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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惜接過穀雨遞過來的披風,便出門。 何浩然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但還是去通知管家備車。 澧朝建朝以來,公主去敲登聞鼓,可是破天荒頭一遭。真不知道會鬧出來多大的麻煩,想了想,他還是跟著顧昭惜一同去了。 顧昭惜看著面前已經落灰了鼓錘,蹙眉。 何浩然心領神會的上前幾步,將鼓錘拿下來擦乾淨再遞給顧昭惜,對方才接過,狠狠的敲響。 皇帝正跟著眾位大臣因為科考和寒門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突然聽到一陣鼓聲,不由得愣了一下,大家也都跟著愣住了。 到底是多大的冤情,竟然入夜以後敲鼓。 “陛下,是長公主殿下敲了登聞鼓。”秦公公也是一臉驚訝。 “泰安?”皇帝多了幾分莫名其妙,“帶她過來。” 何浩然沒跟著顧昭惜一同進宮,守在宮門外,等著裡面的訊息好決定後續如何。 顧昭惜入殿以後,將披風交給秦公公,直接對著皇帝下跪,高聲開口,“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兒臣要狀告戶部侍郎,藐視皇威、縱子行兇、視澧朝律法於無物、有草菅人命之嫌,若是父皇不允,兒臣便跪死在這裡。” 戶部侍郎怎麼和顧昭惜扯上關係了?還如此嚴重,大臣們面面相覷,柳大人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以後,連忙下跪,大喊冤枉。 皇帝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泰安,你先起來。地上涼,當心跪壞了膝蓋,發生什麼了儘管和父皇說,父皇絕對不會不管。” 顧昭惜沒起來,“柳大人的嫡子當街行兇,強搶了兒臣府上的侍君。過後,兒臣得知此事,本想著私下解決,便派人去柳府要人,柳寒江不但不還,還讓家丁將公主府的人打了出來。” 侍君? 長公主何時有了侍君?他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冤枉啊,陛下。老臣那兒子雖不成熟,卻也守禮法,怎麼能強搶長公主殿下的侍君,而且他一個男子,搶了殿下的侍君也無處可用啊。” 柳大人在心裡已經給自己兒子罵了一頓,到底是因為什麼衝撞了顧昭惜,惹得她這般大張旗鼓的敲了登聞鼓。 “柳大人自謙了。本宮的侍君是父皇親賜的,也是大人的同僚,沈慎行。” 顧昭惜面無表情的看著柳大人。 “沈,沈慎行!”柳大人發現自己壓根沒有跟上她的腦回路,怎麼是沈慎行?他也沒聽說過沈慎行和顧昭惜之間的是,怎麼就聯絡起來了,還是陛下親賜? 柳大人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沈大人一心推行新政,為人正直可靠,又與本宮有意,父皇為了避免此事對新政造成影響,特地只賜了侍君之位,此乃父皇手書,大人若是不信,儘可檢視。” 顧昭惜餘光掃到了蘇玉,微微頓了頓。 “可柳寒江卻不信,在大街上口出狂言不說,還強行綁了本宮的侍君,逼迫他和大人的愛女成婚,還不止一次私下威脅,說望塵日後的官路要依靠柳家才得以穩妥。” 顧昭惜想了想,還是沒有主動提到顧安,柳大人此時可是百口莫辯,畢竟他也是不止一次在私底下對沈慎行暗示,要招他為婿。 “本宮不願將此事鬧大,跟望塵隱忍數次。誰知今日柳寒江竟然當街搶人,本宮想問柳大人一句,這澧朝官員日後的官途如何,到底是依仗自身的能力和父皇的重視,還是靠成為你戶部侍郎的女婿?” “另外,本宮敲登聞鼓,也是想要讓父皇主持公道,請柳大人把本宮府裡的侍君還回來。” 皇帝此時都要笑出聲了,他剛才還因為寒門的事情跟他們大吵一場,現在竟然送來這麼大的一個把柄。 “意外,一定是意外……”沈家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今怎麼一把火燒到自己家了,若是早些知道那姓沈的小子竟然抱了顧昭惜的大腿,他是絕對不會做這個出頭鳥的!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公主的侍君,又囚困朝廷命官,說不準還在府裡動用私刑,樁樁件件談何意外?何況望塵近日在為新政一事忙碌,誰知柳公子是否想要藉著意外,暗下毒手?” 顧昭惜一直沒有起來,站在一旁的蘇玉指節已經泛白。 “柳大人莫要用一句意外就搪塞過去,兒臣還請父皇做主,儘快將望塵從柳府救出來。同時,兒臣需要柳家就此事給兒臣和兒臣的侍君一個交待,否則兒臣便在此長跪不起。” “大膽!來人!立刻去柳府要人!”皇帝一聽沈慎行還被困在柳府,下令讓禁衛軍去要人,可別真的鬧出人命,畢竟像沈慎行這般好用的刀可不多了。 顧昭惜這才接受了秦公公的攙扶,緩緩站了起來。秦公公擔憂的開口,“殿下身上這般涼,定然是入夜而來沾了涼氣。” 立刻有有眼色的小太監搬來了椅子,金絲鑲邊的狐裘,還有手爐,顧昭惜幾乎被圍成了個毛茸茸的糰子,皇帝的態度很明確了。 顧昭惜面色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陰冷的盯著柳大人。 有眼色快的大臣已經意識到了,戶部侍郎今天算是完了,長公主平日裡要麼就是不出手,出手以後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