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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緊張。
他呵呵笑著在這破廟裡開始檢視起來,突然看到廟門口那盆波斯菊,喜道:“咦,你這怎麼種了這麼好的菊。”
我看他眼帶驚喜之色,於是跑過去把那盆花抱起來送到他面前。
我說:“你要的話就給你。”
實則上我是怕他走上前,發現我在廟裡面放了其他的幾盆從範老爺那順來的花。
他似乎並沒想到我會這麼大方,眉宇間帶著不顯見的疑問。
那小廝跑過來把花從我手上拿過去,對著他家王爺說:“王爺,我記起來了,她就是上次那個差點被咱們家馬踩到的小姑娘。”
我癟了癟嘴,剛才沒仔細看他,現在仔細一看,還真是當年那個馬伕小倌。
小廝說:“剛才王爺問你叫什麼,你幾歲啦?我叫小川兒。你如今怎麼淪落成這樣了?”
“小川。”他們家王爺在一邊喊了聲,“既然是她送的花,你拿到馬車上去,等下回行館了給月兒瞧瞧。”
“噯!”小川答應一聲,抱著花盆出了廟門。
我想,這人還真是不客氣,我給就真要了,那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跳牆抱起來的。
正想著,沒想到王公子往廟裡走去,我一驚,連忙跑到前面跟他說:“王~~王公子,王爺,花都給你了,你咋還不走啊?”
他一愣,收了步子,估計沒想到我說話這麼直接。
他笑了笑:“你喊我蕭叔吧。”
好吧,蕭叔,你別摸我的頭啊,我好多天沒洗頭了,你怎麼摸得下去。
他不等我回話又接著問我:“你家是不是遭變什故了?怎麼落到這樣境地,怎麼會在半月城裡?”
我很糾結自己該怎麼和他解釋我的身世,說我有爹不要,說我捲入一場仇恨?
我只好省略了好幾個重點回答他:“我叫玲瓏,親人都被大火燒死了。”
他眉頭一皺,讓我有點心憂。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屋簷上的銅鈴鐺開始“叮叮咚咚”作響,聲聲入耳,就像在訴說一段彼此不知的過往。
他從我頭上抽回去的手停在半空,那是雙很好看的手,五指修長勻稱,擺在那都能單獨成畫,我羨慕的不得了。
我說:“蕭叔,你手真好看,都沒繭。”
他愣了半天,然後搖搖頭笑著把手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又收回到披風裡,繞過我準備再進廟。
等他看到幾十盆花擺在廟裡的時候,又是一驚。他指著那些花盆說:“玲瓏,你種的?哪裡搞的這些花種子?”
我實在不好意思說這全是我偷得,於是乾脆不說話。
他捲起袍子蹲下身去看那些花,看得專心。
我想他是我們寧國的王爺沒錯的,我嘆自己無才,形容不出他的好,只覺得他全身都帶著皇族們該有的氣質,與生俱來的高貴血統,原來如此有吸引力。
長生老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聽說書先生們講書,但他躲在說書檯下一個人聽書寂寞了好幾年,自從撿到了我就拉上我去聽書,於是一個人的寂寞變成了兩個人的寂寞。
有次躲在臺子下,我問長生:“長生,你聽這麼多年的書,也沒見你多有文化啊?”
長生一臉委屈,長生說:“玲瓏,我不會認字,別說寫字了,其實說書先生說的好多我都不懂。”
當時臺上那位長衫儒生先生正在說一個國家裡鬱郁不得志計程車大夫,因為得不到皇帝的重視,所以去跳了江,跳江的時候寫了首千古流傳至今的辭,說書的簡直太為難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了,竟然都不說白話,直接念著“皇天無私阿兮,覽民德焉錯輔”。
我不知道別人聽不聽得懂,總之長生他一句都不懂。我問:“長生,你就聽這些聽了幾年?”
長生傻傻的點頭,我拉著他的耳朵東瞧瞧西瞧瞧,希望從裡面找出幾個繭子出來。
可惜無果。
長生聽書形成了習慣,可是沒聽懂的書沒有一點改變他的氣質。他生是乞丐,始終如此膽小、懦弱。
這世上,果真是有天生的高貴,只能順從你命定的身份?即使你這個小乞丐再努力你也達不到那個高峰?
眼前這個讓我叫他“蕭叔”的王爺問:“玲瓏,願意和我去北城嗎?”
“不願意。”我立馬脫口而出。
北城是我的家鄉,我出生的地方,那裡是我幼小年歲時的墳地,豎著沁兒的墓碑,如今不知是不是長滿了野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