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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緊懷中的孩子,那樣的抱法像是在發著狠,將幼弱的孩子箍得全身極痛,嬰孩頓時哭得更加竭力,摧心摧肝,令在場之人聞之皆是不忍。
靈犀的目光掃過一眼安謐郡主,又掃過一眼正在啼哭的孩子,口氣中滿含戲謔地道:“喊啊喊啊,使勁地喊啊,最好喊破了喉嚨,看看你那鐵石心腸的姑姑會不會來救你。還有你,哭啊哭啊,使勁地哭啊……”
紫嫣面沉如水,靈犀話中的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罵道:“上官婉辭你這種手段卑劣的小人
“論手段卑劣,在娘娘面前,婉辭可是甘拜下風。”靈犀伶牙俐齒地哞道,“紫慧夫人,若是你再坐視不理,你的這位寶貝侄媳婦和寶貝侄孫,可就要命不保矣了。”
“他們是林庭修的妻與子,你居然也下得了手!”紫嫣眼角微地抽搐,即使她表面上極力維持著平靜,但神情間流露的震駭依然顯然可見,
“呵呵……”靈犀仰首放聲而笑,反唇相譏道 “我為什麼會下不了手,正是因為他們是林庭修的妻與子,我才會更欲除之而後快!”
她面冷如霜,朝身側之人做了個手勢,鍘刀劈下,剛剛還哀嚎不止的安謐郡主,此刻已是屍首分離,一拋鮮血揚起又墜落,若青青籬笆間一朵早開的紅色薔薇,在倒春寒中又匆匆萎謝。我不由瞪大眼睛,手起刀落間,眉目間毫無一絲的動容,靈犀的狠絕與利落,令人心膽俱寒。
安謐郡主死後,靈犀輕蔑一笑,又慢慢地抬起手,舉著一個匕首般的物什抵住嬰孩脆弱的胸膛,她垂眸看向孩子的臉龐時目色格外溫柔,一雙朱唇翕合,如在吐露著依言軟語。
紫嫣見到眼前一幕,她咬著下唇,手指緊握成拳,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道:“那是庭修留在世上唯一的兒子,你若殺了他,就是斷了庭修最後的血脈。”
靈犀眼神迷離而輕嫵,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漫漬著毒蛇的汁液,隱隱約約地透出一種瘋狂的嫉妒道:“若是林庭修在世間最後的血脈,是那個女人所生的,倒還不如斷了好!”
說罷,靈犀手中的匕首己完全沒入嬰孩的心口,孩子停止了哭聲,那一瞬彷彿天地都靜止了。然後,靈犀將匕首狠狠地抽出,然後將懷中的小小稚子一扔,像是遺棄一件廢物般地拋下萬丈了城樓,朝下看,風扯落葉般身軀的霎時就湮沒在滾滾黃塵中。
紫嫣臉色湛青似有雷霆之雲浮動,她一時積憤難當,顧不上其他,衝開身邊人的重重守衛,攀上城牆厲聲喊道:“你這個瘋子!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激怒攻心之下,紫嫣全身都暴露在敵方視野中,是極其危險,對面冷不防飛來一星流失就能置她於死地。
“保護琅儇。”我低聲道,頓時就有士兵執盾牌林立地圍在紫嫣四周,將她嚴嚴密密地護住,登時一蓬激射而來的箭雨“噔噔”地打在盾牌上,而紫嫣站在正中,惘若未聞,我伸手將她拽回,她神情間被憤怒與悲慟蠶食出一把空洞。她見我走來,木然抬頭,扯動唇角劃出一弧冷冽的慘笑,“姐姐,我見死不救,是不是太心狠?”
我只是默然。
“林庭修當初為我抵罪而死,我妄作了姑姑,連他的最後一點骨血都不能為他保住。”紫嫣黯淡嘆道,深沉的眸心霎時進出刀劍般的簇亮,連連冷笑,“他臨死前還求我放過上官婉辭,現在看來絕不可能,我一定要把她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我俯視城樓蓬勃如霧的黃濁塵姻,不由輕嘆道:“我聽姽嫿說,當年母親在邱鹿臺困住耶歷歌珞,似乎所用的就是這種陣法,後來轉交給了故人清虛子。”
紫嫣頓時深斂口氣,高聲斥道:“好個上官婉辭,競拿著風祗的東西來對付我們,也好個清虛子,他自己吃裡扒外不說,還調l教出來這樣的好徒弟!”
我無言,卻感覺紫嫣的眼鋒刮向我,我淡淡道:“你無須看我,母親不曾教給我陣法,她生前主要整(www。3uww。com)理編纂了《文政》與《武緯》,仔細論起來,當年你在母親身邊受教的時間要比我長,
《武緯》也讀得比我通,若是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她似乎料到我會這麼說,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冀,未等我話畢,她就狠狠地一甩衣袖,朝我留下個背影就走下城樓去。
紫嫣在我面前素來就張狂傲慢慣了,此時見她如此,我倒也不以為忤,獨自靜靜地站了一會,也就緩緩地走了下去。在城樓下,一個侍衛上前攔住我,雙手畢恭畢敬地呈上一個木匣,回稟說有人留言一定要交到我手中,我心中驚詫,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