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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清合道長一事,還有這件事就是薛氏放緩對付顏林的原因。
當下的形勢豐熙元年是多麼的相似啊,當時是承運帝末年,大胤錦溪、盛庸、通州的三處門戶盡數攻破,一時間對於帝都城猶如鐵齒被斷。而現在豐熙的朝堂已如一捧將燃盡的餘暉,也是處在一朝的末年,傳來胤朝面朝北的三處門戶之二盛庸城和通州城被攻破的訊息。
就好像那傷疤的歷史又被血淋淋地撕破,皮開肉綻後重新上演,現在朝中還有幾位元老極官員是親身經歷過豐熙元年那一場變故,一切皆是歷歷在目。
因為豐熙元年的舊傷疤痕未褪,隨意現在的朝堂之上主和派佔了一大部分,紛紛上書要求實行豐熙元年對北奴的外交策略,出嫁皇室公主作為和親使者,兼以贈送金銀、錦緞、牛羊、茶葉等物,以求取邊境的和平。
現在的關鍵就是和親公主的人選,豐熙帝膝下一共三位公主,四公主端淑已在豐熙十二年下降燕國公,五公主端儀已許配大胤的顯赫士族龐氏,擬定於明年開春三月間下降,唯有九公主端雩尚待字閨中,可是端雩公主乃是當今皇上與皇后的嫡親女兒,皇室之中輩分又最小,是皇上皇后珍愛的掌上明珠,自然捨不得她孤苦伶仃地嫁到漠北虎狼之國。
況且歷代以來的和親公主都不是帝王的親女,而是選自皇室旁支中的宗姬或者郡主,只有在承運末年,也就是豐熙元年,出嫁的和親公主嘉瑞才是承運帝親女,豐熙帝親妹。
皇室決定仿效歷代先例,將皇族中的一名郡主冊封為公主,作為和親使者嫁往北奴。
我將那一片殘破的紫色花瓣撿起,置於柔軟的花泥之上,我問道:“你覺得會被選中的郡主是誰?”
奕析凝眸看我,“真的要我說嗎?”
我確定地點頭。
奕析垂首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吐出四個字:“婉吟郡主。”
我心中不禁湧起訝異,婉吟郡主是嘉葉長公主的女兒,她愛慕太子殿下的事在宮中幾乎人盡皆知,而且皇后也早已默許了將她嫁給太子作側妃的事。
“在皇族的近親中女兒也不算多,想來也就庸伯王叔有一女,定南王叔有兩女,嘉葉姑姑有一女。可是庸伯王叔的那位是養女,門楣不夠高,作為和親公主難免讓北奴覺得輕侮了他。定南王叔多年來鎮守南方,掌握一方兵權,又勞苦功高,是胤朝的中流砥柱,自然不能考慮他的女兒。所以剩下的人選唯有嘉葉姑姑的婉吟郡主,嘉葉姑姑所嫁夫婿靖宣將軍英年早逝,自他過世後家族中沒有了掌握朝廷實權的人,應該算是家門凋敝,是父皇看在兄妹之誼上,對姑姑母女多加照顧,才有了今日的一份光鮮,實際上卻是虛的。”
我聽得韶王如此冷靜地分析下來,此事應該是已成定局。少了一個要嫁給奕槿的女人,原本我應該是高興的,卻覺得有一些沉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不知道。”韶王搖頭,“她將自己的心思攤得太明白了,讓宮中裡裡外外都知道了她愛慕皇兄。你覺得薛太子妃會怎麼想、怎麼做,他們薛氏是不是會極力地促成這件事情。”
“應該會吧,這樣的女人真是能弄走一個算一個。”我話中含了淡淡的嘲諷,頷首道:“那麼婉吟郡主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
“不知道。”韶王依然還是搖頭,“如果她不嫁的話,也許就要端雩嫁了。”他隨即問道:“我這樣想是不是有些偏私了自己親妹妹?”
“不算偏私,只是感情向來就有親疏遠近罷了。”我平淡地道。
我將那把小銀剪刀放在眼前,淺金色的陽光肆意地流瀉下來,在鋒刃處凝結出一痕纖細的光亮,彷彿那陽光被剪裁下來一般,轉著鋒刃的旋轉,宛若五色斑斕的錦繡。
我驀地想起在皇宮的千鯉池旁,他先是惡作劇般嚇唬我,然後又撈起那條五色錦鯉給我賠罪。
想到那夜在普慶觀的高臺上,他說“一切還來得及重新選擇”,我卻是決然地說出我“從不後悔”。
想到我被他撞見綺霜閣外假扮浣昭的鬼魂,被豐熙帝一路追擊,當時躲在綺霜閣書櫃中的驚險。
想到在鳳翔樓中的不期而遇,我當時還蠻橫地抓傷了他的臉,事後卻又借這事狠狠地奚落他。
“親疏遠近。”他喃喃地重複我說的話。
“對,也許親情上是親疏遠近。”我感覺面對他時,總是說不出那些對桁止說過的絕然的話。
此時,我聽見纖離急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姐。”
我轉身,心一橫道:“於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