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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
我沒好氣道:“在別人面前那麼雍容高貴,優雅自若,在我面前卻這麼頑劣,總是捉弄人家。”
“有嗎?”他煞有其事地反問,又粘上來,“那是因為我對顏顏不同。”
我道:“我不稀罕。”
不知為何,丞相府被查封之後就一直空置著,皇上再也沒有下旨將它賜予其他的高官作府邸,四下寂靜,草木蕪雜,在空中淺淺地浮著人跡罕至的氣息。
我們漫步而行,媽媽生前住過的綺霜閣,閣前一大片清凌凌的水面在寂寂中更添煙波繚繞之致,幾處初生的新綠荷葉隨意地浮在水上,幾支含苞花蕾亭亭出水,在頹敗中流露出一點生機。
奕槿淺笑道:“浣昭夫人也是生性清幽雅緻的人。”
我道:“早時媽媽還在閣中,就有人曾稱姨母是豔麗富貴的牡丹,媽媽是出水挺秀的荷。”
“荷。”奕槿似是思索道,“那麼顏顏是什麼呢?讓我想想什麼是帶刺的。”
我心中道:又在捉弄我。水旁有精工雕琢的青石桌凳,其上一處蔥蘢的枝葉延伸過來,如蔭如蓋,落下明亮的光斑隱隱綽綽。媽媽閒時常在這裡拂琴。
我看著潔淨無塵的桌面,流暢的紋理依然清晰。綺霜閣中的一草一物,彷彿還是處在有人居住一般,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陳舊,塵封,連原本應荒草漫延的花徑也是乾淨得如同被細心修整過。
我心中疑惑,“怎麼好像有人來過一樣。”
奕槿卻是漫不經心,“或許翻牆進來的不僅是我們吧。”他閒散地伸著懶腰,唇角含笑:“說不定還是仰慕浣昭的人。”
那日,自丞相府出來以後,我和紫嫣在沁芳亭見到了皇后,那情景就如同當初我們分別還是相門、將門的千金時,皇后為太子殿下遴選侍妃,將我們幾人召入宮。
因在皇宮之中,我不能再著素衣為媽媽帶孝,以免落人口實,於是換了一身湖綠的裙衫,也是極淺淡的顏色,鬢邊簪一支潤白的珍珠,算是盡了孝心。
皇后眉目端然地看著我們,許久道:“一支並蒂雙生花,從此那些後宮麗色都將黯然無光了。”
我聽了,心中揣摩皇后的意思,她所言不知是福還是禍。
我正式成為文淵閣的內尚書,編纂閣中皇家珍籍,不過我未忘記在文錦時與湛露她們的承諾,將她們調配到文淵閣中,特請皇后升湛露為從五品的舍人,總算是將她們從那個不見光的地方,調到稍微光明一些的地方了。
湛露雖未多言,可我明白她對我的感激。幾個先時與我同為女官的小丫頭歡喜雀躍,直圍著我說,要盡力的幫我。
我笑容合宜地與她們說話,等到她們一一散去後,我就一人坐在房中,玉笙推門進來。
見我坐著,頓時帶些怨色道:“小姐,你為什麼不求皇后將紫嫣小姐留在宮中?”
我淡淡地道:“怎麼了?”
玉笙道:“紫嫣小姐生得那麼嬌美可愛,皇后明明挺喜 歡'炫。書。網'她的呀,小姐你為什麼不就……”
皇后說我們是“一支並蒂雙生花”,後宮麗色將黯然無光,分明就是在暗示我,紫嫣現在不便留在宮中,可是這我無法解釋給玉笙聽。
“而且。”玉笙繼續埋怨道,“紫嫣小姐就是不在宮中,小姐也不能將她託付在楊府呀。”
“我託顏珂姐姐與姐夫照顧她,有什麼不妥嗎?”我安閒地翻著一冊書,紙頁細碎作響。
“不妥……不妥極了……”玉笙急道,“就姑爺他……”
“小姐忘記了嗎?當初孫少爺出生滿月之時,大小姐與姑爺曾攜子登門造訪,老爺開宴招待他們,姑爺趁喝得醉醺醺的,冒冒失失地就闖進小姐的閨房來了,要不是回雲閣外有護衛守著,真是……”
玉笙越說越氣,罵道:“姑爺真不是個好東西,事後居然還推脫說將小姐看成了顏珂小姐,誰不知道是他闖進了回雲閣還,而且從開宴到結束顏珂小姐就一直坐在他身邊。”
“那次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夫人動怒,以往夫人總是從容閒雅的。要不是顏珂小姐與他一同在夫人門前跪了半宿,再加上老爺婉言相勸,夫人是斷斷不允許他再踏入顏府一步了。”
提到媽媽,我心中微微觸動,人都道浣昭夫人不慍不怒,舉止猶如天人,她所流露出的所有人世間的表情,全是為我吧。
“把紫嫣小姐託在他那裡,你倒也放心?”玉笙俯下身問我,“小姐,你有沒有在聽?”
我合上書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