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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手已經風一樣地揮出去,那把古樸無光的刀迎了上去。
啪的一聲,伊齊覺得刀身震動嗡鳴,不該的,這小妖女疏懶習藝,怎能接下這招。
疑惑抬眼卻一怔,季烯心那半閉的眼中那股光芒猶如氤氳中衝出的金龍一樣炫目明亮充滿了力量和沖天的傲氣,甚至更像一頭勇猛的母獅子。
“宗公子,遵照大尊使吩咐伊公子已經去陪那少宮主習武,但,此行是否順利?”高雲意恭敬地問,只是他眼中透出的疑惑更甚。
宗辰予望著高高的屋簷笑了,伸出了左手抓握住自己的右手,猛一用力又放開,眼中充滿了混亂的顏色,“從前,我父親帶著我到遺天舊宮中與前宮主季烯潔議婚,”他講著,好像那曾經是他的家一般自然,“臨行前我百般不願,只因母親日夜哭泣,親人們也都言此行不會順利。”
他抬手,衣袖擋住了臉,也擋住了衝向他的風,“這裡的風不似遺天宮中那般溫暖,但我想,順不順利終究要看…他自己。”
高雲意覺得他抬手遮面的樣子彷彿一隻欲飛的大鳥,只是猜不透他臉上的那絲雀躍和交雜的不快是什麼。
“那麼宗公子後來必定是順利議婚?”
“呵,不,從那時起就再未順利過。只因,一開始我自己就不相信會順利。”
季烯心失去了賴以統率山莊的異獸,她,只是遺天山莊最孱弱的主人。伊齊打定了主意,從今日起,至少不能叫一個最虛弱的人來決定他的命運好壞。
季烯心發狠又一鞭的凌厲聲響,這一次伊齊拿出了全力去迎擊,在刀風中被撞擊開的樹葉花瓣告訴他,季烯心的鞭子極厲害,但就如一個生病的人拿著寶劍與一個手拿菜刀的健康人相拼一樣,最終那寶劍必定要折在菜刀之下。
季烯心頂不住了,手臂上的血流了一地,脖子上也劃開了一個大口子,但她倔強地將身體暴露在伊齊的刀影之下,刀被鞭子卷著,她的□的雙手死死壓頂著那刀,一旦落下便會劈上她的身體刀,甚至能輕易將她一分兩半。伊齊紅了眼,身上幾條深深的鞭痕也沁出血色。
季烯心如同瘋狂的小獅子,絲毫不理會她頭上是個什麼東西已經鑲嵌進了她的手掌,滴滴的血落進了她的發中,那雙發紅的眼只盯著伊齊的心臟的部位,面上瘋狂的表情激起伊齊不由自主恐懼地加力。
明樂掙脫了繩子就要撲過去,被急急趕來的金歡一把死死拖住。
“不能過去。少宮主!”金歡喊了聲,“不要傷了!”聲音焦急得失去了冷靜,季烯心那拼命的架勢和伊齊全力以赴的狠樣叫明樂的腳也軟了,如果,她被殺死?
明樂捂住了臉。
兩個人身上通紅著,好像一對朱漆的偶人。
但,伊齊卻被金歡的聲音驚醒,啊,他的眼中撞進一雙細細的小眼,這一次他看清了,那眼裡除了憤怒不甘,還有那麼一瞬間的悲傷。
她想死?死在我的手裡?然後,遺天山莊必定為她報仇,我的義父和血龍門?伊齊心裡劃過思慮萬般,但手下卻沒法收回,眼看刀隔開了那條漂亮的鞭子,直直劈下去,一瞬間那雙半眯的眼閃過一絲光又幾乎閉上,整個人卻迎了上來,伊齊心頭一跳,忙將手腕轉向要偏離開去,可刀卻在季烯心的撤力下猛地劈了下去。
幾滴血甚至濺到了金歡的臉上,明樂喊了一聲軟在地上。
糟了,伊齊腳步一亂身體儼然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懊悔不及地他轉瞬便發覺季烯心手中竟然憑空多出把黑色的短刀,直直衝向他的心臟,毫不在意那劈下的刀鋒,同歸於盡的決絕。
一起死嗎?伊齊生平第一次覺得死亡是這樣令人不甘。
一陣清風穿堂而來,一聲輕嘆繞耳,啪的一聲啞響,伊齊的刀偏了方向,季烯心的短刀如下雨一樣碎裂落地。
“抱住她。”一個聲音從伊齊的胸腔裡響起,溫柔卻強勢得叫人無法抗拒,伊齊想著魔一般鬆手,刀落下,下一刻在金歡與明樂的目瞪口呆中,死死摟住了像困獸一樣掙扎的季烯心,就像摟住一把救命的稻草。
伊齊的汗水從臉上滑落,他聽見手裡的那把小骨頭在他有力的手臂中咯咯地叫。季烯心已經無法掙扎,被他狠狠地摟抱著,渾身開始發紅,她奮力地抬起手,在伊齊臉上劃了一指甲。
一股憤怒猶然而起,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要死在他手裡,並且同時叫他也活不下去。伊齊的手藉著那痛楚不由加緊了力量,死死箍住了季烯心,彷彿要將她掐死。
遠遠看去,他們擁抱在一起,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