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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近地停了許多小船,上滿站了近百道身穿黑底紅蓮衫的司禮監殺神,安安靜靜如一道道鬼魂一般站著。
為首一人見西涼茉出來,恭敬地上一拱手:“夫人。”
西涼茉點點頭,淡淡地道:“進去以後,看著點魅六,別讓他傷了自己。”
魅六壓抑了太久,如今需要發洩。
“是!”魅三立刻抱拳稱是,隨後領著五六個人輕巧地一躍進了船艙。
是的,船艙……
西涼茉負手而立,靜靜地看了一眼周圍,這原本是上京一處畫舫,說是畫舫,不如說是下九流雲集之處的低等窯子。
因為上京的水系並不算太發達,這一條臨河還是為了方便運糧進京,前朝皇帝下令打造開通的。
裡面魚龍混雜,許多運糧大戶都在這裡建立了巨大的短倉——方便糧食的儲運。
而且由於商業上的保密性,所以各家都對自己的短倉管理極為嚴格,尋常人根本不能進入,所以當初錦衣衛來查這一塊也只是在管事的帶著看了一圈,如何知道這水下倉庫另有乾坤?
“宿衛,人找到了麼。”西涼茉看著漆黑的水面忽然開口。
宿衛跟在西涼茉身後有一段時間了,卻沒有開口,如今聽她這麼問,有些猶豫地輕聲道:“回稟夫人,我們找到了當初關押白玉姑娘的地方,但是並沒有找到她的人……但是按照您說的標記,找到了她留下來的一封信。”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他跟在西涼茉的後面卻沒有說話的原因,他自然是知道夫人在這上面投入的心思和對白玉的擔憂。
夫人與那幾個丫頭雖然名為主僕,實為姊妹,如今雖然案子破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人,夫人的心必定不好受。
西涼茉握緊了拳頭,閉了閉眼,沉默了許久,讓自己心中的失望與難過慢慢地沉澱下去之後,方才接過了信,對著宿衛擺擺手,讓他下去,隨後又將信交給了跟著宿衛一起過來的白珍。
“唸吧。”西涼茉輕嘆了一聲。
白珍咬著唇,有點顫抖著手將信開啟,遲疑了片刻,顫聲道:“郡主敬啟,婢子白玉于禁錮之地敬稟,白玉自知行事不慎,被歹人擄禁於此地,蒙辱受屈,亦讓主子蒙羞,親友承憂,興師動眾數月,承蒙主子與親友不離不棄,玉羞慚,理當自絕於人間不讓主子蒙羞,然三生有幸,玉得幸追隨於郡主,數年教誨,自強不息,人可辱之而自不可辱,如今玉既已碎,亦絕不會就此平白蒙辱……。”
白珍頓了頓,淚水有點模糊了她的眼,讓她看不清楚面前的字跡,她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玉此去乃為自身尋一個公道,還請主子不必牽掛,他年來日,玉己仇得報,定會來歸。玉早年生於娼營,看慣人世涼薄,男子薄倖,然得幸與魅六結下凡緣,如今玉既已去,私斷情緣,深感歉疚,只願君嫁娶有新婦,他年相逢無相怨,白玉面南,三叩首敬上……。”
話音既落,白珍淚珠兒大顆大顆地掉落,忍不住咬著唇嗚咽出聲:“白玉姐姐,她走了……她怎麼那麼想不開,那麼傻,我們找了她那麼久,那不是她的錯啊,不會有任何人敢嫌棄她,她那麼好,小六子怎麼嫌棄她!”
西涼茉閉了閉眼,忍耐下滿眼的酸澀,她慢慢地握緊了拳頭,沉默了許久,方才輕聲地道:“玉兒是你們三個裡最年長,最溫柔,但內心卻最為驕傲的女子,她離開,不是為了逃避,亦不是怕任何人嫌棄她,她只是……。”
西涼茉頓了頓,重重地道:“她只是在做一些她認為正確的事情!”
白玉雖然出身娼營,卻總歸流淌著貴族的血液,她內心的驕傲讓她無法面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如果白玉不去做些什麼,她的心中的黑暗與怨恨會永遠得不到平息。
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為自己復仇……這樣的心情,有誰比西涼茉更瞭解?
白珍有點茫然,亦有些似懂非懂,她只是知道她們那麼努力,郡主以身涉險,親破此案,卻依舊還是沒有找回那個宛如親姐姐一般照顧她的白玉姐姐。
而不知何時,幽冷的河風吹來陣陣的血腥味,西涼茉轉過臉,看向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和白玉身後的沉默的黑色人影,那人影手上的長劍染滿了鮮血滴落在地上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水坑。
西涼茉沉默了片刻,還是道:“白珍,把信給魅六。”
白珍抽噎著走了過去,將信遞了過去,但是魅六卻沒有接,彷彿覺得那信是什麼滾燙或者有毒之物一般,迅速地倒退了一步。
白珍沒有想到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