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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連累她這將來傾城傾國的美人要掉這廢人堆中。
她一邊嘀咕著為惜心鋪床疊被,一邊拿眼看惜心,燈下昏黃也能看出是美人,可惜眉眼太冷淡,唇有些白,身姿不夠柔軟,儀態不夠好,腰身夠細就是不會扭,發很黑就是沒好好梳,人品就更差,還窮得連好的簪子都無一根,簪著根奇怪的木簪子,只耳朵上戴著小小的紅寶耳釘。
唉,這可沒了奔頭。
“侯爺,”隔著高高的雕花金絲繡破圖風,管事的回稟:“人安排在琴院了。”
長久等來一聲:“唔。”
管事識趣地退下。屏風後的人手中執著的書卷怎麼也翻不過去第二頁,四周寬敞透亮,烏磚光滑反光,案桌上文房四寶都不是凡品,多寶格上玉石古董價值連城,一個青年穿著藍色錦袍,腰上寶玉織錦腰帶,墜一個玉珏腰佩,頭上黃金頭冠鑲明珠,橫插翡翠長簪,手上戴一枚玉石印鑑戒指。整個人華貴優雅,面如美玉,唇如瓔珞,只那雙眼淡淡地透著憂鬱,不時又流光一轉暗自計較懊惱。不是貞佑侯高雲意是誰?
他終於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真是她——還活著麼?”他摸了摸下巴:“還像當初一般否?不聽話就該打。”
他突然大笑起來,彷彿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笑得全身顫抖。
…………
“好好學,怎會手爪這麼苯?”教習的嬤嬤正在對惜心大聲呵斥,換來的是惜心毫不猶豫非常鄙視的一個白眼,氣的嬤嬤幾乎就要衝上去給她用板子。
結果不知怎的那嬤嬤就摔了個大跟頭,摔得眼冒金星分不清南北。“哎呀,嬤嬤,張嬤嬤,”小丫頭衝了出來:“怎的摔了,寶綿這就給您扶起來。”說著不由分說就將那嬤嬤給扶架到偏房換身衣裳。
“哎呀,我的大姐唉~!”寶綿衝著她大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可不是歌女麼,學個琴就這麼難啊。要換我早八百年前就學會了。”
惜心白她一眼:“那你替我學了吧。”
“唉,唉!那怎麼行。”寶綿咋咋呼呼地跳起來,“要是侯爺哪日想起召見你唱曲來著,你去唱難還要我在一旁彈琴不成,到時候侯爺是看你啊還是看我啊。”
“看你!”惜心冷冷道。
“唉,那可不行,人家怪不好意思。”寶綿羞答答低了頭。
惜心卻被她逗笑了:“反正我不學那費勁東西。”
“哎呀,不行,不行。”
遠遠地樓閣上,高雲意凝神聽著這對主僕的調鬧聲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一副懶樣子果然真的是她,低頭看著管事呈上的畫像,雖那畫師只是匆匆偷看了幾眼,卻畫得頗有神韻,那不就是當初那個驕傲又鬧騰的遺天宮宮主麼,終於——流落到他手中了。
“告訴他們,若是教不會就別想要那雙手了。”他冷冷吩咐起身而去,身後的管事恭敬地答:“是!”
“聽說原來的嬤嬤被趕出侯府了,還聽說兩隻手都被夾傷了,怕是好久都教不了琴了。”寶綿嚇得半死。
“哦,不是給了錠金子麼,也用不著再教了。”惜心道。
寶綿愕然,她惴惴不安地扭著裙角,“那小姐你會認真學嗎?”
“你說呢?”惜心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小姐,求你了,你就乖乖地學吧,你再不學好,管事的也要將我折了雙手趕出府去。”寶綿腳下一軟差點給跪下。
惜心笑了:“趕了你,我巴不得。”
寶綿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用心服侍她兩月就是這麼個下場,突然兩眼一酸就哭了起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進嘴裡,看得惜心哈哈大笑:“那廝哄你呢。好了,無論怎樣,我學就是。” 寶綿抽抽噎噎地老久都不停。
低頭暗歎,什麼時候宮外的血脈這麼蠢了。高雲意啊高雲意,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竟弄了個養嗣的女孩子,算你心狠。
她無奈地抓過了琴。
高侯爺
“侯爺,信!”
管事的將一隻信鴿捧到高雲意麵前,恭敬退下將門帶好。
高雲意端詳那信鴿,圓圓的眼煞是可愛,只是有些肥胖,想來那人定然很急,連半天也等不得。
季烯心,是你自己選的路,不要後悔。我對你沒有什麼可內疚的,這天下又有什麼能爭得過皇權,要怪就怪——你是你吧。他將扇子一收斬釘截鐵道:“抓緊了教,十日內我要親自檢視。”
教習的黃嬤嬤怎麼也不能把那嘴給閉上,“十日內?”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