣知道是時候告退了,當下鬆了口氣。一抬眸正對上江無邪那雙喜怒莫辨的眼睛,眼中佈滿血絲。她輕嘆一口,本著為人婦的本份規勸道:“二爺大病新愈,還是少喝酒為妙。”
江無邪失神地看著那抹水藍的身影翩然離去,心中似喜似悲。她還是有一點在意他的麼?
江無邪當下穿衣洗漱,見了江北。之後,他又隨江北去了上京成內一處江家織造坊屯貨的庫房。
當年留著兩撇山羊鬍子,清瘦精明的古玩店掌眼大家魏石林如今已發富了。大肚闊腰,油光滿面。再也不見當初鑑寶時的清矍靈光,咋一看,不過是一個脂滿腸肥的糟老頭而已了。
“魏大家,可還認得我麼?”江無邪冷冷地覷著被江北綁在木柱子上的魏石林。
魏石林自從將江北擒住便知當日作假的事發了,不用江無邪動刑,他便一五一十地將當年的事說了出來。
當年魏石林是上京“擷趣齋”的掌眼。此人眼毒,單憑一雙眼睛識珠斷玉,是上京叫得上名號的掌眼好手!但他嗜酒如命,每每聽聞有新奇佳釀便心癢如蟲噬。那日有人提了一罈好酒上門,魏石林只當一般求他掌眼的人,當下接過酒來大飲。飲過之後,來人卻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