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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將他們的幻象放進幻境中,哥,我害怕,當你發覺你用盡全力也挽救不了鄔家堡的命運時會痛苦,我只好不停地想象他們活著會做什麼,我不停地製造他們的動作,甚至連鏡子中的影像也一模一樣。一開始都很假,但哥你沉浸在裡面根本分不清,到最後你更是遠遠眺望從不出那石室。我怕,怕你會看穿,會因此而變本加厲折磨自己,但如今我更怕,怕你永遠陷在這片幻境中再也走不出來。”
“哥,對不起,這裡才是真實的世界!”
鄔永望著黑沉沉的死寂田野,鄔暢悲傷的臉還有惜心的憐憫,只覺得孩子們的笑聲越來越大,就像要衝上雲霄一樣,然後如一聲驚雷在空中炸響統統消失殆盡,鄔家堡完了。
他的眼裡一片空洞,誰也看不見了。
“我真的要走了,鄔永。引水咒不是憑空地取水,那是尋找和轉移水源的奇術,善用它,將來——一切都會好。”
鄔永跌跌撞撞衝上來扯住她的袖子:“別去,求你別去,他們——”
噓~~!惜心阻止了鄔永:“別說了,我一切都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連他們都得聽命。”她指了指遠處,“他們來接我了,很多事情就如河流一般總有個源頭,如果有一天我能活在那裡,也許我們還會相遇。”
她認真地看了鄔暢一眼,無聲地道別,鄔暢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直到她走遠。
“再見!”鄔暢低低地說了聲。
鄔永這才回過神來:“惜心,別忘記了這個字是誰給你的!”回聲在乾枯荒廢的田野間久久迴盪,被風帶得很遠很遠。
很久鄔永對著已經僵硬的鄔暢說了句:“如果這是我背叛的懲罰,為什麼要你一同受過?”
“哥,我們本來就是一起的。”
“將來的路會很辛苦,”鄔暢看著惜心砸下的引水咒:“我會一直陪你走,哪怕是刑罰又有什麼關係。”
只要——是她給的。
鄔暢默默地想;鄔永的眼淚落下,溼潤了泥土。
番外五
大哥依舊是那樣,自從她來又走,自從他正視鄔家堡不過是莊王的棋子,自他明白橫在烯心與他之間的是什麼,那是莊王的怒火和世俗的約法,還有鄔家堡的責任。
鄔三富來稟告,哥偷偷地將女死囚從獄中買回來,然後一次次使用怨怒之水,今年的收成是保住了,但鄔家堡上下湧動的死氣卻久久不散。
我再也不想用什麼幻境術來掩蓋這一切,莊王給的怨怒之水當然是為了覆滅鄔家堡,至今我才懂,在莊王的眼中沒有人能配在他的女兒身邊,我們都是要除而後快的人。
他不肯接受烯心的引水咒,我知道,他想耗費完他的整個生命,然後將一切都解脫忘記掉,他想丟掉我丟掉鄔家堡,想丟掉自己的軀體和對她的那份心。
可,丟得掉麼?
那個叫顓鶴的帶來烯心的訊息,烯心入京城中,不久即入了四王府,成為了四王的姬妾,大哥,你該醒了,我們只能陪她一程,四王恐怕才是莊王屬意的人。但顓鶴卻道,烯心困境尤在,希望鄔家堡為她出面調動巫族所需的物資,恐怖是拼死一搏要與莊王決裂了。
就當我們要還了她的吧,大哥,你也不能死去,為我們還能伴她一程。我沒有去見大哥,只叫鄔三富將話帶到了,大哥將自己關在那石室中整整五日,五日過後,他命三富將自己綁在石柱上,鞭子遞到了我手中:“阿暢,打吧,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活著,這是我該受的懲罰。”
我的手都在顫抖,每月的三十鞭子,不打到血流滿背不會罷休。大哥,我的大哥,引水咒在他手裡一次次自創,鄔家堡的土地成了方圓幾十裡最為肥沃多水的地方,不出幾年,外逃的人都回來了,可大哥誰也不見,那些青年們外聘了媳婦,又生育了孩子。巫族人收到鄔家堡源源不斷的供給,可大哥從來不關心,烯心征戰殺伐過後已經貴為皇后,可卻被西長天深鎖後宮。每年大哥與我都親自前往宮中進貢,當我們跪伏在雲輝宮前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長天竟在後宮中建起了一座巫族的祭殿,那牆那高樓,那滿眼防禦的植物藤蔓,那無數妖嬈豔麗的毒花,不能叫人更進一步。
可即便我們跪上一整天,即便西長天也同意,烯心還是不肯來見我們,只有一次,我們靜靜站在那裡,大雪已經將我們都覆蓋住,只有些許的縫隙,只有那一點點的畫面。黑夜來臨,寒風陣陣,深夜裡的老鴉還肯叫上兩聲,她終於出現在高樓上,那長長的發上沾染了雪白,但面色卻紅潤依舊,她自接掌宮主印後便面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