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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日!”我無法跟他溝通。
“我是很自私的人。”孤孤單單在他的世界存活,非常辛苦,不容許他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是很可怕的人。”我信任過他。那種信任被背叛,在海粟留給我的傷痛處撒鹽。
“隨你說吧。”事到如今,不可能追悔,他得走了。
“你不能走。”我看出他敷衍我的意圖,出手阻攔。
“鳳孤鴻。”槍口指著我的頭,“讓開。”
“開槍。”我還有什麼好怕。
“想死也得等以後。”他暗如魔魅,“不用報仇嗎?平安的仇,海粟的仇。”
夜日說對了,我還不能死,“藍蒙我會找,他之後就是你。”
“到時候,悉聽尊便。”他收起槍,大步流星,消失在黑夜中。
我沒再追。
睫毛上一滴冰涼,開始以為是淚,手指擦過,眼前悠然落下幾片純白。我仰望天空,竟然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本該屬於我和海粟最美的初雪,卻好像心碎的塵灰,片片慘白。我冷得抱住自己的身體,蜷在無人的街角,痛苦難當。
紛紛雪,爭搶著身體的溫暖,我無意奪回。
過了好久,急促的腳步在巷子裡響起,又在我面前戛然停止。我依舊維持著抱膝的團姿,眼睛好累,快睜不開了。
“阿鴻。”那聲音好遙遠。
我費力抬起臉,勉強撐開眼皮。狗狗眼,娃娃臉,是平安麼?
哇——我放聲大哭,“平安,我把海粟也弄丟了,怎麼辦?”
他將我抱起來,嘆息著,“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嗯,”寒意被驅走了些,我抽啜,“你在就好,你總能幫我的。”
心一放,我就支撐不住,沉沉閉上眼睛。
醒來的時候,在自己房間。天已經大亮。一看時間九點多,我心想,海粟該下飛機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能見面。
雖然做了個夢,卻不知是好是壞。開始非常甜蜜,結局非常恐怖。還好只是夢而已。要是真實的,我就死了。
起床刷牙洗臉,才發現臉浮腫,眼皮泡,和水鬼有的拼。不會是邊夢邊哭吧?我咧開嘴,除錯幾次,最後覺得還是別刻意去笑,不然非嚇倒一片不可。
走出房門,兩邊居然各站了個鳳衛,嚇我一跳。
“出什麼事了?”夢境裡的疼痛在心裡想要甦醒。
那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走開了。
“二小姐,你回房休息比較好。”留下的那個說。
事情開始古怪了,我想了想,“我要下樓。”
“二小姐。”他居然攔我,“我們已經去請人來了。”
家變?經歷過很多驚險時刻,但家變這種情想都沒想過。雖然孤清撂下狠話,但鳳衛是很忠心的存在。
我脾氣一旦激起,誰都阻攔不了。抬腳就往樓梯口走,鳳衛沒有死攔,只在後面著急。我就確定不是家變,卻不知為何,心越跳越烈。
咚咚咚,三個人跑上樓,赫然是踏歌,孤影和紅鶯。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傷心和憐憫。
憐憫?我不由發怔。
孤影的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二姐。”才喊一聲,就哭出來了。
“一個個怎麼了?”我扯不出笑。
“阿鴻,你沒事吧?”紅鶯叫得這麼親暱,有事得該是她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們才古怪。”我繼續往下走,孤影的哭聲讓人窒息,“海粟要回來了,你們愁雲慘霧的幹嘛?”
孤影驚呼。紅鶯嘆氣。還是踏歌最好,只默默走在我身邊。
下樓一看,不僅鳳家人在,滄家人在,還有段長子和段二叔。
“爸媽,妹妹們都來了。海粟回來看見的話,會很開心。”我說。
那些悲哀的臉突然驚恐,我婆婆和三個小姑子哭出聲來。
“段長子,你快幫我二姐看看,她是不是失憶了?”孤影趕在我面前,拉起段暮城。
“我又不是醫生。”段暮城無奈。
“你們段家不是醫學世家嗎?”孤影才不管是不是。
“段家有很多產業。”他沒動刀的天分,卻有經營的能力,“二叔,您看看她吧。”說完,他拉著孤影,免得她急。
“阿鴻,你先坐下。”段二叔拍拍身邊的沙發。
我看看奶奶和媽媽,她們神情悲慟,媽媽還在抽泣。正要開口問,卻看到了大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