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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腰桿,跪在青石板地上,就覺得膝蓋疼。想自己還是跪坐在軟墊上,此刻雙腿都有些發軟,這裡面有些七老八十的文臣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不過看這群人在冬日裡臉上都是汗水,一臉痛苦努力忍著的樣子,就知道跪的時間不短,也很難受。不過,再難受又如何,食君俸祿,這點也是必須受的。
我隨在納蘭鴻熙的後面,跟著抬棺材的人出了大殿。大殿門外兩旁出現一大群手提籃子的婢女,籃子裡放滿了白色紙錢和花瓣,順著棺材兩邊,將我們夾在中間跟著走。跪在外面的這群臣子也按官級大小依次起來,跟在了後面一起送他們的帝王。
據自己的瞭解,棺材是要送去皇陵下面的皇家寺院的,在哪裡誦經三天,之後才送上皇陵下葬。時間長,過程雜,還很老火。
有些悲嘆,做皇上,即使死了都還要折磨一番人才是。
這人活在世上沒什麼事輕鬆簡單的,所以即使自己現在是公主,還是得幹一些許多人看來是好笑又無奈的事情。比如,去為與自己沒有屁點關係的人守孝幾天,累的半死半活。
一路隨行,邁著不快不慢的步子,齊齊的向宮門走去,一路上除了敲墨魚和唸經的聲音之外,就只剩輕的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隊伍從北門出,約一刻鐘便到了。大殿離北門最近,而皇陵亦是在北邊,所以在路程上還算比較輕鬆了,大概只需要一個時辰。
快要出宮門的時候,我回頭望了望,望不到盡頭,也不知道後面跟了多少人。出了宮門便是北安街,寬闊的大街上乾乾淨淨,青石板上幾乎印得出人影來,應是用水沖洗了好幾篇才是。街上空無一人,街道兩邊的店鋪全都關著門,門上也都掛著白綾。舉國通喪,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
出了宮門之後,兩邊提著籃子的女婢便開始向空中拋灑自己籃子裡面的白色紙錢和花瓣。整條長長的北安街走過後,地上雪白一片,如兩個月前的那場大雪一般。那時,我還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