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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王已是走離了幾步,忽地又回頭,幾縷髮絲在夜風的浮動下纏繞上一側的臉頰,聲音悠邈地飄來,“你如果需要人合作,可以去找端儀。”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聽他這樣說心頭猛地一跳,追上去狐疑問道:“為什麼是端儀公主?王爺又有什麼把握她會幫我?”
“本王不想說,你自己去探究明白吧。”韶王語調疏離地說道。
我忍不住輕蔑笑道:“王爺說得倒容易,我與端儀公主根本連相識都算不上,怎麼談共同謀事?”
韶王聽聞,竟是冷笑地反詰,“你以前不是跟皇兄也幾乎是不認識,不是照樣搭上了?”話語間譏誚之意顯露無遺。
韶王畢竟還是韶王,言辭犀利,分毫不看情面。
我不以為仵,而是恭謹柔順地拜道:“紫嫣感謝王爺指點。”
“你放心。”韶王仰首看著煙鎖霧封的蒼茫昊天,“我不會幫你,也不會扯你的後腿。”
我心中冷哼一聲,他到底還是計較著我對顏卿的算計,因此為了她,他不會幫我;可是我到底又是顏卿的表妹,因此為了她,他也不會暗中扯我的後退。他說出這般的話來,終究還是因為同一個人啊。
“薛氏是顏氏與林氏,姐姐與我,共同的仇敵。”我情態懇切地看他,“看在這樣的份上,王爺願意為我只一條路嗎?”
“那麼……”他略略沉吟,“你去直接去調查薛旻玟……”
“薛家長子薛旻玟?”我眼中寒芒一縮,“為什麼是他?”
“因為……薛家這顆滑不溜手的蛋,只有那裡有一道縫可以讓你叮進去。”他的聲音低沉深斂,就如這森然的暗夜般不見底。
我嘲弄笑道:“王爺這話說得真是刻薄,即罵了薛氏是顆臭蛋,又罵了我是想叮臭蛋的蒼蠅。”
韶王對於我發出的嘲弄,僅僅是漫不經心地笑笑,“隨你怎麼想好了,總之今日言盡於此。”
“王爺。”我朝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不看場好戲再走嗎?”
“好戲?”他不屑地挑動俊秀的雙眉,這次他沒有再回頭,“既然是好戲,那都可以看,難不成一定要和慧嬪娘娘共賞,才有好戲可看嗎?”說著他已是漸漸地走遠。
就在這時,前朝的冰璃宮方向,在宴飲結束安靜下來後,又一次喧闐沸騰起來。我細細一算時辰,大概就是這個時候了。
新寵葉芳怡,擅自踏上皇帝專為娉妃所建的碧玉臺作舞,所為褻瀆娉妃,令龍顏震怒。此事一發,她大勢已去,失寵是必然了
她會如此無知,只因為我曾經看似無意地說道,凌波舞之所以謂凌波,是要在水上才能盡顯舞姿的柔美。碧波之上,步步生蓮,這才是驚為天人之舞。
前面在怎樣混亂繁鬧,這裡依然還是寂寂的,恍如置身事外一般。我幽嫻地俯身,身上粉色攢金銀絲線繡的重重蓮瓣衣衫,珠絡相撞摩挲出細碎的丁玲聲,隨手拾起一瓣凋殘的木樨花,心中不由道,那麼快就零落成泥,這本無知的花木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嗎?”韶王的手指向冰璃宮的方向。
“真是不自量力,妄想憑著一支凌波舞就起勢。皇上不過隨口地讚一聲她舞跳得好,葉氏就這 麼 快‘炫’‘書’‘網’得意忘形了。”那朵柔軟的木樨花,在我的護甲下瞬間碾碎支離,失魂般被風吹了出去,我冷傲地抬頭,“看一個跳樑小醜無知地表演,難道算不得一場好戲嗎?”
韶王的眼眸深沉得如兩潭墨玉般的漩渦,許久他才笑道:“難得慧嬪娘娘喜 歡'炫。書。網'看戲。只是臺子雖只有一個,但戲子卻是時常在換的。慧嬪娘娘莫有一日也成了那臺上的戲子,演著自己也覺得滑稽的戲碼,任由他們恥笑著戳脊梁骨,說成是跳樑小醜。”
“多謝王爺提點。”我自負地一笑,“這宮中,不,這臺上,有的是像唱戲的戲子,怎麼也輪不到我要以娛眾樂,王爺,您說是嗎?”
韶王走後,黃緗才慢吞吞地端著一碗醒酒的青梅湯過來。
“去了真久。”我伸了伸腰身,“酒早就已經醒了,醒酒湯就免了吧。”
“主子是真真地愛折騰人。”黃緗半帶委屈道,“奴婢可是為主子在風口上站了半天,一分都未敢懈怠。”
我接過青梅湯,淺嘗一口就皺了眉,忽然想起我與顏卿一樣,都是不喜酸的東西。
黃緗恭順地看著我,欲言又止,終於啟唇說道:“主子剛才是有意的吧。將顏小姐對