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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鍾情要的不是真實而是憧憬,一旦當真實確切的擺在馥芸面前時,她未必會接受。
在聽到時非深的回答時,她已可以肯定三分,如今又聽花不語如此說來,更是確定了。
時非深若真屬意駙馬之位,就不會全權交由做妻子的花不語來決定了。
“本宮這裡你是說通了,馥芸那兒你可有辦法?”要知道,馥芸的性子犟得很,決定了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花不語聞罷,將頭抵向地面深深的伏下身去:“臣妻斗膽,想請馥芸公主到府中小住兩日,公主善解人意定能體會皇后娘娘一番苦心。”
“就依你所言,馥芸也在宮中待得久,是該出去透透氣了。”皇后便是直接答應了花不語,不論她是如何打算,皇后相信藉由花不語的剔透心思,定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臣妻謝娘娘恩准。”花不語心裡對這位孝瑾皇后多存了幾分尊敬,一位皇后能做到用人不疑,實屬難得。
皇后站起身來,鳳袍隨著擺動尊貴無比,她扶起仍舊跪著的花不語,玫唇輕道:“本宮還有一事。”
花不語起身,久跪的膝蓋有些麻痺和疼痛,皇后撐著她才沒有摔著。她大膽的注視皇后的眼睛似在探究,隨後,她又直直地跪了下去,聲音不大不小,卻有著時非深一貫的語氣,剛硬不改:“臣妻觸犯鳳威,請娘娘責罰。”
一襲淺色的宮裝鋪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平添雅氣。深深淺淺顯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后嘆了一口氣,而復倚回玉榻上,不知是笑還是憂:“本宮有時候真該覺得,你若是能愚笨些,倒也好……”
“臣妻多謝娘娘開恩,放了將軍府一馬,也放了將軍一馬。”花不語言辭微婉,一字一句發自肺腑。
皇后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叫來貼身宮女姝兒:“派個人,請大將軍入宮一趟,就說本宮有急事找他商量。”
姝兒遵從皇后之意便出了宮去尋大將軍。
隨後,後宮皆知,大將軍夫人因為觸怒鳳威被皇后娘娘於鳳儀宮杖責了。
因百花宴一夜深得皇后嘉賞的花不語為何會被皇后杖責一事,已成了眾人閒暇之餘的話題,都在猜測到底原因為何。
只有三人知曉其中曲折,一是皇后,一是花不語自己,還有一個,便是後來趕來的時非深。
花不語拒絕皇后一事本是沒有人知曉的,但鳳儀宮中只有她二人談話難免不讓人起疑,為此,花不語受罰便成了障眼法,教他人不敢往婚事方面猜想。
皇后不過是做樣子給他人看,所以負責杖責的太監也因為皇后的原因做了兇狠樣子卻沒有下重手,花不語只傷到皮肉休養幾日便好,只是時非深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他一心想護的小女人卻因自己而受傷,他陪著花不語進宮來答覆皇后,不知道花不語的打算就是生怕出什麼事,誰想在後宮之外等到的便是姝兒那名宮女的傳話,隨之他親眼看見花不語受罰的全過程,卻不能出言阻止,任憑他叱吒戰場風雲為之變色,也不能讓他那一刻的心停止疼痛。
在現代吃得好養得好練得好的花不語身體底子比想象中的強多了,又有皇后娘娘手下留情,所以花不語打完板子後仍舊清醒著,她看見時非深和皇后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出了宮,回了家。
“痛麼?”時非深問道,深藍眼裡布上了心疼。
她抱緊時非深,微笑得雲淡風輕:“痛。”
於是,一連好幾日花不語都不能仰睡,只能趴著睡,又因為趴著引起呼吸不順暢睡不好,時非深便獻出手臂犧牲睡眠,每晚都託著花不語的身體,讓她安穩入睡。
十日後花不語的臀部傷好的差不多終於能夠正常睡覺了,時非深卻瘦了不少,夜裡為了能照顧花不語,他幾乎沒怎麼睡。
“你都瘦了。”花不語坐在時非深的腿上在院子的葡萄架下乘涼,看著時非深的臉,她有些內疚。
時非深揉揉她的腦袋,說道:“你的傷好了就好。”
“我決定!要多弄些吃的把你失去的體重全都補回來!”花不語雙手握拳,目光爍爍的對時非深認真說道,一臉不罷休。
“隨你吧。”時非深將頭擱在花不語的肩膀上,雖然夏天很熱,但他們黏在一起時卻感覺清涼無比。
花不語反手環上時非深的脖子,倒靠在他的胸前享受他絲絲流露出的隱藏起的溫柔。
滿藤架的葡萄葉子把庭院裡的陽光剪得支離破碎斑斑駁駁,院子的上空就一片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