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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他,但是總歸是並不熟悉,更談不上情分。
而他們成親後總是要……總是要……同床共枕的。
西涼茉莫名其妙地也感到了一絲不自在。
司流風俊逸的面容上掠過一絲喜悅,立刻亦很有禮地道:“那就有勞郡主了。”
西涼茉輕撫了一下發鬢,落落大方地向屋外而去,她能感覺到司流風熾熱的目光偶爾從自己身上一掠而過。
兩人維持了一定的距離,並肩而行,向白玉橋的那一端而去。
司流風悄悄地睨著西涼茉,她清美精緻的五官在淡淡斜陽下,攏上一層柔和的色澤,讓她看起來彷彿極為美麗的暖玉,行止優雅而從容。
陌上佳人緩緩歸。
明明知道自己在看著她,維持著適當的羞澀,卻並不窘迫。
他暗自地告訴自己,只有這樣的少女,才配得上德王府小王妃的頭銜。
院子裡幹活的婢女與嬤嬤們都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白玉橋上的一對璧人。
一個秀逸無雙,俊美風雅,一個雅緻婉約,清美窈窕。
還有誰比他們更般配的呢?
眾人都在心中這樣的讚歎著。
惟獨何嬤嬤站在蓮花池前,攏手入袖,冷眼看著那對璧人。
下意識地拿司流風與自家主子比較,那樣的男子怎麼比得上自己智計無雙、傾國傾城的主子?
——我是分界線——
西涼丹的事情到底被靖國公給壓了下去,那把刺傷他手臂的匕首上染的是尋常毒老鼠的砒霜,因為不是吞服,而且匕首上到底染的不多,所以在軍中那位擅於解毒的聖手軍醫的治療下,並無大礙。
但是這一回靖國公是怒不可遏,將西涼丹的一切作為都怪到了韓氏的頭上,認定了她教女無方,竟然教出這樣打算殺姐軾父的逆女!
不管西涼丹想要殺的人是誰,但最後受傷的人是靖國公,而西涼丹的話更是讓他心寒。
他將前來求情的韓氏給惡狠狠地罵了出去,一直將西涼丹在柴房裡關了五天五夜,老太太親自來求情,才將被關得失魂落魄,粒米未進,只喝水,又在冰冷柴房裡發起高燒的西涼丹給救了出去。
不管韓氏如何哭泣哀求,靖國公都下定了主意,將剛剛退燒的西涼丹送到郊外的莊子上去養著,沒有他的召見,不允許回來。
西涼茉抱著精巧的手爐冷眼看著西涼丹在柴房裡從破口大罵到最後燒得迷迷糊糊,滿身凌亂骯髒,蓬頭垢面,完全沒了當初的那種絕色風華,被人抬進了颳著鐵鎖頭的馬車帶走。
當初綠翹將西涼丹迥異於尋常的行為和她的擔憂告訴了自己之後,她就知道機會來了,並且是個一箭雙鵰的機會,以西涼丹的個性,根本不可能被打擊之後,徹底絕望然後沉寂。
所以惟一的可能就是,西涼丹已經被這個訊息刺激得準備孤擲一注,要對自己下手。
所以,她精心設計了這個局,平日足不出戶,連進出靖國公的叔父的路上,她都帶了好些丫頭嬤嬤,西涼丹唯一能對她動手的機會就在靖國公的書房裡面。
想不到效果超乎她預料的好呢,一箭雙鵰。
“四妹妹在莊子裡是為了修身養性的,不是為了享福遊樂的,嬸嬸可要好好的磋磨一下妹妹的性子,免得以後真闖出大禍來,大家都救不得。”西涼茉對黎氏微笑著道。
西涼丹,也該試試人下人的滋味了,當初自己可是在這樣的處境裡呆了許多年呢。
黎氏是個聰明人,並且似乎對韓氏有著一種奇怪的怨恨,此刻她眼睛一亮,立刻笑道:“一會子我就吩咐莊子上的人好好的‘款待’四小姐。”
西涼茉掩唇而笑,眸光悠悠:“可別讓夫人覺得莊子上的人苛待了四妹妹,鬧將起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呢。”
黎氏明白西涼茉在提醒她,小心韓氏,心照不宣地點頭:“那是自然。”
她出身官宦人家,小小年紀就掌家,自然知道許多折磨人,又看不出傷痕的辦法。“
就在韓氏徹底陷入焦頭爛額與痛苦之中,哭泣著送走被囚禁在馬車中的西涼丹之時,西涼茉與德王府的婚期已經定下了,就在年後的正月初六。
訊息傳到西涼本家的時候,西涼本家忽然派了本家的一個長老送了賀禮過來,忽然提出西涼茉既貴為郡主,又要嫁給德小王爺,成為王妃,就應該要開宗祠,將西涼茉的名字寫入宗譜嫡系。
畢竟當初她從出生那一刻就沒有人歡迎,這麼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