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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般的美人在龍帝面前停住腳步。眉黛輕揚,淡然一笑。
“你……。”僅一個字,龍帝嚥下唾液,努力的說出這一句話的一個字。
美人沒有理他,轉向座上的天機神算和在他身邊的少宮主射月。
“她是嫌那鏈子和鈴鐺在一起太吵。”天機神算說道。
“就是嘛……人家只是覺得這兩個東西遇到就亂響,很煩人……。”射月聲細如蚊,怯怯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又趕緊移開。
“爹爹,女兒知道了。帶新人回來,就料到妹妹會貪玩的跑過來,女兒就是為了這事過來的。”
“如此甚好,那你就把那勞什子取下來吧?”天機神算說。
“是!只是女兒有一事相求。”
“何事?但說無妨。”
“這個人可否賞給女兒?”美人隨意說著,彷彿在說一件可有可無的物件。
“爹爹偏心!女兒也想要這個人玩……。”射月著急的說,卻成了小聲的嘟囔,她真的很怕她這個姐姐。刁蠻只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射月,乖!你們姐妹不用爭了。你們可知他是誰?”天機神算說。
霽月
“他是誰?”姐妹二人問詢的口吻到出奇的一致。天機神算笑笑答道:“他是龍帝,當今龍帝國的皇上。”
“什麼?他就是皇帝?”射月驚呼,按耐不住喜悅和好奇,蹦跳著跑到龍城天面前,跛足的腳隨著緊湊的步子變得更加深淺不均。如同劇院裡上演的木偶戲,扯錯了線絲的木偶。
無人敢嘲笑她,除了那個夢幻般的美人——她的姐姐,快活宮的大宮主霽月。
當她快接近龍帝時,霽月輕咳一聲,帶著不悅。
射月的腳步倏的停住,呆滯的望著她……。
一絲恐懼,一絲隱藏的怒火……。
“他是我的!難道你想跟我爭嗎?”霽月柔柔的說。
飄忽不定、細細、舒爽的柔聲,卻令射月身體微顫。
“不,不是。妹妹只是好奇,想仔細看看龍帝國的皇上。”她惶恐的解釋。
“他是你未來的姐夫,有的是機會讓你細看。”霽月說。
“姐姐,你……?”射月眼中竟然滿是恐懼。
“女兒,你當真決定了嗎?”天機神算問。
“是,爹爹。女兒早已經決定了。爹爹應該知道。”霽月堅定的說。
“好吧!這都是命!”天機神算長嘆一聲,充滿了無奈和悲涼,還有……依依不捨。
如霧如幻,龍城天眼裡只有霽月,他們說什麼充耳不聞,眸中只有她的一顰一笑。
“聖上,民女霽月。早已傾慕聖上的英姿,今願隨聖上入宮,侍奉聖上,不知聖意如何?”霽月欠身欲跪,玉手輕搭在龍帝肩上,龍帝只覺得渾身酥麻,站立不穩……。
“願,願意!朕求之不得!”龍帝欣喜若狂,攬她入懷。
………………
“你現在死心了嗎?伏羲。”地宮中,一面玉琢的大鏡子前,雪煌問瑞妃東方伏羲。
那面鏡子鑲嵌在石壁上,分明就是先前所說的幻境。
鏡中,是龍帝擁霽月入懷。
不愛他,從不曾想過愛這個殘暴、好色的皇帝。甚至一心想逃離皇宮,回到現代的家。可是,當雪煌把她帶到地宮,給她王妃的稱號,禁錮她的自由和腳步,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裡,她反而時時想起龍城天。
往事一幕幕,那個皇帝似乎不是那麼無情……。
不錯,他在他們大婚之後,將她貶至冷宮……
他的寵妃一個接著一個,唯獨不寵幸她……
他罰她,斷水斷糧,幾乎死去……
他把她封號撤去,賜名小鳥,視他她為寵物……
………………
可是,一次次,有意或無意,他維護了她,即使面對的是皇后的尊嚴。
終究,心中還是有她的位置的吧?
她的家人,太傅大人,他給了他至高的榮譽,對他的尊重也始終如一。
這些,不能說明什麼嗎?
………………
龍帝是個寵壞的大孩子,而雪煌卻是病入膏肓的野心家。前者可以調教,後者卻會吞噬他自己和別人。
在他身邊,只會慢慢死去,也許死亡從不是他想給她的結局,但是她看到了。
瘋狂的野心家,終究是要毀滅的。
伏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