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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略帶怒意地一掌擊在鳳座扶手上,“你給我跪下。”
我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自覺地緩緩跪在地上,令我吃驚的是,桁止居然在我身邊也是屈膝跪下,行跪拜大禮:“外孫拜見姥姥。母親逝去多年,但生前未見姥姥一面,是終生的遺憾。”那人言談間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經長久調養薰陶出來的優雅閒淡。
我看著跪在身邊的人,帶著三分嘲弄笑道:“表哥,你不是墜馬時摔斷了腿骨嗎?跪在陰冷的地上,豈不對傷勢有害。”
那人覆在我耳畔低聲道:“表妹不是也跪著嗎?”
姥姥的眼光掠過他的頭頂,笑意中含了幾分深意,“那只是個人私事,你可有其他事嗎?”
“姥姥,今天桁止來僅僅是於私。”他說道,我在旁邊瞪了他一眼,“只是在要離開漠北之際拜訪姥姥,胤朝此次攻打北奴勢在必得。”
“狂妄。”我不屑地笑道,聲音極輕,應該只有並排跪著的我跟桁止聽見。
他聽見後回瞪我一眼,然後笑意恭順地對著姥姥,“由此一來,於胤朝可以雪洗六年前的恥辱,於姥姥可以消除來 自'炫*書*網'北部的鉗制。若姥姥願伸出根指頭幫忙,現在坐鎮漠北的韶王定會上書皇上……”
這番話我聽得心驚膽顫,元君亦是登時就變了臉色,我趁並排跪著,隔著衣袖將指甲狠狠地嵌入他的膝蓋,硬是讓他吃痛著嚥下了下半句話。
我心情揪緊地凝神看著姥姥的反應。
“罷罷。”姥姥微闔雙眸靠在鳳座上,神色像是疲乏至極,自言般地說道:“當初放她們姐妹二人前往胤朝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冤孽。”
“姥姥。”桁止與我驚訝地對視一眼,試探地問道。
“你回去吧,順便替姥姥為沁兒上一炷香。”姥姥睜眼時少了平日的凌厲,多了幾分祥和,她嘆道:“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外家是伏眠的王族,因為這對你的仕途只會有害無益。”說完姥姥就揮手讓我們下去。
我從地上站起時,感覺小腿有些麻木酥軟。剛剛退出銘心閣,我終於忍不住發作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見到元君給我使了個眼色,又勉強平靜地笑道:“表哥,姥姥下逐客令表妹可不下,能否移步到表妹住處,我們慢慢地談。”
一路步履匆匆地回到我所住的宛心閣,屏退了閣中所有的侍從,又嚴嚴實實地緊閉了門窗。反覆地確定沒有人偷聽後,我衝著“桁止”撥高聲音喊道:“現在可以說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韶王。”我從牙縫中碾碎一樣地擠出兩個字。
“表妹,你認出來了。”他還是一副戲謔的表情。
我不管他,眼光轉向一旁嬉笑的元君,我唇角的笑意微涼,“元君,是你吧。你就不信了沒你暗中襄助他可以進得來。”
“元君姐姐。”韶王俏皮地朝著元君一眨眼睛。
元君竟“撲哧”笑道:“以後都要叫‘姐姐’,怎麼樣?我的易容術還是不錯的,不過要小心點,千萬不要被那個臉色慘白,眼睛幽藍的丹姬看到,在她面前我可只能算是班門弄斧。不過那人怪僻,一般是在藏香閣不出來的。”
“你未免也太大膽了,竟然讓他冒充桁止來騙姥姥。”我看著眼前兩人,感到一絲不可置信,問道:“你想過後果沒有?要是姥姥知道了,憑她的性格會怎麼處置你們,更何況他還是高……”說到“高”我的話就驀然掐斷了。
“給我留個全屍。”元君飛揚起的丹鳳眼角中盡是調侃,嫣紅潤澤的豆蔻指尖一指奕析,吃吃笑道:“給你五馬分屍。”
“夠了。”我面含慍色地用力扳下了元君那隻揚起的手,生硬地問奕析道:“桁止在哪裡?”
“他不是傷著嗎?還在王府中靜養。”奕析揉揉眉心答道。
“什麼?你把桁止扣在王府中了?”我驚聲問道,“桁止不回帝都,一天兩天可以,時間一長紫嫣必會起疑心,她到時候必會來查。”
“隨她好了。”奕析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早就上書皇兄,奏摺中十分詳盡、無一遺漏地描述了桁止傷勢,還有續骨之後不宜車馬勞頓,以免再次斷開,所以請求皇兄讓桁止暫時留在王府中,行軍打戰時萬事也好有商量之人。”
“你不覺得很冒險嗎?你先先後後要隱瞞過多少人?”我有些發急道,“不管怎樣,伏眠不是你亂來的地方。趁姥姥還不知道,你趕快走。”
“我可沒有亂來。”令我哭笑不得的是他說,“我是藉著桁止的身份來勸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