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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有情趣,不若宮中眾女鬧哄哄地根本沒法看一眼,哭暈了不知幾人。
眾人知此乃殷秀經驗之談,深以為然,遂決定先擇一人前去,殷秀一句此事還得你情我願,如今少宮主已然心有怨怒,再加個不甘不願的公子,只怕後果難收拾,畢竟還得保證了公子們性命,眾人附議下,派了人前去詢問何人願意前往陪讀少宮主。
誰料高雲意、鄔永兄弟、伊齊問遍,無人願做出頭鳥,宗辰予則來意不明,溫宗忌憚不想招惹。
嘻嘻哈哈地笑鬧聲,季烯心的十個巡宮侍女在清淺的一方水池邊用奇怪的音調說笑,給泡在水中的季烯心餵食點心瓜果。
“少宮主,聽說大尊使要那些公子來陪伴少宮主讀書習字。”司碧佳給季烯心嘴裡扔進顆果子。
“是呢,聽說那些公子竟都託大不肯來,真是白白浪費山莊的糧食。”拜琳哼著往她身上灑水:“竟敢嫌棄少宮主,少宮主何不將他們趕處出山莊去,免得…”
“哼,免得如何?免得嫌棄我?”她睨一眼眾女,突然雙手往水中一撈,一根粗大的藤蔓纏在她手上,拜琳嚇得倒退三步,眾人也臉白了,“屍香藤?”司碧佳急得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在瞬間逃得遠遠的,卻又不敢跑得沒影,只得可憐兮兮地遠遠看著季烯心泡在水中悠閒的納涼。
“說那些貢品嫌棄我,你們不也都一個樣?碧佳,”季烯心笑:“叫她們都把鼻子裡的那個東西都掏出來吧,這只不過是棵普通的藤。”她唰的一聲從水中而起,“無論你們和那些貢品願不願意,都得服侍我。”
“事成了?”
“是,少宮主說叫他們自己選出一個來,大尊使已同意了。”碧佳小心翼翼地回稟。
“唔。還有,仔細盯著她。”
“是。”碧佳恭敬地退去。
每個人都緊張地看著那罐子,雖說一月下來,幾人也略相熟,但若真要有個倒黴鬼去陪那少宮主,別人也就顧不得了。
“誰先來?”伊齊問。
“我。”高雲意麵上一派從容,手卻在發抖,幾人都盯著他的手慢慢伸進罐子裡。
“少宮主,明日起高公子便陪著少宮主習字練詩。”金歡並明樂殷勤地為季烯心抹髮油。
“哦?那個侯門冷臉?我看他根本不值那許多銀子,來得好,我管叫他哭著回去。”
“少宮主,大尊使和長老師傅們傳下話,不得傷人性命,不得羞辱高公子,不然顓鶴他們都得被趕出山莊去。”
顓鶴等一干人是季烯心籠絡的一幫子遺天宮的潑皮,都是養嗣之家所出,與宮中主事長老遠近都有親緣關係,與季烯心投緣頗能造勢,往常長老主事也都只睜一隻眼不曾重罰,如今竟要拿他們開刀,可見是鐵了心要將她與那幫劣品送做堆,季烯心冷冷一笑,摸了摸胸口衣服下的那個金環,不得羞辱他,呵,好呢,那讓他羞辱我?哼。
“少宮主晨安。”高雲意在海鬥文閣前與季烯心相見。
“唔,高公子也安。”季烯心努力睜眼笑,笑得高雲意發毛,他不自然地咳一下,也進入閣中。
閣中擺設倒也雅緻,文案筆墨典籍都齊全,季烯心坐在她的書案前高高興興,高雲意皺眉,等了好久,他耐不住問:“少宮主請的師尊怎的不到?”
“這個嘛,本宮主生有奇才,九歲能書,宮內莫不稱頌,連遺天山莊的牌匾也是本宮主手書。是以山莊內也無人能教授本宮主也不足為奇~~!”
高雲意一想起山莊門口那跟蚯蚓跳舞似的四個大字立刻頭疼。
“大尊使給我請了好些師傅,比如大尊使的小舅子和長老們的兄弟連襟什麼的,但都說自家愚鈍,不能教導我。大尊使不信,你們來之前,我也有個外邊來的師傅,是綁來的,也是哭著喊著自己所學有限不能教也,連他一起曾綁來六個都如此。以後本宮主便由大尊使親自教導。今日大尊使必定是宮務繁忙了。”季烯心接過明樂遞過來的茶水吹了吹。
“高公子也來點?”
“多謝,不渴。”他就看著季烯心優哉優哉地喝茶,半晌他問,“既然溫尊使不能親自前來,少宮主可有何打算?”
“打算麼…自然是在此間休息了。”說完明樂又遞來一盤葡萄。
高雲意侯門做派,講究在外人面前行止雍容合度,此時走不得也只能乾坐著。季烯心吃喝夠了才道,“聽聞高公子家學高深,可還能寫字?”
“無聊的話桌上的紙筆儘可取用。”說罷轉頭對明樂說到:“莊外的那些書法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