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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亦歌也不伸手接,只指了指受傷的臂膀,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不是看到了麼,我受了傷,動不了。”
這般無理取鬧倒不似是他的作風,想是報復她適才的取笑。
重陽望了他一眼,怎會讓他輕易得逞了去,於是將水往那一放,甩了衣袖轉身便去開門。
“愛喝不喝。”她說著,便真的要走。
“誒……”樓亦歌見狀,一下子從床上仰起身來,若不是行動不方便,他定會一下子竄過去。
饒是受了傷,他也起身作勢便下了床,一手拉住她的胳膊,半個身子還在床上。
“怎生如此小氣,不過是開個玩笑,真的就要走了?”
緊張的望著重陽,手上的力氣不減分毫,重陽回頭,見他直直凝著,黑眸之中各種情緒摻雜,倒讓重陽一下子沒了脾氣。
對視了半晌,終是敗下陣來,又折返回來,不情不願的端起那杯子,送到他嘴邊:“喝吧!”她黑著臉,心裡頭卻是隱隱的歡喜,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因著什麼。
樓亦歌心上一喜,忙大口喝了兩口,那這樣子與他平日裡沉穩溫和的模樣更是大相徑庭,引得重陽咯咯笑了起來。
“原以為你是個沉穩之人,誰想卻是這般玩鬧,倒是我瞧錯眼了。”
樓亦歌送了聳肩,淡然一笑:“這世上沉穩之人大多束縛了自個兒的心,我雖是身負重任,卻喜灑脫之感,是以以隨性來形容才是最為妥帖。”
“好一句隨性,這般的境界倒不是尋常人能做來的。”重陽的言語間,透露出讚許以及掩埋極深的欣羨。
樓亦歌看了她一眼:“你不開心?”
屋子裡染了藥的苦澀味道,簾子輕輕翻動,將那味道揚灑到了極處,似是連這呼吸都是苦楚的。
有些累了,重陽在他跟前坐下,雙手抱著膝蓋
“若說開心是假的。”將頭輕輕搭在上頭,重陽斜著身子輕聲說道:“照著現下情形看來,北辰放已經按捺不住,但是今兒個什麼訊息都未探聽出來,我真怕,錯失了這次機會,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卻是難得的靜謐氣息在二人之間徘徊,樓亦歌仰面躺著,目光靜靜鎖在她的身上。
“若是他真的行動了,其實想來也非壞事。但是再一想,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他沉聲說道。
重陽聽這話,似是話中有話,於是不解的問道:“何以這麼說?”
樓亦歌微微一笑:“他籌謀了這麼久,久到旁人都不耐煩了,著實想著他快些行動,快些結束。但是於我而言,若是早些結束了,怕是你便不會再來見我,想到這個,難免會覺得失落。”
他說的半真半假,引得重陽又笑出聲來。
“照你這樣說,我倒是那個無情無義之人了,棋子用完便扔在一旁,可是這個意思?”
她只是信口一說,誰知樓亦歌卻鄭重了神色,“你。。。”
只這一個字便頓住了,似是沉吟著該如何開口。
他沉吟半晌,終是問出口來:“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說著,便頓了下來。
這般吞吞吐吐倒不似是他的作風,重陽抬眼看他,道:“想問便問,吞吞吐吐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風采。”
樓亦歌聞言,又看了她一眼,想了半晌,這才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何要阻止北辰放奪權?”見她笑意盈盈的面色一滯,但是卻並無不悅之色,這才繼而說道:“是因著皇后的緣故?”
重陽一滯。
為何?因為她要替太后幫北辰夜守住江山,但是要她如何說,她便是他口中的皇后?
自嘲的笑了笑,並不否認,只是淡笑著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反問道:“那你呢?又是為何?”
樓亦歌似是料到她不會回答一般的,對她的反問亦是淡然一笑,神色間有種瞭然的神色。
“看來,這一遭咱們又是不謀而合的避而不談了。也罷,有些事不能說,有些事不敢說,既然不能也不敢,那便放在心底,留給彼此一個猜想的空擋。”
這樣說著,但是心裡頭卻是有了自個兒的想法。
他一直知道花滿樓在暗地保護北辰的江山,起初沒有根據,但是昨兒個在宮中重陽暗地裡幫了他一把,他才恍然覺悟,只以為花滿樓是重陽派在外頭打探訊息的人。
這樣想來也對,若不是重陽知曉樓亦歌與花滿樓的關係,又怎麼會幫他這個被當做刺客的陌生人呢?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重陽與花滿樓實則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