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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熙帝身著明黃色龍袍今日也在對襟樓中,皇后神色得宜、舉止端莊做坐在他身側,若菡婉儀素來喜靜,也在宴會之中。她身著一身碧湖色藍藤花絲繡的裙衫,髮髻上簪一隻餾金鑲藍寶石扇形釵,眉目淺含微笑,十分的低調。
宴中如花美眷的宮女曼聲而歌:“鸞扇斜分鳳幄開,星橋橫過鵲飛回。爭將世上無期別,換得年年一度來……
我想既然端雩已經得了“止”字了,有了織女賜的佳郎,應該不會稀罕那乞巧的喜蛛了。不料在宴席之間,她又提起了喜蛛的事。我想推脫過去,不想她一臉正色道:“有了佳郎,卻沒有靈巧的女紅,這種兩全不其美的事,怎麼可以發生在我端雩公主的身上?”
我被他逼得無計可施,點頭答應道:“那麼顏卿一定為公主將此事辦好。”
端雩頓時心花怒放,一張紅潤的俏臉上滿是歡愉的笑意,“放心好了,出了事有本公主擔著,父皇最疼我了。”
其實喜蛛我早就準備好了,裝在一隻小木匣中,隨時備用。不過在雲意殿中祭拜織女時,我見端雩差不多被織女賜予“止”字的喜悅心情、幸福憧憬給兜頭兜腦地包住了,想來也忘了那末不足道的喜蛛了,所以臨時故意將裝喜蛛的木匣落在雲意殿,到最後還是要勞駕自己去取。
取了木匣出來,抬頭看見一鉤清淺的月銜在樹梢,殿外的景物在夜色中的剪影,淡如潑墨,勾兌了水一般,斜斜地拖曳在地上,安靜也是寂寞。
從那黯淡的樹影中,走出一人,他的影子與樹影重疊在地上,彷彿極淡的背景中,用筆鋒掃出一帶濃重些的墨影,漸染了一層輕薄如翼的寂寥落寞。
我與韶王迎面而遇。
我對他禮節性的淺笑示意,他看見我時眼光僵硬了一下,我看見他臉上的抓痕已經完全好了,一丁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不過看他的神色,好像還沒有忘記與我在公主府中的舊賬,真是狹路相逢。
奕析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顏尚宮,怎麼又遇上你了,你這回是不是又在做什麼壞事,可別儘讓本王撞見?”
我輕蔑地笑出聲,“王爺好有雅量啊!”我身後跟著一對的宮女,走近些輕聲道:“想想你自己在鳳翔樓中對怎麼對我的,我在公主府上做的一點壞事,其實也不過如此。”
他一頷首,沒好氣道:“你在鳳翔樓時還抓了本王一下,這帳又怎麼算?”
我看著他光潔無瑕如同玉石的側臉,“不是全好了?一點也未損王爺俊美如天人的容貌,而且……”
“你想說什麼?”奕析覺察出我話中有話。
韶王是何等不凡的人物。我那時在宮中也經常聽到宮人們關於他的流言,還有對他臉上不知來歷的女人抓痕的種種猜測。
我戲謔他道:“我是幫著王爺告訴世人,其實韶王也——偷腥。”
“平日裡一副拒女人於千里之外的韶王,其實也是食人間煙火的,這回不就帶著人間煙火留下的痕跡出現了嗎?所以帝都中翹首以待的世家貴族小姐,還是很有希望的……”我這樣含著笑容為他娓娓地解釋下來,我發現奕析的臉色徹徹底底地陰沉了下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顏卿!”奕析切切地道,說完就要拂袖而去。
我此時已屏退了所有跟隨的宮女,疾速跑上幾步攔住他,問道:“怎麼生氣了?”
不理睬我。
我挺有誠意地道歉道:“看你不怎麼開心,才開了個玩笑的。既然這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奕析停頓一下,臉色微霽,“你在乎我開……”脫口而出卻是怨氣頗重地吼道:“你管我開不開心?”
被吼了一聲,我並沒有慍色,平緩地提醒他:“我們現在可是合作關係。”
我這樣一說,反倒令他沉默下來,如同剛才站在樹影中時,落滿了一身的寂寥。
他與我比肩而走,許久才平靜地說道:“刑部尚書李勣,和錦溪總兵歐陽確實在帝都暗中見面,不過他們那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
我道:“其實我只是猜測而已,他們兩人的祖上是世交,也是僅僅是單純的故人會面。”
“也許。”奕析嚴肅起來,“當初的錦溪一案,先沖垮的是林氏,然後再由林氏之罪牽連了顏氏。”
提起舊事,心間驀地有些沉,我低聲道:“確實是這樣。”
“對於顏氏之罪,不想林氏那樣有確鑿的罪證,可是顏氏與林氏私下的交往走動,一些細小的端倪被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