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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間的吻輾轉來到花不語抿起的唇邊,在唇角處溫柔地輕啄,時非深將頭埋在了花不語的頸間,感受那早已逝去卻彷彿仍舊存在的溫暖。
他朦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沙啞喑咽。
“我來、接你回家……不語,我們回家吧。”
雖是雪已晴,局已定,他卻失了一生中的摯愛,是苦是痛是傷是愁,皆由他自己嚐個夠罷。
不語,我的小女人,我們,再見吧。
回到天策營,牡丹又從時非深的手中接過花不語,在時非深的主帳中為花不語處理傷口。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沒有完肉,考慮到大多翻開的皮肉都已經被凍結,牡丹應時非深允許,執過短刀將那些沒用壞死的皮肉和皮下部分組織切除,沒有血流下來,花不語也不會感覺到疼,牡丹含著淚將厚厚的藥布一圈一圈纏住傷口。
震又打來溫水,牡丹正想將花不語渾身上下仔細清理一遍,洗去汙漬,時非深緩步坐到榻邊,接過牡丹手中溫熱的布帛,一手摩挲著花不語的鬢髮對牡丹道:“你先出去吧。”
牡丹鬆開手退了出去,帳外圍著一些人,見牡丹出來,第一個開口的便是已經等得心急如焚的席全。
“夫人她,真的沒救了?”問話的口氣抱著一絲的期待還有幾許自欺欺人。
牡丹抬眼望了席全一眼,有看看守在帳外的乾和震。乾介面道:“我已告訴了他,但是他不信,偏要親自來問。”
明瞭席全的心思,牡丹從肺腑深處嘆出一口氣,對席全沉聲:“身中雙華醉相思,你還指望誰能救?”
席全一聽,眼中的神色頓時黯然不少,那唯一的一線期待也一併消滅了。
那個笑靨如花,眸若燦陽的女子,真的已經離他遠去了……他甚至連一眼都沒看見,就這麼隔著帳子天人相隔。
一記鐵拳狠狠地砸在沙石地上,一個深坑隨後出現,席全的拳頭破了皮,鮮血絲絲地滲出來 他卻不覺得疼痛。“難道那個桓池也不知道如何解救麼?”
“方尹公子去問過了,桓池似乎是從別人那裡偷了雙華醉相思歸為己用,卻不知解藥為何,這一點他沒有說謊。”乾說道。
同是時非深手下的心腹干將,乾與牡丹還有其他“潛”的成員和連斐岸席全等人雖然從未謀面,但也一見如故,熟絡了起來。時非深此次似乎沒有要刻意隱瞞“潛”的存在,所以乾他們也就能光明正大地留在天策營聽候差遣。
連斐岸作為時非深的副將,此時替了時非深之責指揮天策營上下,命人嚴謹看押應瀾?和齊娘。至於桓池,已經成了廢人的他,只是被困在牢帳中,他倒也自在,不鬧不吵只是睡覺。
“雙華醉相思是他偷的?那真正造出雙華醉相思的人是誰?”震發問了。
乾攤了攤手:“桓池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席全猛地蹦起來,急道:“是不是找到那個人就能救夫人的命!?”
牡丹搖頭否決了席全的想法:“就算現在找到,也……太遲了,夫人的心跳脈搏全無,縱使大羅神仙下凡,都……”
牡丹既然是“潛”裡的排行第二高手,她的醫術造詣自然有目共睹,連她這麼說了,席全這回真的是死心了。
“桓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震再一次問道,“他和將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又是醫聖的嫡傳弟子,怎麼會是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圖什麼?”
剛從桓池處歸來的方尹接上了話茬,回答道:“我也問了桓池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令我匪夷所思。”
“他怎麼說的?”牡丹催問起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四牡彭彭,王事傍傍;嘉我未老,鮮我方將;旅力方剛,經營四方。’”方尹將桓池的原話脫口而出,引得幾人面面相覷。
震腹中墨水甚少,對這話不大能理解,他撓了撓頭:“什麼意思?”
“他在抱怨勞逸不均,又慶幸自己年輕力壯,還能應付著四方奔走。”乾按著字面的意思解釋給震聽,不過說完他也奇(提供下載…87book)怪了起來,“桓池遍訪四國自由自在,他說這話確實不得其解。”
“我們也不要瞎琢磨,過幾日自然會有人能撬開桓池的嘴巴,令他吐出真相。”方尹擺了擺手,又見席全拳上有血,無奈搖了搖頭。
若是兄長得知這個噩耗,不知做何感想?方尹在心裡思忖,而後與幾人告辭去書信,將事情有條有理地寫詳細,飛鴿往歆迢國的王都雀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