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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直接掀了季烯心的被子一抖,將她整個給抖下床來,節樓樓一個彎腰,用件大氅一裹將季烯心包上,季烯心剛要發怒,只見明樂背對著她將那床一陣猛烈的收拾,一連掏出幾包梅子糕餅,剪子一出,剪爛了包裹的帕子,全掉在地上。
“不就幾包小點嗎?”季烯心身上冷得抖了一下。
明樂停住,突然轉身重重跪在季烯心面前,“明樂身為少宮主侍女,自然與少宮主榮辱與共。幾年辛苦,卻不見少宮主半點長進,如今,外邊來的公子尚且知宮中秘術難得,日夜修習不止,可少宮主卻將它棄在一邊…”
“猶記得當日少宮主只聽聞下人誹謗不若潔宮主半分,便親手處死毫不猶豫。少宮主染血之態,極有剡宮主當年處死來犯歹人之姿,從來法咒也靈巧過人,本來,那些守宮異獸也聽少宮主差遣。現下少宮主也不覺悟,難道只等著夫婿拿權,我等都受外人轄制麼?”
季烯心看看一旁肅立的金歡,心中卻暗歎哪裡是為了不如季烯潔,而是為了她們稱她為孽種,自己的生母是個妓子。
季烯心知明樂實在是個要強的倔性子,她祖上三代都是在宮內尋得配偶,血統極好,從來不屑宮外血脈,自溫宗宣佈之日起,便再不喜歡提夫婿分權之事。
只是,季烯心也裝不出散漫樣子,思忖良久,她才道:“莫說那一體牽魂引,就是他們將宮主秘術都學去又如何,做宮主的夫婿——看季烯潔的就知道了。”
“季烯潔一日不回來,我便是這山莊唯一的主人。”話音落滿室無言,季烯心又打了個噴嚏,“今夜,你都把我床拆了,那我可去夜遊了。”這回輪到明樂身上抖了抖。
夜遊,少宮主要夜遊,每當她興致起來便會夜間遊走在山莊內,整齊的關門關窗聲,誰都知道她夜遊的時候手握人命。
血液開始變熱,季烯心不知道為什麼一到夜間,遊走在不管是內宮或是山莊的長廊或是庭院中,就會有一種無法控制的興奮,就像要去尋寶。
只是,今夜…季烯心回頭望望跟著的金歡,有些不一樣。
她只覺得這腳步聲如何地像那日她劍指鄔暢時一般,彷彿沒著鞋的匆忙,帶著幾分雀躍和期許,突然間心就砰砰地跳。
一下她就明白了,那雙劍的咒語還在身體裡牽動著她,她停下細細品嚐那愉悅的滋味,只覺得怎麼都不夠。
想見他,想見他!
劍裡那個聲音傳達到她四肢百骸,季烯心想完了,平生第一次她覺得被身體裡莫名其妙的東西給左右是一件非常令人煩惱的事,可更煩惱的還是自己明知不該被牽著走,卻還是被牽著走了,甚至也是高興的。
“金歡,”季烯心哽咽了一下,“少宮主?”
“如果,我想做別的可以嗎?”
金歡迷惑,想想才答:“少宮主的話自然做什麼都可以。”
砰的一聲,金歡趴地上。
“我想去一個地方,你不能跟著。”季烯心小心地笑了一下。
………………
鄔暢看著像條影子一樣飄忽到眼前的人驚得坐起來,還沒喊出聲,卻又看見一團幽火下季烯心湊過來眯著眼仔細打量的臉又是一驚,驚得將要喊的聲音又咽了回去。
“你…”
還沒等鄔暢多問,季烯心一個抓握,牢牢揪住了他的杯子連人一起往外拖。
那日被累得骨頭散架還沒重灌好的鄔暢昏頭昏腦的就被拖到了床沿邊,藉著月光,季烯心對著他左打量又右打量,看看又想想,想想又為難地再看看,接著便皺眉坐在他的床沿上,半眯眼呆看著久久不動。
鄔暢被她看得大腦一片空白,那金鶓能搶個丈夫來,這山莊內女子的教化可見真駭人,這個季烯心不會白天聽了孤風殿裡的那些混話就真要學上一遭吧?他立刻將雙腳一縮。
這可怎麼辦?
大哥說我還小。
鄔暢覺得委屈極了,怎麼就挑他這麼個年幼的下手,學什麼不好,非學那些人不守禮教。
突然又想到那金鶓與夫婿夜燈下磨劍問情信冢傳書,還有那千里奔來只說一句我不走,比那話本里的才子佳人更有看頭,遺天妖女加殺人魔頭,俊美男子獻身拯救幾十年,真是冤孽真是奇緣!
結果他還是縮了縮,差點呢,季烯心不是美貌的妖女加魔頭,充其量是個小丫頭,自己這未來的俊美男子絕對不能將就,對,打定主意絕對不將就,死守。
“鄔暢,你高興麼?”季烯心問。
“我從沒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