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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曾侍寢,也不能輕易與人。
也虧說這話的是六王爺,若是換作他人,以龍帝的脾氣,早已割下他的頭顱。
“六弟,你可知罪?”龍帝問,聲音冰冷。
“臣弟惶恐。”六王爺跪下說道。
“聖上明鑑,臣弟和那名婢女並無肌膚之親,只是心意相屬,僅此而已。”六王爺說。
“心意相屬……僅此而已……朕也想要這心意相屬。”龍帝自言自語。
“她是誰?”龍帝問。
“聖上,臣弟和她絕無逾越、苟且之事。”六王爺額頭滴汗。饒是他與龍帝交好,此時也心驚。他是龍帝胞弟,這情分說重便重,說輕便輕。更何況一個宮中婢女,賤如螻蟻。
“六弟,你想多了。快起來。”龍帝把六王爺攙扶起來,還為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六弟,朕想知道她是誰,只是想成全你們。你也知道,若沒有朕的賜婚,依祖制,那個婢女該受剜心斷足之刑。你,也會被流放邊域,生前不可返回京城,死後不能葬於皇陵之內。”龍帝說。
“臣弟,臣弟心中的聖上一直是小時候對臣弟呵護有加的二哥,才敢冒此大不韙,說了出來。臣弟願意放棄心中想念,只求聖上別再追究此事。臣弟希望她安好。”六王爺說,他的身子顫抖。
這不像他,太不像他了。
豪爽,不屑俗禮的鬚眉男兒,為了一個宮娥,變得這般怯懦。
“六弟,你變了。現在的你可不像是朕那個豪爽的六弟。”龍帝說。
“聖上恕罪。上次臣弟中箭,險些喪命。迷離之際,腦海裡只有她的音容樣貌。自那之後,臣弟就變得多愁善感,有時想想,也覺得自己變了。似乎多了些脂粉氣息。”六王爺說。
“如果這就是你說的愛。朕情願不要。大業未成,天下未統。朕要不得這喪人心智的兒女私情。百鍊鋼變成繞指柔,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悲啊!”龍帝說。
姣淑殿內(13)
“既如此,朕便不再問。你自己斟酌。”龍帝說。
“臣弟多謝聖上。”六王爺說。
“聖上~~~聖上!”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撲倒在地上,又趕緊爬起跪好。
“大膽!活得不耐煩了!你這個狗奴才!”龍帝的貼身太監呵斥道。
這個貼身太監正是太監總管李公公。他先龍帝一步呵斥這個莽撞的小太監,反是救了他一命。須知殿前失儀、驚擾聖駕可是死罪。
龍帝治下即為嚴酷,酷刑屢見不鮮。
“李公公,急事,急事!聖上恕罪,容稟。”小太監磕頭如搗蒜,雙手微顫抖。
“說!”龍帝只淡淡的說了這一個字。
這一個字就是給了小太監活命的機會。
“小鳥~~不,瑞妃~~~瑞妃,小鳥不見了!太監,那裡的太監全死了!全死了!”
小太監哆嗦的越發厲害……。
“什麼小鳥,瑞妃,亂七八糟的!你這個奴才真是該打!”六王爺如在霧中。
龍帝之前貶去東方伏羲瑞妃身份和稱號,賜他為侍寢宮女,名小鳥。這事六王爺還不知道。而那個小太監,驚慌之際,不知該如何稱呼東方伏羲,言語顛倒混亂。
龍帝是懂的。
“什麼?!擺駕!”一聲怒喝。
“擺駕?聖上準備去哪裡?番石榴院,還是軍機處?”李公公問。
李公公有此一問,只因龍帝的議程之一是去軍機處。正是這個時辰。
“混帳東西!你的腦袋是廢品嗎?去什麼軍機處!滾!”龍帝罵就罵吧,還狠狠的踢了李公公一腳。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的腦袋就是個木敦子。聖上您息怒。來人,起駕番石榴院吶!”
劉公公揉著屁股,忍著痛,滿臉媚笑的喊道。
抬龍攆的太監們舉步如飛,龍帝一再催促“快!快點!加快!”他們更是不敢減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抬著龍攆……。
六王爺是有功夫的人,跟上這些太監輕而易舉,只是苦了那些隨行的宮女,本就穿著繡花鞋,三寸金蓮的小腳,可是受了折磨……。
劉公公拼了老命的緊跟著,還是落在最後。
一座座巍峨的宮殿樓閣,被甩在身後,風貼著耳邊,呼嘯而過,幾根青絲橫在眼前……。車攆上的龍帝,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到番石榴院,看看瑞妃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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