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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止再見到我時,連從前的“顏顏”也不叫了,只是以一位兄長對待幼妹的口氣喚我一聲“表妹”。
我同樣對他莞爾,身邊站的是丰神如玉的奕槿,我示意他先走,讓我和紫嫣跟桁止待一會,奕槿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彷彿我是在過河拆橋一般。
待他走後,我問桁止道:“哥哥現在可好嗎?”
他簡單地應了一聲,說:“好。”自從在集州時,我斷然拒絕了他。桁止與我疏遠了許多,總是刻意地保持一定的距離,再也沒有小時候的相處無間,無憂無慮。
紫嫣卻是十分的歡喜,問了桁止許多軍隊中的事,還提到了有關皇家遊苑中御前狩獵,我感覺在他們兄妹之間倒像一個多餘人似的,於是說要走,紫嫣也不留我,“姐姐,待一會我自己會回去。”
我瞪她一眼,說道:“別太久,叫宮中的管事嬤嬤看見了可不好。”
桁止見我離開,也只是神色平淡地看了我一眼。
在遠處,奕槿其實並未走,而是斜倚著一顆遒勁的樹幹上,愈加顯得身姿挺拔,瀟灑從容,正微笑著等我,見我一臉的不痛快,說道:“剛幫你們見面,就急著過河拆橋趕我走。不過桁止好像不怎麼願意搭理你,看來顏顏也被人過河拆橋了。”
我黑著一張臉,“那是因為我識趣,留給他們親兄妹獨處的時間。”
奕槿笑道:“顏顏真的好識趣啊。”
此時,一個少年清朗的聲音傳來,“看來是我不識趣了,這個時候來找三哥。”說話的正是韶王奕析,他身著白色描金千葉紋理錦袍,鍾靈毓秀,風姿一點也不遜於奕槿。
“老七,你終於肯回來了。”奕槿道,“為什麼上次不同我們一起來皇城?”
奕析搖搖頭,“若不是母后連發‘十二道金牌’催我,我是不想回來的。”
奕槿朗笑出聲,“剛才是被母后扣留在鳳儀宮中吧。”我聽得一頭霧水,只見奕析的表情是無可奈何的,甚至還有一些尷尬。
他無奈苦笑道:“母后今日邀了幾位公侯千金來鳳儀宮,我就知道,母后怎麼會突然召我過去。”
奕槿對於奕析深表理解和同情,因為他也是經歷這樣變相式選妃的過來人了。不過當初奕槿做得夠絕,剛得到訊息,就帶著東宮的侍官飛奔往遊苑狩獵,說不見就不見,難為奕析被他的皇后親孃扣留在鳳儀宮中,硬著頭皮見那些名門閨秀。
我不由也淺笑,奕槿看向我,無意地說道:“還是見見吧,說不定有顏顏這般的人物。”
我佯怒道:“又拿我來說笑。”
奕析悠悠地說:“像顏卿這樣的人,若是到處都是,也不值得三哥捧在手心中疼愛了。”
我聞言,心中有些觸動,想來奕析願意久留在漠北之地,逃避冊定婚姻也是原因之一。畢竟他已至婚齡,又已封王,是豐熙帝的皇子中最年輕的王爺,皇上對他的喜愛和寄予的厚望不言而喻。他又是那樣的容顏俊美,儀表優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正王妃之位還處於懸置之中,在帝都的待字閨中的公侯名媛眼中,應是一等一的翩翩佳郎。總之,真是有一種樹欲靜而風不止的快樂煩惱。
此時,我才發覺從見面到現在,我都未向韶王行禮,正思忖著這時補上會不會太突兀,只聽他們兄弟兩人還在交談。
奕析道:“還有那端雩,一直纏著我,問有關邊境北奴的事,片刻都不讓人消停。”
奕槿同意地頷首,“我現在去鳳儀宮向母后請安,也是能避則避,這阿九越大越蠻橫刁鑽,一點也沒有學會端莊矜持。”這兩位哥哥對小妹的評價還真是驚人的一致。
“還有一件事。”奕析面露些煩惱之色,“阿九一直鬧著要我帶她去遊苑,看王公貴族們狩獵。”
奕槿的神色一下嚴肅起來,“這個不行,老七你千萬不能答應她,就算撒嬌撒潑也不能答應她。”
“我當然沒有,只是她一直鬧著,我連向母后請安也不敢去了。”
又是御前狩獵,我眼波轉動,露出一絲笑意,奕槿雖然在與奕析講話,可他連我的一個眼神也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將我拉攏到身邊,“顏顏,剛才一副狡黠的小模樣,又在打算什麼?”
奕析不但不幫我,還在一旁添油加醋,“說不定是與阿九存了一樣的心思。”
奕槿凝視我,果斷回絕道:“不管是不是,總之不行。”
“為什麼?”我反問道,“以前我還可以易服去普慶觀……”
“老七你瞧瞧,我以前真是太縱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