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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變得強大,眼淚是最最容不得的。
是以,她從不容許自個兒哭,無論何事!
而如今,她,重陽,他的懷中,哭的聲嘶力竭。
雪花仍是靜淡無聲的飄著,沒多久大地便被籠罩在一層白濛濛的雪海當中,越過他的肩膀望去,那大紅的花燈映下影子,卻是刺人眼目。
“哭夠了?”沉穩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色中迴響有聲。
重陽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
“謝謝!”她將頭埋在他的肩膀,小聲說著,卻是有些羞赧。
樓亦歌的身子動了一動,似乎是笑了一笑,只是重陽沒有瞧見罷了。
“你我之間還需要這般客套麼?”
重陽的臉更紅了,這個人,總是說話這麼直接,讓她招架不住。
於是推開他的肩膀,後退了兩步,在他數步開外的地方站住,微微垂著首,眼睛有些疼的厲害。
“你怎麼來了?”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言了其他,頭自始至終垂著,不敢看他。
樓亦歌卻跟著上前,單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其與他對視,目光,在白雪反射出的光芒之下,更是熠熠生輝。
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物,只在重陽眼前一晃,隨即便信手插到了重陽的髮髻之中。
重陽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不知他那閃閃的眸中隱藏著什麼主意,抬手,在髮間一摸,眉眼倏然一亮。
“這是。。。”
樓亦歌點了點頭,笑意更甚:“這便是咱們頭一遭見面你當做暗器對付我的簪子,後來分手之後我又回了宜春院一趟,將這些碎片撿了起來,回到京都便找能工巧匠將其修補好,雖然當時缺失了不少粉末,好在他們用相同的玉粉補上,這樣瞧著,倒是瞧不出異樣來。”
重陽皺了皺眉頭,不解他為何要大費周章來對待這枚普通的簪子,於是抬手望著他,等著他後面的話。
果然,樓亦歌望了她一眼,繼而說道:“我會收起來並不是因著這簪子有何別緻,只是這是咱們第一遭見面的見證,彼時我並未多想,只是覺得你這人有趣,想著說不定這簪子便是咱們呢二人緣分的牽引,這才撿了回來,卻不想咱們還會有以後的故事。今兒個突然想起來,想著想著便走了出來,沒想到真真兒遇著你了。”
130【咫尺天涯】
“別哭了,別哭了,你這一哭我的心就沒著沒落的。”慌張的神色卻是從未有過的,好像她掉那一滴淚,他便萬劫不復一般的。
他慌張的神色落入重陽眼中,不由‘噗嗤’笑出聲來,前一刻還是梨花帶雨,下一刻便是晴空萬里。
還有一滴淚掛在睫上,這一笑,那淚便順著頰落了下來,打在她的前襟之上,如同一朵綻放的花。
她伸出手指,在他額上輕輕一點,忍不住嗔笑道:“傻人,喜極而泣不懂麼?”
樓亦歌愣了愣,想了好半晌才明白她口中喜極而泣的意味,原本還緊張兮兮的神色,瞬息萬變,最後,定格在歡喜上頭。
他伸手一把將重陽的手握住,放在胸口,十指交錯間,似是要許下地老天荒。
“很快了,過了今夜。。。”喃喃低語,在耳邊,亦在心底。
重陽嗔笑著望了他一眼,緩緩將手抽了回來,再一動,便反手將那簪子插入髮絲。
為了見白芨,她今兒個仍是男裝打扮,亦或者除了第一遭與樓亦歌見面,其餘的時候她都是男裝,並且第一遭見的時候她也戴著人皮面具,是以,樓亦歌並未瞧過她的真容。
“亦歌,你可曾想過,說不定我的真容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美,你這樣對我,不怕見到真容之後後悔麼?”重陽理了理髮髻,淺笑盈盈的望著他,目光之中更多的是期許。
樓亦歌稍稍一怔,隨即淡然,復又將她的手握了起來,卻是不假思索的答道:“天下女子千萬,美女亦是多如過江之鯽,若是我貪慕美色,便不會找尋你這般刁鑽的刺蝟,去尋得一位端莊溫柔的女子豈不是更好。”
半真半假的玩笑,在重陽揚起的拳頭之下消失了去,直至他連連討饒,重陽才象徵性的將手收回,撇著嘴笑道:“今兒個姑且饒了你,待今夜大事得成,我便好好收拾你,讓你瞧瞧,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刁鑽。”
說著,越過他大步邁了出去。
手卻被樓亦歌拉住,回頭,便見他勾著嘴笑的開懷,目光隱在面具之下也染了一層笑意。
“你可是要進宮?”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