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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也難怪他會誤會,芙沁一直稱永寧為“哥哥”。
忽然,芙沁對著雲夕開口說道:“我阿瑪是允祿。”
雲夕愣了一下,隨即口氣便冷了下來,“那麼我是應該稱呼您為郡主?”
“罪臣之後豈敢受封?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市井之女,但排資論輩,我的確不是永寧的妹妹,雖然我也希望有個這麼好的哥哥。”芙沁坦然的笑容讓雲夕再次陷入沉默。
“你在心裡當他是哥哥不就行了?”伊莎笑著插話進來,“就像雲夕,我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情同兄妹。”說著,伊莎轉頭看向雲夕,眼中湧動著溫情。
雲夕謀中掠過一絲寵溺的光芒,隨即恢復清冷的面色,端起杯子道:“那就為我們這些有緣成為親眷的人乾一杯!”
大家也都站起來一起碰杯,說起來也真是有緣,這一桌子的人都沾親帶故,可真正算起來卻還真沒什麼血緣關係,伊莎幸福地仰脖乾杯,謝謝上天,讓我們在最美的年華遇見彼此。即使有些東西已經再也找不回來,我的心中始終保留這最珍貴的寶藏,源源不斷地給我力量!
距離子時還有半個時辰,街上就響起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小孩子一玩起炮竹便停不下來,雲夕也不知是敬佩芙沁的為人還是什麼,竟破天荒地對她照顧有加。伊莎笑著將頭歪在永寧的肩窩裡,靜靜地看著一個個升騰的煙火。兩人都緘默不語,伊莎摩挲著永寧的手心,力道輕柔,卻傳遞出一種隱隱的傷感。
永寧很想吻她,至少能舒緩些傷痛,奈何眾目睽睽之下,他忍下心中的落寞,拍拍伊莎的手輕問:“可是累了?”
“還好,”伊莎眼中閃閃亮亮的,“等會兒還要祭祀呢。”
正說著,商大哥笑著招呼大家,“趕緊進屋!時辰到了!”他一邊說,一邊開啟各房各院的門和窗戶,福康安在一邊配合著燃放最大的那顆煙花,一時之間,絢爛的煙火,震耳的鞭炮響成一片!
日子轉得飛快,過了年,過了正月十五……伊莎的眉頭皺得一日比一日緊了,因為出征的日子也一日日近了。
永寧揉了揉她皺著的眉心,笑道:“這麼大個家業擺在你面前還不滿意?”
伊莎一臉的戒備,“你想幹嘛?”無事獻殷勤,再說,這都算不上是殷勤。
“我只不過讓你早日開始打理貝勒府,省得以後過了門手忙腳亂。”永寧一臉的無辜,帶著她滿府上下溜達。
伊莎拉著他,她有很不好的感覺,“說吧,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
永寧也不答話,拉著她進了裡屋,關上門,然後從暗格中取出一個木箱,然後一言不發地推到伊莎面前。伊莎瞥了眼木箱,也不急著開啟,反而氣定神閒地環抱胳膊,笑了笑,“何解?”
永寧並不開口,只是學著她的樣子笑了笑,笑得黯然神傷。
伊莎彷彿看懂了,安安靜靜地抿緊嘴唇。這條路終於到了分叉的時候,她本來就是多愁善感的人,感情讓她變得更加脆弱,不堪一擊。所以,永寧他不知道如何說再見。只怕說了再見,卻再也見不到。
想到這裡,伊莎主動吻上他的唇,永寧卻僵硬著,因為她的吻中抑制著某種情緒,缺乏感情,沒了生氣。
他突然抬起雙手,緊緊圈住她,好像在教一個初吻者一般,輕啄,慢叼,然後逐漸深邃。心中泛起層層的漣漪,簇擁,散開,淡去……反反覆覆。
伊莎順其自然地摟住他的脖子,暫時拋開所有的不快,專注地回應著,就讓他們忘記自己是誰吧,雖然有些刻意。也許人就是如此,得到了,就變得貪婪,會期許更多,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你是否承受得起,如果就此兩離。
淚水順著臉龐落下,兩人越吻越深,再次雙雙掉入意亂情迷中。一聲聲嚶嚀溢喉而出,帶出的不是那一點點渴求,他抵著自己的脊背,再次推進,直到貼合得更為緊密,好似即將融化入他的身體之中。
滾燙的唇落在每一寸肌膚上,伊莎看到他眼底的矛盾與苦痛,伸手蓋住他掙扎的雙眼,以吻封緘。
伊莎忘情地低吟,禁不起這種百轉千回的廝磨,沸騰的熱血,緊繃的快感……她一口咬在他肩頭…。。很疼,永寧苦澀地淺笑,緊緊摟著她的細腰,密不可分地一起找到圓滿。
她無力地依靠在他肩頭,看著肩頭深紅色的牙印,輕問:“疼麼?”
“……”
“我再撒把鹽如何?”
!“你捨得?!”
伊莎合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她好想把淚水都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