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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重陽來說,是多大的千斤重擔。
及時愛馬如命,她也不可能為了幾匹小馬崽,而耽誤了身上的膽子,辜負了太后的囑託。
當她答應要報恩的那一刻,連她自己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為別人賣命,這樣一個她,有什麼資格來救別的性命。
她款步下臺,北辰夜陡覺得無趣,她都走了,這刺激戲有什麼玩頭,絕對不能讓她走。
當下,他一把上去攬住她的腰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柔聲問道:“皇后,這是去哪裡?”
“皇上,臣妾身體不適,想回宮稍歇一會兒。”她的聲音裡,隱藏著噴薄而出的怒意,嘴角的笑容,柔弱帶著幾分變態。
又是身體不適,她都拿身體不適做了多少次的推脫,躲過了他對她的侮辱懲罰和戲弄。
今天,說什麼他都不會讓她走。
他自然是知道她身體不適的理由,嘴角勾了一抹冷笑,湊到她耳邊:“你若看到低,朕可以三項合一,三項總賽第一者,殺其坐騎對應馬崽,這樣就可以少死兩匹,怎麼樣?”
重陽身子一怔,身側的拳頭緊了又松,隨後,淺笑盈盈的看向他:“既然皇上想要臣妾留下,臣妾便留下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適,不過此處露臺,風大有些頭疼罷了。”
所有人聽到了她的話,都關切了她一番,太卜大人還命人給她取了帷幔,把她的座位四周用帷幔圈了起來,白色的帷幔,隨風飛舞,好似白稜一般,悽然慘淡。
重陽終是遂了北辰夜的意思,留了下來,全程比賽,大家都士氣高漲,待到最後,三王爺北辰放獲勝,當北辰放舉箭射向小黑馬的時候,重陽的眼眶中,有溫熱的液體落了下來。
那液體落的突然,待她趕緊伸手去擦拭的時候,才發現臉上哪止這一掛淚珠,那落下的,風乾的,再落下的,又風乾的眼淚,怕是她這輩子,第二次哭了。
第一次是爹爹被判處了死刑,第二次,便是這次。
第十七章 心如刀割(二)
為了一匹馬哭,別人看來或許不可思議,或許莫名其妙,但她卻清楚瞭然,她的淚,不僅僅是為了一匹馬落,更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和速手無策。
當年的她,是多麼的義無反顧的衝出去攔住了太后和先帝的座駕,她知道驚駕是死罪,但是滿腔的勇氣卻是無與倫比的澎湃,她不懼怕生死,她沒有半分的猶豫,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救爹爹。
那個勇敢的小女孩呢?那勇敢的稜稜角角呢?那滿腔澎湃的勇氣呢?
她為什麼越來越不像她了,為了那個所謂的報恩,她隱藏了鋒芒,她告別了草原,她惜別了父母親族,她認了陌生的人為爹爹,她鞠躬盡瘁日夜操勞,她青春歲月磋跎待空,她時刻告訴自己她的責任負擔和義務。
這些壓的她難以喘息,壓的她身為一個國母,卻連一隻小馬崽都救不下。
心口空空的痛痛的,眼淚似乎是鬱積了千百年一樣,一次落下,卻似洪水決堤。
“娘娘!”皖蘇輕輕的喊了她一聲,她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抬眼看去,見北辰夜正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發現她也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冷笑了一聲,對北辰放:“三弟真是馬上英雄,驍勇擅騎,這馬崽就隨你處置了。”
北辰夜沒有說這馬崽你就殺了吧,而是下了個模稜兩可的命令,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命令。
三王爺抬頭看了一眼北辰夜,狹長的鳳眸收了一下,隨後,繃緊的弦上,一直利箭呼嘯而出,精準的朝著小馬崽的脖頸而去。
利器刺穿皮肉的聲音,以及那一聲悲哀悽厲的慘叫,好似魔音一般,震痛了重陽的耳膜。
第十八章 新懿貴妃(一)
九月二十,鳳棲宮,重陽寢宮。
一場秋雨,纏纏綿綿下了整整五天也不見有停雨的痕跡,數著指頭算算,今天這場,盡已經是第六天了。
早上開始落的雨,雖然雨勢越來越小,但是卻總不見停歇。
俗話說一陣秋雨一陣涼,只是這三五天的雨,天氣已經冷的發寒了。
一大早,皖蘇去錦繡宮領了重陽今年的秋裝和幾件備用的冬裝,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
“娘娘,三王爺今日進獻了一個美女給皇上。”
美女?
各個王爺藩王為了討好北辰夜,進獻美女是三天兩頭的事情,皖蘇每次都是見怪不怪,唯獨這次變了臉色,難道這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