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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玉笑了,前面的司機無意瞟了一眼後車鏡,心裡不由一突,幸虧現在是大白天,若是深夜,自己肯定認為碰到劫匪了。
的確,單玉的笑容,果然如陸迪所形容地那樣,帶著一絲明顯的卑劣!
車還在立交橋,單玉想得有點累了,遐意的靠在後車座位上,到上海交大,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上海啊,就是這麼的碩大無比。
漸漸的,單玉迷糊地打起盹來,他甚至沒有多去想北陽一點點,對於他來說,無論北陽多麼的強大,他畢竟是一隻標準的南式球隊,對於南式球隊,單玉擁有太多的優勢和打法,不光是他,南洋所有的隊員,都是如此。
北陽,只是一個過程中小站而已,甚至,自己可以考慮根本不停留半刻,就遠遠的把它甩開。
瀋陽三十一中,才是自己的終點戰,在那,有他最為佩服和最為害怕的人在等待著。
“老頭,不要告訴我,明天就開始集合訓練吧!”單玉彷彿走自家門一樣,一手推開大門,走進房間,邊叫嚷邊一屁股軟皮沙發上。
小老頭是單玉對他教練一個戲呼,從十歲那年認識到現在,兩人關係,已經介乎與父子的關係。
馮得剛,今年六十有三,曾經是老上海籃球隊一員,退役之後曾在上海東方大鯊魚隊做過一段時間的助理教練,其間,不斷去參加一些籃球方面的講座和培訓,在思想上,甚至比年輕的教練員更加前衛,創造了三衛二鋒的小個搶分陣容,此戰術一度是落後球隊在最後一博的最佳選擇。
一度是上海大鯊魚隊二號替補教練。在三年前,忽然脫離大鯊魚隊,接手了當時還是不知名的南洋模範中學籃球隊,然後南洋一夜之間,熱得發燙,連戰連勝,橫掃全南區,變成一支徹頭徹尾的全國強隊。
馮得剛依然趴在桌前,在戰術板上刷刷的比劃著什麼,眼皮頭不抬的道:“關門!”
單玉吐了下舌頭,乖乖的站起來,把門輕聲關上。
馮得剛繼續寫著。有時候皺下眉頭,彷彿在苦思著。一會有自顧地點著頭,然後又接著在勾畫起來,單玉倒沒顯得不耐煩,這是老頭一貫的作風,在考慮問題地時候。誰打擾了他,天王老子他都要發下飆。
終於,馮得剛好象畫完了,又挺起身子,仔細的觀看了下,這才抬起頭來。瞟了眼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單玉,慢騰騰的道:“最近學習怎麼樣?”
單玉心裡嘆了下,老實答道:“好湊合吧,上次月考拿了308分,剛好上去年高考體育專業分!”
馮得剛點了點頭,又自顧的整理著桌前地東西,邊道:“交大這裡,他們已經向我打過招呼了,只要你上了分數線。他們就要你!”
單玉輕笑了下,彷彿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道:“離高考還早呢!”
馮得剛推了下椅子,從抽屜取出一疊資料,然後順手把放在桌上的老花鏡帶上。略側斜著身體,偏頭仔細看起來。
“老頭,你叫我來什麼事啊!”單玉開始有一點點不耐頓了,雖然平時老頭經常會在說重要事情的時候,故裝神弄鬼的,但這一次。
時間也未免太長了。
馮得剛彷彿沒聽見一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裡端著地資料,嘴裡還唸唸有詞的默讀著,單玉沒法,只好把自己完全的放鬆在這張軟皮沙發上。
其實單玉知道今天老頭找他有什麼事情,無非是要說一下下一個對手的情況,然後訂下方針,這是在每一場比賽的賽前,老頭都會做的,但看上去,今天老頭還真的蠻嚴肅的。
有必要嗎?
北陽十二中!有何好懼的!
“單玉,過來!”馮得剛終於開口了。
單玉起身走到臺前,瞟了眼他手裡拿地資料,果然是敵前資料本。
這是一個大藍色的資料夾,顏色已經褪得差不多,看上去,這個資料夾顯得非常土氣,單玉知道,這個資料夾陪了老頭已經快二十年了,自從他退役當起教練開始,這夾子,就已經有了。
裡面放的基本是一些技戰術,一些國際動態和討論新戰術的報紙剪貼,還有一些主要對手的基本資料和詳細分析。
可以說,這個資料夾裡的東西,在籃球界來說,算得有研究價值。
馮得剛喜歡把他所蒐集地資料全部貼在一張張牛皮紙上,然後夾放在一起,現在放在最上面一面,大部分,全部是報紙剪接,最底下,卻是一段文字,只是字太小,單玉委實看不清。
“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