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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豁然開朗。是的,不偏執,不懷恨。
“不過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執行公會派給的任務。”差點忘了說。
“什麼任務?”他問。
“向公會交出我認為能解決鳳家危機最好的計劃書後,執行它。”非常巨大的麻煩,“我可以選擇不接受任務,但他們以後不支援我去找夜無雲查當年的真相。如果接受任務,無論完成與否,我都可以自己處理身世的事。”
“那你就得接受了。”海粟說。
“我可不是那麼聽話的小孩。”依我的性子,想做的事不需要經過家裡同意。誰叫我是叛逆的骨頭!
海粟從電腦中開啟文件,屏射在牆上,“看看吧。”
我瀏覽一下,是份長長的名單,看頁數,大致也有兩千多個名字,翻到某頁的時候,我看到了認識的名字,還有熟悉的人。王姐,陳姐,譚藝和她老公,人事部長,黎城這些我親選的骨幹多數在裡面。
“只是——”直覺不好。
“這些人能不能成為你的理由?”海粟靜靜地問我,充滿著睿智。
“他們失業了嗎?”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是。”他給以肯定,“最近你沒看新聞,所以不知道。”
一個集團核心人物的交替,除非是政策上的必要裁員,否則不會影響大範圍的職工。而如今那些勤奮工作卻被內部鬥爭犧牲的人在閃爍,刺痛了我的雙目。
當宋王以及任職期間和我關係不錯的精英團隊出現在最後一頁,我忍不住冷笑:鳳孤清,你做的好啊!聰明有餘,心胸狹窄。
“這些人一半是鳳姓衍生的衷心旁支,另一半是不肯歸附於四姓和孤清的高階幹部,被擠了出來。這是第一批。”他差得很清楚,“三個月後,會有第三批。”
大換血,是控制集團最快的捷徑,卻也傷元氣。鳳凰本來就岌岌可危,現在雪上加霜。我已經看到它的末日。
“海粟,陪我下盤棋。”心昂揚,鬥志烈,卻無法深思。感激海粟,因為他,我找到了動力和目標。
“好。”無論做什麼,他都不想再缺席。
啪嗒,啪嗒,白子黑子落盤。
究竟是秋日的最後一場雨,還是冬日的第一場初雨,只看誰先。
只下了一夜雨。日出時分,天空已清遠。
我沿著紅磚小道,慢慢往上跑,不時踩出飛揚的水滴,在初晨中透亮。到半山腰時,轉過彎,一棟棟小別墅顯得雨後清新。在某家門前原地跑了幾步,看看寂靜的街道,我按下門鈴。
一個女人開啟門,看到我,愣了愣,隨即大喜過望,連忙拉著我進去。
“老公,老公!”她直喊。
先跑下來的,是五歲和七歲的兩個女孩,懂事地喊我姐姐。論輩分,該是阿姨,但我不介意自己永遠年輕。
“大清早,失火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睡衣下樓,還揉著惺忪的眼睛。
女人尖叫一聲,“老公,衣服!衣服!”不好意思地衝我笑笑,推著男人上樓去。
我和兩個孩子大眼相望。
“爸爸最近都睡懶覺。”五歲說。
“我們放學了,他還在睡。”七歲說。
“爸爸大懶豬。”我幫腔。
兩個小傢伙趕忙應和,嘰嘰喳喳說爸爸壞話,表情可愛極了。
“不過有爸爸陪著,很好對不對?”我知道那男人忙得幾乎沒有家庭生活。
“嗯。”五歲甜甜地笑著點頭。
“開始還好,後來就很煩。一個大男人,不能養家,就成吃軟飯的了。”七歲已經是精靈古怪的大女了。
“對,爸爸天天吃媽媽做的軟軟的飯,沒出息。”五歲是姐姐的小小應聲蟲一隻。
當男人,壓力很大。所以,比女人老得快。
我正要附和兩句,吃軟飯的爸爸換了家常服,很威嚴得下樓來。
“誰說爸爸吃軟飯?”他被身邊的老婆一頂,趕緊說,“爸爸是喜歡吃媽媽做的軟飯。”
我很辛苦才能憋住笑意。
“你穿成這樣來我家,還真是無事一身輕。”矛頭向我,不留情面,“來幹嘛?”不顧老婆的又掐又捏。
“晨練,順便吃早飯。”我皮厚,不怕。
“城北的,跑到城南來,你好興致。”他的氣還沒發洩完。
“不是完全用跑的。先跑到山腳,坐巴士,換地鐵,再跑上來的。”我拉著兩個小女娃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